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吧,余琛跟这夺天造化阵的接触也不是第一次了。
但以前呢,要么是在望夫乡百姓的走马灯里见过,要么就是在大阵还未启动的时候就毁了去。
所以这般让人心惊肉跳,好似大难临头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
那种感受,倘若非要形容的话,就好似天地之间的空气都变成了浓稠的沼泽。
压得人难以喘过气儿来。
与此同时,整个青阳县里,无论权贵商贾还是平头百姓,无论先天宗师还是无武白丁,无论在做什么,这会儿都通通抬起脑袋,望向天上。
若有所感。
不知为何,那紫红色的光芒之下,他们哪怕不晓得究竟是啥玩意儿,都感到一阵莫名心慌。
“这到底是啥东西啊?”有人不解。
“紫红之光,环绕天地,这是血光之灾,不祥啊!不祥啊!”有人叹息。
“大难临头啦!快跑啊!愣着干嘛!”有人惊慌失措。
“可这能跑去哪儿去呢?”有人环顾四方,发现到处都是那紫红血光,好似庞大囚笼!
“……”
于是,惊呼与哀嚎声中,一股无形得恐慌像瘟疫一般在青阳县蔓延,连同那些家禽野兽也惊恐无助地啸叫,好似感受到什么一般。
乱作一团!
天上,杨羸和余琛也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这夺天造化大阵,开始了!
前者赶紧掏出那吴庸给的金陵州玺,往天上一抛!
人头大小的州玺滴溜溜地转着,沉浮在高天之上,垂落下一条条银白色的雾气,看似无比轻盈,但却极其沉重,镇压四方!
余琛只看那银白雾气丝丝缕缕,飘向四面八方,垂落而下,将那升腾的紫红色光芒暂时扼制!
杨羸双手撑天,将那州玺高高举起,好似托举着一个无比庞大的世界一般,难以动弹。
“幸亏州牧大人想到将州玺交给我们,否则今日恐怕还真载在这儿了!”
杨羸倒吸一口凉气,又看向余琛:“但这一州气运太过沉重,须以本官为基,这会儿却是难以动弹了。那摧毁阵基之事儿,恐怕只能麻烦你了。”
余琛点了点头。
他看得出来,这州玺正常时候就是一枚玉玺,没什么奇怪地方。
但一旦施展开来,一州气运蒸腾而出,便沉重到无以复加。
倘若不是杨羸超越了神薹,恐怕还真撑不住这玩意儿。
但即便如此吧,掌控着州玺的杨羸,这会儿也没余力出手了。
所以才无奈拜托余琛去摧毁阵基。
余琛刚想走,去那不归林把阵基给毁了。
但远方的天际,两道身影,化作流光,突兀而来!
站在俩人面前!
且看这突然来客皆是男子,年纪不大,容貌俊俏,体型相称,其中一人穿蓝色软甲,一人穿青色软甲,气息皆浩浩荡荡,厉害得紧!
他俩来到余琛和杨羸面前。
眉头一皱。
显然没想到除了杨羸以外,那该死的判官也在。
同时,他俩打量余琛的时候,余琛认出了他俩。
神武王座下四元将之而,青色软甲那男子叫青稞,乃是风元将,蓝色软甲那男子唤作金淼,乃是最后的水元将。
这会儿,地火水风四大将死了俩,剩下的俩,也一并来齐了!
至于目的嘛,那自不必说了。
不就是来阻止杨羸破坏大阵的嘛!
这会儿,这俩大将也挺懵的——不晓得杨羸咋和这金陵的通缉要犯判官搅和在一块儿了去。
不过随机应变嘛,余琛的出现,正好给了他们一个动手的好理由!
“大胆罪人!光天化日竟敢招摇过市!”那青稞冷声道:“本将军今日便替金陵官府除了你这为非作歹的家伙!”
那水元将金淼也看向杨羸,义正辞严,“杨司命堂堂监地司命,如今竟与朝廷通缉要犯串通一气!简直骇人听闻!”
两句话说完,也不给杨羸和余琛说话机会,就直接杀过来!
——反正就是个借口嘛,他俩本来就是冲着杀人来的,只不过一开始的目的是杨羸这会儿多了个判官而已!
“且看本将叫你……人头落地!”
那青稞手腕翻转之间,狂风呼啸,湛青色的可怕风刀在风暴中成型,撕裂空气,径直朝余琛二人杀来!
杨羸那叫一个气啊!
要不然这会儿他撑着金陵州玺,这俩神薹境的家伙,一剑可杀!
可这会儿,没有余力,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交给咱。”
看着气得脸青白黑杨羸,余琛拍了拍他肩膀。
一步踏出。
刹那之间,无尽金光自他眉心绽放,化作流淌的黄金洪流,倾泻而下,化作好似黄金浇筑的厚重壁垒,将那恐怖的风刀尽数挡下!
然后,神光迸射!
就好似一道道离弦之箭一般,迸射而出!
唰唰唰!
金光绽放!
好似天罗地网!
那水风二将也是脸色微凝,从这金色神光之上感受到危险气息!
当即施展神通,抵御这一击!
且看那风将回收之间,风暴再起,一条连通天地的可怕龙卷风瞬间成形,挡下那可怕金光!
与此同时,那水将更是直接一指远方一条大河,手指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