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澹薄的晨雾弥漫,露水凝珠。
门丁们取下了粗大的柏木门栓,在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中,推开了城门。
“西八,下次再这么早敲门,老子打断你的腿!”
崔三打着哈欠,发着火,准备瞪那个男人一眼,可谁知道一抬头,一个人影从门缝中挤了进来。
“啊!”
男人嘶吼着,扑倒了崔三,像饿极了的疯狗,用一口大黄牙咬向崔三的脸。
崔三抬手,推向男人的脸庞,想把他掀开,但是对方的力气非常大,而且一口咬在他的手指上。
嘎嘣!
食指被硬生生的咬断了。
“啊,救我!”
崔三惨叫。
其他的门丁拿着长枪冲过来,立刻朝着男人一阵勐捅。
噗嗤!噗嗤!
男人浑身冒血,可是动作丝毫不受影响,还在撕咬崔三。
唰!
一道白色的刀影闪过,斩在男人的脖颈上。
咕冬!
一颗头颅掉在了地上,从颈腔中喷出的鲜血,洒了崔三一身。
“这家伙怎么回事?”
砰!
有门丁把男人的尸体掀开,把崔三拉了起来。
“西八!西八!”
崔三使劲踢着这个男人,可是踢着踢着,他的脑袋就昏昏沉沉了,然后不自觉的扑向了刚才那个砍下男人脑袋救了他的门丁,咬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一个穿着兽皮和麻布衣服,戴着斗笠的瘦小人影,飞奔而来,她手里提着一只鸡,鸡的脖子被割了一刀,流了一路的血。
看到城门洞中的景象,斗笠女一愣,跟着快速从背着的竹筐中取出一只活鸡,用一把匕首切开了它的脖子。
鲜血溅出,斗笠女继续狂奔。
她走了没几分钟,十几只活尸闻着血腥味追了过来,直到进入了混乱的城门中,然后开始袭击这里的人。
骚乱开始蔓延,瘟疫散播。
……
花悦鱼她们吃过大长今开的药,半夜的时候,烧终于退了。
这让权相仁一行庆幸不已,还好林白辞不嫌大长今累赘,非要带着她,不然大家现在说不定已经失去同伴了。
大长今没有睡觉,翻阅那本行医日志,林白辞一直陪着她。
“有收获吗?”
金映真和夏红药睡不着,天刚亮,就起来了。
“这种神秘草药叫做生死草,捣烂后,加入七种药材,用银针刺入一具刚死之人的眉心,将这些药汁注入尸体的大脑,那么尸体就能活过来!”
大长今长出了一口气,放下日志,双手抱着胳膊,用力搓了搓。
这上面记录的医术实在太可怕了,让人毛骨悚然。
“这种活尸咬了人,那个人会变成活尸吗?”
林白辞追问。
“这上面没有写!”
大长今欲言又止。
“怎么了?”
夏红药想要拿放在桌子上的生死草,被大长今一把抓住了手腕。
“不要,危险!”
大长今看着林白辞,嘴唇嗫嚅。
“你是不是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告诉我这是李神医的行医日志?”
林白辞神色平静:“没必要,我在赵德成那里,已经找到了李神医开过的几张药方,对比过字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