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舒屿最先赶到他身边,蹲下身,与他平视,“小野,别哭,哥哥在这。”眸中掠过一丝罕见的焦急。
温泽西把压在舒野脚踝上的金属架拿了起来,扔到一旁。
舒野的视线模糊了又清晰,眼泪止不住地掉,他用手背去揉眼睛,却被晏凯复握住手腕拉开:
“别揉。”
他掏出一块方巾,帮舒野擦干净湿漉漉的脸蛋,“手上的防滑粉要是进了眼睛,会发炎的。”
他身上淡淡的香烟味道笼罩着舒野,带来一种安心的感觉,舒野的小手不由得依恋的扯住他的袖子。
舒屿听到这亲昵关切的语气,抬头看了晏凯复一眼,目光又移到舒野拽着他衣袖的手上,眉头微拧。
温泽西也盯着舒野的手,表情淡淡的,难以捉摸。
舒屿托起舒野僵硬蜷缩不敢动的小腿肚,轻轻摆正,声音难得的温柔:“试着动一动,看看膝盖有没有受伤。”
舒野本来一直睁大眼睛吸气,想憋住泪水,但一听到舒屿的柔声安慰,鼻子忍不住一酸,反而更委屈了,泪水啪嗒啪嗒掉下来。
“哥哥……脚踝好痛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舒屿被他哭的心一揪一揪的,他用手抹开舒屿脸颊上黏着的发丝,捧着他的脸,注视着水汪汪的双眸,
“嘘……没事的,别怕,哥哥这就带你去医院。”
说着,他不动声色地把舒屿揪着晏凯复衣袖的手扯回来,然后,一只手托住舒野的腿弯,另一只手托着后背,刚要抱他起来,只听晏凯复说:
“冰敷可以缓解疼痛,先去校医室紧急处理一下吧。”
温泽西正拿着倒下的金属架端详,闻言也说了一句:“阿屿,先冷敷一下,有利于消肿。”
舒屿扫了一眼晏凯复,嘴唇动了动,似乎有话想说,但又没有说出口,只是淡淡的点点头,“嗯。”
他将舒野抱起来,一边往操场外面走,一边低头问:“医务室在哪儿?”
“二号楼……三楼……嗝……”
舒野一边打哭嗝一边说,他每次一哭起来就会忍不住打嗝,是他从小到大的习惯。
晏凯复跟在舒屿身后,本来因为小孩受伤,心里有些焦躁,听到舒野打着哭嗝、有些微哑的小奶音,脑海中竟然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那个把少年压在身下的晚上。
他摇摇头,挥去心中绮丽的遐想,暗嘲自己真是被迷昏了头,随时随地都能被少年挑逗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舒屿盯着前方,步伐很稳,淡淡道:“跳不过去就别跳,就知道出风头。”
“不是,嗝……想出风头,是因为……嗝……哥哥在拍我……”
舒野委屈兮兮,眼角泛着红晕。
舒屿心里一动,不动声色问:“哥哥看你,就这么起劲儿啊?”
“嗯。”
舒野点点小脑袋。
舒屿盯着他湿漉漉的小脸,心中涌上一股难言的疼惜。
越过舒屿的肩膀,舒野看到温泽西正眉心紧锁,手里拿着倒下的金属架说着什么,班主任蹲在旁边,脸色也很凝重,孔力一脸被吓到的表情。
他忍不住一怔,温泽西平日里的表情不是笑眯眯就是漫不经心,他还从未见过这个男人如此不悦的脸色,看上去……有点吓人。
到了医务室,吴校医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前,一边追剧,一边涂指甲油。
舒屿抱着舒野大步走进来,把舒野放在床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走过来,探头打量舒野肿胀的脚踝,也不多问,干脆利落说:
“应该是软组织挫伤,我先给你敷个冰袋,收缩一下血管,但还是要去医院拍个片,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说完,她转身去小冰箱拿冰袋。
舒屿站在舒野左边,晏凯复站在他右边,两人像两尊门神似的围着他。
晏凯复垂眸看着舒野,嘴上却对舒屿说:“舒律师,一会儿我带小野去医院吧,钟山市医院的股东可以免排队。”
舒屿眯起眼睛,“晏先生,不知道你和小野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说来话长。”晏凯复勾起唇角。
“没关系,可以长话短说,我相信任何复杂的事情都可以用简洁的语言表达出来。”舒屿滴水不漏地回答。
吴校医把冰袋按在舒野的脚踝上,好奇地打量着这两个过于英俊的男人,忍不住低声问:“这俩是你什么人啊?弄的跟我刚刚看那电视剧里的三角恋一样。”
舒野:“……”
“哥哥,”他扯了扯舒屿的裤子,“他是……我朋友晏宁的爸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朋友晏宁?”舒屿从记忆里找出这个名字,“被你打的鼻子出血的那个晏宁吗?”
“……是他自己绊倒的,不是我打的,我连小兔兔都不忍心伤害,怎么会把别人的鼻子打出血呢。”舒野瞪了舒屿一眼,咬牙道。
舒屿挑起眉,“你昨天不是还让我点麻辣兔肉给你吃吗?”
舒野:“……”
哥哥!你能不能!闭上嘴!
晏凯复玩味地打量着两人的互动,脸上挂着不可捉摸的笑,半晌,他缓缓开口:
“可能是因为小野和晏宁是同一天出生的,感觉他就像我的亲生儿子一样。”
舒野心里咯噔一下。
舒屿一怔,“小野跟晏宁都是儿童节那天出生的?”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等等,”舒屿眼皮一跳,“钟山市医院,晏宁也是在钟山市医院出生的?”
“……”晏凯复掀起眼皮,盯着舒屿,“……嗯。”
无言的寂然在医务室里蔓延开来,只能听见吴校医用毛巾裹冰袋的沙沙声。
舒屿和晏凯复都陷入了沉思,发生在舒野和晏宁身上的巧合,似乎在冥冥中预兆着什么。
舒野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他不安地瞅瞅舒屿,又瞅瞅晏凯复,这时,吴校医用力把毛巾系紧,舒野突然叫了起来:
“嘤……好疼呀……哥哥,晏叔叔,你们在那发什么呆呀……”
舒屿回过了神,捏了捏舒野柔嫩的脸蛋,“又怎么了,娇气包。”
“太疼了……你也不知道哄哄我……”舒野嘟起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