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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圆珠笔放到桌上,季邢转头凝视陆时景,湖水般湛蓝的眼里蕴含着一丝紧张跟期待。
猝不及防地表白让陆时景心里有些慌乱,张了张嘴:“季邢,我……”
见季邢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陆时景一时有些说不出口。
这段时间的相处,季邢对他的好他都看在眼里,也明白季邢的心意,如果没有秦牧的出现,他可能就接受了季邢的告白。
然而,对秦牧的心动,让他明白自己对季邢只有一开始的迷恋,毕竟季邢长得那么美,后来则是习惯了季邢的陪伴,但这并不是真正的喜欢。
陆时景为此感到抱歉跟愧疚,一直没有机会跟季邢说清楚,现在季邢主动捅破了他们之间的那层窗户纸,他也不能再逃避了,回避季邢那溢满了喜欢的目光,怀着复杂的心情,艰难地开口:“对不起,我觉得……我们还是适合做朋友。”
这话一出,空气中有一瞬的静默。
“你说什么?”
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季邢瞳孔微微放大,就好像一直笃定他跟陆时景是两情相悦的,没想到陆时景会拒绝他,眼里是显而易见的惊诧跟伤心。
“对不起。”
陆时景依旧不敢看他,低声道:“让你误会了,我很抱歉。”
季邢动了动唇,“我以为……”他没有把话完整地说完。
陆时景明白季邢想说什么,在季邢心中,肯定早就以为他们是一对了,只是没有点破而已。陆时景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季邢对他的好,背地里却偷偷喜欢上了季邢的哥哥。
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满足的季邢的任何心愿,以此来补偿他,可说这些感觉起不到任何安慰,反而更伤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沉默了许久,还是那句廉价的道歉:“真的对不起。”
正当陆时景以为季邢不会回应他时,却听到季邢缓缓道:“你不用说对不起。”
陆时景一怔,抬眼看向季邢,后者眼圈红了,却故作坚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陆时景张了张嘴,似是想要解释,季邢打断道:“一切都是误会,现在误会解除了就好了,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你说是吧,同桌?”说到最后一句,季邢歪过头,冲陆时景眨了眨眼,一点也没有怪他的意思。
却让陆时景更自责了,心底跟装了石头一样沉重不已。
“眼里进沙子了,我先去洗把脸。”
季邢大度地拍了拍陆时景的肩膀,起身去了洗手间,而陆时景坐在原地,内心充满了愧疚,两手抱住了头恨不得给自己两拳。
这一幕落入暗中观察的季邢眼中,他勾了勾唇,白皙纤长的手指揩去了眼角的一滴泪,轻轻一弹,那滴泪就掉进地上消失不见了。
秦牧午睡到三点,回到客厅时陆时景已经不在了,保姆说陆时景下午一点多就走了,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秦牧问她怎么了,保姆犹豫了下,说:“我看到季少爷哭着跑进了房间。”
听到这句话,秦牧心里咯噔了一下,来到季邢房间门口,敲了三下门。
在他印象中,季邢几乎没怎么哭过,永远都是以笑容面对他,能让他伤心的,恐怕就只有陆时景了。
难道是吵架了?
可吃饭时看他俩还好好的啊。
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门吱嘎一声开了,紧接着一道身影撞入了他怀里,脖子被一双手臂用力搂住,有冰凉的液体一滴滴流进了他的脖子里。
“哥,我失恋了。”
秦牧还在猜季邢是不是跟陆时景闹矛盾了,没料到居然这么严重,手在半空中停了一停,最后轻轻拍上了少年单薄的后背,“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只能任由季邢抱着他,不断轻拍着季邢的背,无声地给与他安慰。
等季邢哭够了,抬起红肿的布满血丝的眼睛,声音透着些许鼻音,“你会不会笑话我。”
“说什么傻话呢。”
揉了揉季邢的头发,秦牧心疼道:“赶紧去洗把脸,都哭成小花猫了。”
季邢吸了吸鼻子,眼睛红红鼻子红红,脸颊挂满了泪痕,看起来狼狈的可以,他要得就是这个效果,委屈地抱着秦牧的手臂摇了一摇,“我要哥帮我洗。”
季邢平时很少跟秦牧撒娇,秦牧心都快化了,摇头道:“真拿你没办法。”
把人带到洗手间,用干净的毛巾一点点擦去季邢脸上的泪水,然后用手整理了下季邢稍显凌乱的短发,末了,秦牧问季邢分手原因,他理所当然地以为季邢说失恋就是分手的意思,结果听完了来龙去脉,火气一下子窜老高。
“太过分了!”
秦牧摁了摁太阳穴,气得眼睛都红了。
原来两人没分手,是压根没开始,陆时景看上去人模狗样的,没想到小小年纪就是渣男一个,不拒绝不主动不负责,等季邢表白了,才知道拒绝,那之前的暧昧又算
', ' ')('什么呢?难道就是一场游戏?
秦牧有眼睛,他都看出了季邢对陆时景的感情,不相信陆时景会不知道,书里陆时景在父母的逼迫下跟季邢分手,说明骨子里就是个没担当不负责任的人!
“妈的,什么玩意儿。”
秦牧双目着火,恨恨地骂了一句,跟季邢道:“以后别跟这种人来往了。”
眼里很快又蓄满了泪水,季邢上前一步,把脸埋在秦牧的胸口,哽咽道:“哥,我好难受,心好痛。”
不知道失恋是什么感觉,秦牧不能感同身受,只能摸摸季邢的头,笨拙地安慰:“这种人不值得你为他伤心,把他忘了吧,以后哥给你找个比陆时景好千倍好万倍的男朋友。”他心下焦急,甚至想要不要把陆时景抓过来,当着季邢的面把他暴打一顿,给季邢出气。
完全不知道,季邢正窝在他怀里,贪恋地嗅着他身上的气息。
笨蛋。
世上最好的男朋友,就是你啊。
因为对季邢放心不下,秦牧晚上翻来覆睡不着,便想去看看季邢有没有睡了,找来钥匙开了门,房里空无一人,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秦牧心下一突,害怕季邢出事,差点就要报警了,最后在酒柜处找到了喝得烂醉的季邢。秦牧又气又心疼,手臂穿过季邢的腋下,把人从地上捞起。
季邢醉得都站不稳了,身体直往秦牧怀里倒,雪白的脸颊布满了醉酒的红晕,一双凤眼水光潋滟,泛着盈盈的水波,嘴里不断嘟囔着陆时景的名字,后来像是找回了一丝意识,八爪鱼一般攀着秦牧的肩膀,啜泣道:“哥,我真的好难过。”
秦牧叹了口气,“睡一觉就好了。”
半拖半抱地把人弄到了床上,秦牧接了盆热水,拿毛巾给季邢擦脸,以前都是季邢照顾他,这是他第一次照顾季邢,喝醉的人一点都不配合,不停扭头躲开秦牧手里的毛巾,手不小心打翻了脸盆,水哗啦哗啦流了一地。
“你……”
秦牧拧眉,刚说了一个字,季邢突然拉住他的胳膊用力往下一拉,身体顿时失去了重心朝床上倒去,等到秦牧回过神时,他已经被季邢压在了身下。
季邢水气弥漫的眼里没有焦距,跟秦牧呢喃了一句“好喜欢你”,在秦牧愣怔的那一瞬,一把将秦牧的睡裤连同内裤扯到大腿,随后直接低头将那还软着的鸡巴含入口中。
“唔!”
鸡巴被纳入温热的口腔,柔软的舌头贪恋地舔吮着敏感的龟头,不同于之前那些连七八糟的春梦,久违的快感在体内流窜涌动,秦牧的鸡巴几乎是瞬间就硬了,脸上不由泛起一丝潮红。
怎么也没想到季邢会对他做这种事,秦牧当场呆愣在原地。
季邢趁机将鸡巴一吞到底,不等口水把鸡巴打湿,便开始收缩口腔吞吐起来。
虽然之前有玩弄过秦牧的身体,但都是在秦牧意识不清的时候,这还是第一次在秦牧清醒的状态下给他口交,季邢兴奋不已,鸡巴硬邦邦地竖起,几乎要把裤头顶穿。
他也不在意,热情而急切地用嘴伺候着秦牧的鸡巴,眼尾发红,像是恨不得把秦牧的鸡巴吞入腹中。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秦牧蓦地涨红了脸,慌乱地抓住季邢的头发,声音都发颤了:“我是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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