('“是你,一切都是你做的局!”
“你费尽心思,以魂灯为引,就是为了让我进入玉坛?”
岑青青娇躯颤动,似乎难以置信。
“极阴岛数百年来,都无人踏入,难道你要我苦苦死等,等一个有缘人进入玉坛,等到寿元枯竭?”
“万一百年才来一位筑基修士,我该如何是好?”
“万一来的是筑基后期的大修,死的是我,还是他?”
“这玉坛之中,自带空间,灵气稀薄,且有虚空压制,连储物袋都无法打开,修为不得寸进,你要我在此枯坐,坐到何时?”
“这两月以来,我每日打坐,都感觉心神不安,无法入定,岂能枯等?!”
黑脸汉子神色狰狞,目光中带着强烈的愤懑。
逃生无望,打坐不宁,黑脸汉子应当是心神有了一丝入魔之征兆,这才布不下此局,对至交好友,下此辣手。
顾远冷眼旁观这一切,心中明亮。
虽然不知晓那噬心夺灵虫为何物,但看岑青青颤动的身子就知道,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物。
中年道人虽然未死,但也绝对凶多吉少了。
“杀意一时起,顿觉天地宽!”
“你不知道,我对岑兄用了噬心夺灵虫之后,每日打坐有多顺畅!”
“早该如此了,你父女二人,不过是雷云宗的余孽,侥幸未死,还得了宗门的小半传承,杀了你们父女二人,这一切都是我的!”
“别说筑基后期,就连金丹之境,也未必不能奢求一二!”
黑脸汉子越说越兴奋,到最后直接站起身来,冷冷的看向顾远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