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就地坐了下来，“你住哪儿？”
“就在中山路那边的那个小区。”
“买的房子？”老李拉家常道。
“租的。”
老李嘿嘿笑，“你小子，结婚没？”
“结了。”
“那你老婆行啊，结了婚还和你一起住出租房，我儿子找的那个对象，马勒戈壁的，长得像是鲁智深和李逵生的，彩礼还瘠薄要十八万！还要房要车！”老李骂骂咧咧道。
咂了口咽。
王悍笑着给老李递过去一瓶矿泉水。
“好姑娘还是一抓一大把。”
老李嘿嘿笑，“好姑娘是有，但也得咱家那玩意儿能配得上啊！我那儿子，长得比我还操性！有个姑娘嫁就不错啦，但话又说回来，有些当父母的也挺操性，靠出嫁女儿发财，他骂了隔壁的。”
王悍笑着拉家常，“您几个孩子？”
“一儿一女，女儿出嫁了！外孙女都两岁了。”说着话，老李掏出来手机让王悍看外孙女，皱纹里流淌着开心。
“小丫头挺俊呐。”
“那可不。”老李把手机笑着塞进兜里。
王悍喝了口水，“儿子今年多大了？”
“二十九啦，别人二十九孩子上小学了。”
王悍开玩笑道，“那您闺女出嫁的时候，您没整点彩礼给儿子留着结婚的时候用？”
老李给王悍递过来一个冷了的包子，“咱没那么操性！我女儿彩礼我要了六万六，嫁妆赔了六万六！
儿女结婚成家，当爹当妈的都盼着过得好，咱也是过苦日子的人，知道年轻人都没啥钱，无非就是掏父母兜里的票子。
要是为了娶媳妇借他妈一屁股帐，那闺女嫁过去不也得一起还嘛。做人嘛，互相体谅体谅，做父母，真要是为儿女考虑，就几把没那么多事。
我见过贷款娶媳妇的，那闺女嫁过去跟着吃糠咽菜好几年，真当爹妈的不得心疼啊！”
王悍笑着咂了口咽，吃了口地软包子。
老李喝了口水，吃了口包子，又把装着包子的塑料袋往王悍这里推了推示意王悍随便拿。
“这几把年头，嘿嘿，穷人越来越穷，有钱人越来越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