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于飞第一次在父亲那里得到学习之外的夸奖,也是在那个时候,父亲第一次正式向他请教问题,问这个蝈蝈是怎么养活到今天的。
于飞当初很是得意,也有丝丝忐忑的说自己就那么养活的呗。
父亲当时并没有多说什么,而只有于飞自己知道,自己拿这个蝈蝈当作一个孩子来看待,夜里就放到自己的被窝里,白天揣在自己的胸口或者腋下。
只是那只蝈蝈最终还是因为他某夜的一次疏忽给终结了,毕竟在零下七八度的天气里,被推出被子的蝈蝈是抵挡不了那股严寒的。
犹记得当时父亲说,这只蝈蝈已经算是长寿的了,还说没有于飞它早就该死了,就是因为有了他的照顾,那只蝈蝈才会活那么久。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于飞就再也没有碰过那个笼子,直至收拾屋子,这个尘封已久的物件才得以重见天日。
陆少帅没有从于飞这得到回应,但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后者手里的笼子,那隐隐泛红的颜色让他有种此物非我莫属念头。
“我跟你说昂,蛐蛐这玩意,你得品相入手,别看这东西小且不耐活,但在有些人眼中的价值那绝对超乎你的想象。”
陆少帅以一副前辈的口吻说道:“对于行家来说,笼型大、体轻、牙大、头大、皮色一体的蛐蛐才是品相好的,像这种标准的蛐蛐,长度够四五厘米就能到卖一万元以上。”
“当然了,你已经脱离了这种低级趣味,你现在主攻的方向应该是在蛐蛐的幕后,就是类似于操盘手的存在。”
“就好比一些……”
于飞在他叨叨咕咕的时候,直接捉起那只大盖帽,在陆少帅的眼前晃悠了一下,直接松开手,把那只蛐蛐抛在了空中。
那只蛐蛐振翅一飞,瞬间就消失在夜色里。
“就跟你说的那样,我已经脱离了低级趣味,所以这只蛐蛐我也就只是欣赏一下而已。”
陆少帅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你这是在浪费,我跟你说,就是你手里的蛐蛐,哪怕随便炒作一下,那也是一大笔的收入。”
“你真是纯纯的在浪费,来来来,把你的笼子借我用一下,我给你捉一只让你看看,哪怕是一只普通的蛐蛐,我也能给你炒出天价来。”
于飞一巴掌拍开他递过来的手,玩味的问道:“你是想把蛐蛐给拍出高价还是想把我的笼子给拍出高价啊?”
“你看你这话说得,上菜市场买鱼你都得要条袋子,卖蛐蛐的话你不得附赠一个笼子啊,难道你还想让买家把蛐蛐揣兜里带回家啊?”
于飞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随即收了起来,面色一板道:“爱咋咋咋地,别说是揣兜里了,他就是放裤裆里那也不挨我笼子的事。”
李木子忽然笑道:“这话说的,真要是放你裤裆里,那还不得把蛐蛐给敲死啊。”
于飞:“……”
“你是凶大,但那不是你能说话的理由,还有,蛐蛐那可是喜欢钻缝隙的生物,它们并不喜欢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