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舒野猛地惊醒过来,他瞪大了眼睛,向舒屿看去。
只见舒屿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下来,目光毫无温度,冻得舒野一哆嗦。
舒野抓抓脸,一边悄咪咪从晏凯复的怀里往外挪,一边露出一个乖觉的笑,转移话题道:
“哥哥,你这么快就回来了?班主任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说我数学总是考满分呀?”
舒屿扯出一个凉凉的笑,“说你上课迟到,说你上课吃东西,说你上课传纸条。”
舒野:“……”
他难道就没有一点好处了?
舒屿的目光在舒野的脸上划过,舒野的脸色与原先受伤时的惨白不同,脸蛋粉嘟嘟的,眼底泛着水光,整个人一副受了疼爱的小模样。
运动服布料皱皱巴巴,床单也不翼而飞,满室弥漫着一股腥甜的气味,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显而易见。
他的神情又冷了一个度,舒野只觉得那目光如冷箭一般射在他身上,几乎要带来实质般的疼痛了。
他又吓得往晏凯复怀里躲了躲,晏凯复的胳膊环住他的腰,还抚慰地拍了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舒屿看到两人的动作,唇角不悦的敛起,喝道:“过来。”
舒野吓得一抖,呆毛都颤了两下。
晏凯复本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两人的互动,他搂紧怀里的小奶团,唇边的笑意滴水不漏:
“小野刚刚扭伤脚,受了惊吓,我带他去看医生吧,看完了我会送他回家。”
舒屿冷冷回绝:“不必,我已经约好了一个医生朋友,”他向舒野伸出手,语气缓和了些,但仍压着火气,“小野,过来。”
舒野不情不愿地蹭过去,还没抓到舒屿的手,先撒起了娇:
“哥哥,脚踝痛。”
所以就不要再对我那么凶了呀。
“是吗?”
舒屿往他的脚上瞟了一眼,冰袋已经化了,冷却的水珠顺着饱满白皙的脚趾滴落,他顿了顿,讽刺地说:
“我看倒也没那么痛,也没妨碍你做某些运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舒野:“……”
说话这么阴阳怪气的干什么!
舒屿一把箍住舒野的腰,将他紧紧按在怀里,抬眼对晏凯复道:
“晏先生,小野还没成年,天性单纯,以后请不要再跟他联系了,家父家母也不希望他跟某些年纪过大的陌生男人来往。”
年纪过大这四个字格外加重了语气。
晏凯复勾出一个含蓄而意味不明的笑容,但笑不语。
舒野软嫩的脸蛋被紧紧压在舒屿的胸膛上,几乎都要不能呼吸了!
他捶着舒屿的肩膀,愤怒地扭头挣扎着,——杀人呀!
舒屿感觉他头顶的呆毛一下一下搔着自己的下巴,垂眸盯着他白净的后颈:“不是脚踝痛吗,哥哥抱抱就不痛了。”
“!”胸膛里传来少年闷闷的声音,“脚踝是不痛了……但感觉像是被大蟒蛇勒住了!”
舒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抿了抿唇,把舒野打横抱起,转身走出了校医室。
舒野脸都憋红了,眼前直冒金星,在他的怀里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舒屿抱着他走下了台阶,唇角微敛,淡淡问:“这就是你的男朋友?”
舒野:“不是、不是男朋友……他只是金——”金主二字差点就脱口而出,他赶紧刹住车,“金光闪闪的炮友。”
“嗯……”舒屿冷哼一声,“小野长大了,还有‘金光闪闪’的炮友了。”
舒野瞅着他绷紧的下巴,吓得不敢说话。
校医室里,晏凯复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长睫低垂,若有所思。
半晌,他侧头拿起床头柜上的尿袋,浓稠的精液如奶白色的珍珠,卧在浅金色的液体里,他轻轻捏了捏。
然后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
“……吴奇,帮我联系一下国内最准确的DNA检测机构。”
拍完片以后,医生说舒野的脚只是扭伤,没有伤到骨头,休息两三天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躺在车后座,舒野终于放下了心,还好,没有影响周六的表演,他可不想第一次打工就鸽了他的东家。
车子开的很平稳,昂贵的真皮座椅触感细腻,如婴儿的皮肤,舒野用脸颊蹭了蹭,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刚刚在医院折腾了半天,被压下的高潮后的绵长的满足感,现在又泛了上来,身体软绵绵的,躺在微微震动的座椅上,仿佛浮在热带的海面上,温暖又荡漾。
“嗯……”
他轻轻的哼了一声,脸上浮着淡淡的潮红,小手不自主地抠着座椅,像一只吃饱了奶油的小奶猫。
浑身上下散发着被干服了的气息。
本以为这一声轻哼没人会听见,但心思一直在他身上的舒屿和温泽西立刻抬眼,同时往后视镜上扫了一眼,将他那副小模样尽收眼底。
温泽西唇线拉直,脸色罕见的阴沉。
舒屿则是一贯的面无表情,浑身笼罩着一股低气压。
突然,他的眉心一动,回过头,凌厉的目光攫住舒野,把他吓了一跳,眼睛睁得圆溜溜的,问:“干嘛呀。”
舒屿抿紧唇,死死盯着舒野的领口,因他躺下的动作而滑落出一个指环,反射着金属的微光,指环内部还刻印着“Y&S”的字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Y&S。
晏凯复&舒野。
铂金戒指……
舒野曾说过的话再次回荡在他的耳边:
“我真的没有男朋友啦。”
“那是狗舔的。”
“他只是‘金光闪闪’的炮友。”
……
小骗子。
满嘴谎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晦暗之色,目光渐冷,看着舒野纯然干净、浑然不觉的黑眸,他讽刺的笑了下,回过了头。
舒野回到家以后,窝在被子里休息了一下午,舒屿不知怎的,从医院回来也不去律所了,坐在客厅的餐桌上办公,像个门神似的看着他。
讨厌,他脚都扭了,还能去哪儿呀。
只有一点不错,当他需要什么的时候,大声喊舒屿就好,送水送饭送点心,还是十分勤快滴。
就是送的时候脸色臭臭的,跟谁欠了他八百吊钱似的。
“哥哥,我饿——”
舒野一边玩游戏一边喊。
几秒后,舒屿的脸出现在门边,眉心拧的能夹死苍蝇,“你不是刚刚才吃过吗?”
“那是下午茶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舒野理直气壮。
舒屿深吸一口气,“你要吃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舒野头也不抬,小手吧嗒吧嗒飞快地点着ipad:
“韩国炸鸡,要甜辣酱的那种,炸芝士球,要能拉丝的那种,还有珍珠奶茶,中糖,珍珠加倍的那种,别忘了奶盖。”
舒屿面无表情看着他,“还要点别的吗?”
“嗯……再点个披萨给我当夜宵也不是不可以,要真正的意大利式的披萨,你备注一下,一半放帕尔马火腿,一半放金枪鱼,不要美式披萨,懂?”
他抬头看了舒屿一眼,“欸,你不找个本记一下啊,不要点错了。”
舒屿勾起唇角,干脆利落地回答:“不会点错,你受伤了不能吃垃圾食品,给你点个五谷粥和山药甲鱼汤。”
“山药甲鱼汤是什么鬼!”舒野龇起小白牙,“我不吃!听上去好难吃!”
然而舒屿完全无视他的呐喊,低头点着手机走出了卧室。
“喂!你听到了没有,我!不!吃!”舒野怒喊。
半小时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舒野盯着白瓷碗里的清汤寡水和黑不溜秋的粥,四季酒店还赠送了一碗草菠菜。
他舀起一勺汤汁,盯着白瓷勺里的鳖的黑色爪爪,小手微微颤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