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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记浓烈缠绵的热吻丝丝入扣的缠住了她的 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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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请问您要起身穿衣了吗?」婢女算算时间,少爷也差不多该从浴桶

里起来了。

裴胤祯不悦的眯起双眸,不得已只好先放下花醉的纤腿,但在她体内的长指

并没有撤出。

至于迷失在情欲中的花醉,一听到有人在外头,吓得花容失色,倒抽一口气,

以手背捂住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难得见她如此惊慌失措,他暂时收起不悦,唇边勾起恶劣的笑。

「少爷?」婢女小心翼翼的又喊了一声,因为依少爷的规矩,若没有经过他

允许,是不准在他沐浴时擅闯的。

「回答她你在。」裴胤祯在花醉的耳旁小声的说。

花醉咬唇摇头,眸里满是慌乱。

见她拒绝,他忽然撤出长指,当她以为他终于放弃占有她时,却出乎意料的

将她一拉,采自背后拥着她的姿势,他自己则靠着墙,然后抬高她一条大腿,那

水淋淋的私密处因而大方的敞开。

「不说?我就让那个丫头进来,让她瞧瞧我们在干些什么好事。」裴胤祯恶

劣的恐吓道。

「不要……」花醉小声呜咽着说。

他冷哼一声,长指再次没入她的花穴中,这一次更增加一指,两指并拢在她

的花穴中搅弄。

「呜……」她不敢发出声音,只能咬着自己的手。

「快教她离开!」他闷哼道。

花醉不得已,只好朝门扉喊道:「这……这儿有我,你先下去忙自己的事…

…」

外头的婢女一愣,接着以轻快的语气问:「是花姑娘吗?」

花醉娇吟一声,差点流泄出媚人的娇啼。「是……我……我在……」

「真的不需要我进去帮忙吗?」

在他长指的抽撤下,她几乎无法专心回应婢女的询问,只能紧紧的抓着他的

长臂,咬着唇拼命摇头。「少爷……不要……不要……」

她边说边捂住自己的唇,怕那羞人的娇吟被外头的婢女听见。

「继续回答她。」裴胤祯探出舌尖轻舔她的耳垂。「快点将她打发走,你不

想让她怀疑你和我正在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吧?」

「你去忙你的……」花醉的小手抓住他不断在她腿心间抽撤的大手。「少爷,

有我一个人就成了……」

「那好吧,花姑娘若有事就找人喊我一声。」婢女耸耸肩,心里庆幸着伺候

少爷的这份苦差事被花醉揽了下来。

直到婢女的脚步声愈来愈远,花醉终于隐忍不住那攀向最高点的欲望浪潮,

她全身战栗,花穴不断收缩,溢出大量的蜜液之后,她双腿一软,无力的跪在地

上。

这时,裴胤祯才将手指撤出她体内。那黏腻的蜜液散发着处子的芬芳,是她

热情的证据。

而他与她之间的关系才刚要开始……

第八章

花醉还处于情欲的巅峰,因此全身上下仍不住发颤,腿心间有着未散去的火

热。

只要她一动,全身就像抽搐般,久久不能停止。

裴胤祯一把将她抱起,赤裸的两人十分贴近,且当他将她抱起,她还能感受

到臀间有个硬铁正杵着。

她虽然没有见过男人的身子,但是她很清楚那是男人的命根子,如今就这样

大刺刺的抵在她的臀上,让她感到一阵羞怯。

她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可是当他把她抱往床上时,却让她背对着他坐在

他的大腿上。

「少爷……」花醉双手放在他的大腿上,急着想跳下来。

他眯眸,最后依了她,让她踉跄的自他身上离开,只是双腿还发软的她,没

了他大手的支撑,只能就这样跪坐在地上。

「转过来。」裴胤祯坐在床沿,双腿微微打开,那一柱擎天的热铁丝毫不加

掩饰。

她瑟缩着双肩,回头一瞧,那肿胀的男根正在她的眼前放大,她的小脸随即

红得像煮熟的虾子,连忙转开目光。

「过来。」他冷冷的命令道。「刚刚我帮你,现在换你帮我了。」

花醉咬着嫣红的唇,羞得低垂着小脸摇头。

「嗯?」裴胤祯压低声音,表示有些不悦。「摇头是不要还是害羞?」他挑

眉,最后干脆站起来,来到她的面前。

「啊!」她没想到他会忽然靠得这么近,吓得她不断往后退。

他立即擒住她的双手,硬是将她的手掌贴在他胀大的热杵上。「它需要你,

摸摸它!」

花醉的小手贴在那青筋迸起的火杵上,掌心一贴上,就听见他呼吸一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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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随着他大掌的带领,抚摸着他的热铁不断上下套弄。

「就是这样,继续!」裴胤祯的声音略微低沉,显露出他是舒服的。「花醉,

你做得很好……」

她跪在他的面前,小手随着他的手移动,在粗大的热铁上不断套弄着。

他的喉间发出像猫般的咕哝声,似乎感到无比舒服。

花醉抬眸望着他脸上的表情,感觉有些新鲜,也有些好奇,尤其那男性的硕

物不断在她的掌心中胀大,而且粗大得几乎让她掌握不住。

随着她的套弄,裴胤祯的大手也在她的胸前揉捏,以指尖轻转胸前的蕊珠,

轻扯那敏感的蓓蕾,邪恶的左右旋转或是轻压拉扯。

花醉红着小脸,觉得这样的画面真是暧昧极了,她曾经偷看过春宫图,现在

的她就像里头的女人一样,对着男人做着这种脸红心跳的事。

当初她看了不懂,可是她现在懂了。

现在的他们是做着男女间最原始的事,两个人都带着情感和欲望,企图在彼

此身上得到最大的欢愉。

她听着他低沉的咕哝声,腿心间亦不知不觉的沁出浓浓的蜜液。

裴胤祯将她拉往床边,一坐在床沿之后,他伸手环住她的腰,勾起她的下颚

亲吻她。

他以舌尖描绘她的唇,大手一压她的下颚,让她不得不张开嘴。

「探出你的舌尖。」他轻声诱哄道。

花醉听话的探出粉舌,与他交缠勾弄,银丝般的津液在彼此嘴中交换着。

裴胤祯的大手也没有闲着,自她的胸前又一路向下滑。

当他的手来到她平坦的小腹时,她忍不住扭动娇躯。他无视她的抗拒,又探

向那湿滑的腿间。那儿早已更为湿润,指尖才拨开花唇,花液就沾满他整只手。

「又湿了?」他嘴角噙着笑,指尖抚向花唇间的细缝,滑腻的春水不断泛滥,

整片腿心几乎湿泞不堪。

花醉微皱着眉,双手在他的胸前游移,一双美眸娇媚的望着他。

之后,裴胤祯从床头下拿出一只玉罐,然后打开罐盖,里头是浓稠且散发着

一种奇香的膏药。

他挖了一些膏药,接着便探入她的腿心中,然后均匀的抹开来。

「少爷……」花醉不知道他替她抹了什么,惊慌的想站起身逃避,但已经来

不及,被他一拉,整个人跌在床榻上。

裴胤祯把她的双腿分开,嘴角噙着邪笑望着她。「别怕,这只是让你等会儿

不会太过难受的好东西。」

她拢着眉,感觉着凉膏抹在她的腿心、她的花缝中,接着他的长指更是放肆

的探进那湿淋淋的花穴,将剩余的凉膏全数抹在花壁上。

「唔……」花醉轻哼一声,花壁内的长指一曲,就让她全身打了一个冷颤。

直到他的指尖撤出,将药罐放至一旁之后,才认真的望着她嫣红娇嫩的小脸。

裴胤祯再次低头吻着她娇嫩的唇瓣,就像是上了瘾的般吸吮着,大掌亦在她

的胸脯上用力揉捏。

她开始热情的回吻着,双手主动攀在他的颈子上。

被他长指抚过的花缝也开始有种怪异的感觉,她觉得腿间像是有万只蚂蚁在

爬,令她难耐的直往他身上蹭。

「少爷,我的身子变得好奇怪……」花醉咬咬唇,双腿不断磨蹭着。「好热

……」

裴胤祯先是一愣,然后低头亲吻她的唇。没想到药效发挥得这么快,让她开

始表现出热情。

「你替我抹了什么?唔……好热……」花醉自床上半坐起来,身子热得难受,

只能紧紧的抱着他。「少爷,帮我……」

「我知道你是处子,所以先替你抹上特制的情欲膏,避免我等会儿伤着了你。」

他的指尖拂过她滑细的肌肤,一路来到她的腿心。

那搔痒难耐的腿心被他一触碰,令她发出欢愉的轻哼,主动弓起身子,让他

的长指能够在花缝间移动。

见她热情无比,裴胤祯的指尖在花核上轻轻揉捏,时而轻,时而重,令她不

由自主的逸出诱人的娇吟。

她这副勾人魂魄的表情让他胯间的热铁挺得更为粗长,让他终于忍不住抱起

她的臀,将她跨坐在他的胯前。

「少爷……」花醉咬着唇,娇滴滴的喊着,眼神比刚刚更加迷蒙,全身热得

如炭火一般。「我想要……」

裴胤祯唇角勾得更高,于是热铁先是在她的腿心稍稍磨蹭,在花核上顶弄几

下后再往花穴移去。

直到硕铁来到花穴前,他双眼一沉,深吸一口气之后,便让热铁挤进湿淋淋

的花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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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个硕大的异物塞进脆弱的花甬中,令花醉忍不住轻喊出声。

痛楚随着他的长驱直入而逐渐明显,她皱眉咬着唇,企图想要他离开她体内,

可是随着他的摆动带来的快感,又让她咬唇忍耐着。

花醉无法形容这是怎样的感觉,只感受到他过大的热铁在小穴内不断侵入甬

道深处。

刚刚那难耐的骚痒感随着他的进入,似乎化成难以言喻的快感,让她的双腿

忍不住紧紧的勾缠着他的腰。

见她并未太过难受,反而热情的勾住他的腰,裴胤祯才放心的将窄臀往前一

挺,让粗长的热铁往她体内深深一顶。

花醉的脸上出现一种又疼又舒服的复杂表情,眼神里透露出已没了任何理智,

只剩下满满的情欲。

接着,他猛地抽出热铁,大量的花液自她体内涌出,混合着处子的殷红血渍。

裴胤祯的黑眸因情欲蒙上了邪气,忍不住探出舌尖舔舔唇。眼前的花醉就像

是落入他口中的鲜美祭品,他打算将她啃啮干净。

接着,他把她的双腿架在他的胳臂上,敞开的花蕊是那么的粉嫩美丽,他低

头瞧着昂扬的热铁再度没入湿嫩的花穴中。

花穴就像饥渴已久的小嘴,将他的热铁吞了进去。

紧窒的内壁吸附着他的热铁,每一次的收缩都带给他难言的感受,让他享受

到无比的快感。

当他结实的腰往前挺进,热铁用力的刺往敏感的花径深处,她的身子就随着

律动摇摆,嘴里更吐出阵阵娇吟,让他激情难耐。

亮泽的水液被热铁大量的带出,沾湿了彼此的腿间,每当他再将热铁推进,

总会出现肉体的拍击声,极为悦耳。

「花醉,你好湿……」裴胤祯兴奋的不断将热铁贯进她的体内,每一下都带

着十足十的力道。

她只能本能的流泄出破碎的娇啼,无法止住那羞人的呻吟。「还要……」她

咬着唇,双手也忍不住抚摸自己的身子。

他的双手放在她的雪丘上,恣意的掐捏着,像是玩弄着两团绵软的面团般,

指尖则拨动着上方的红莓。

她感觉自己的胸脯有些痛胀,可是随着他的揉捏得到了纡解。

「这样舒服吗?」裴胤祯盈握住她的雪峰,虎腰猛地一撞,低哑着声音问。

「舒服……」花醉迷乱的点头,然后双手紧紧攀在他颈子上,本能的随着他

的挺进摇摆身子。

望着她沉迷的小脸,裴胤祯知道现下的她已经成为他的傀儡,无论他怎么玩

弄她,她也会乖乖就范。

于是他搁下她的双腿,硕大的热铁依然埋在她的水穴中,将她整个人抱起,

采女上男下的姿势,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他的热铁始终未曾离开过她的花穴,随着他姿势的变化,她感受到花穴被人

挺进深处的快感。

这样的姿势让她的双腿紧紧扣住他的腰,雪臀也忍不住前后移动,想要得到

更多快感。

她小嘴微张,轻哼的声音流泄满室,双手攀在他的颈窝后,努力的在他身上

磨蹭。

「再快一点,我的小醉儿。」裴胤祯把捧着她的雪臀,要她加快摆动的速度。

花醉娇喘连连,初尝情欲的她只能凭着本能摇摆身子,虽然感到无比害羞,

但事到如今,她已经无法控制那迎来的情潮。

两人的交合处满是滑腻的蜜液,每一次她摆动时就溢出大量的蜜液,濡湿了

双方的腿窝。

她甚至能听见自己的水穴吞吐热铁的声音,配上肉体的拍打声,听来极为淫

靡。

此时的花醉已经无法思考,夹紧大腿磨蹭着粗长,企图借以攀上另一种未曾

品尝过的欢快。

直到她以为自己快不行时,他却又放慢了速度,像是阻止她一个人独自攀上

欲望的高峰。

裴胤祯在她的颈窝呵着气,舌尖在她的耳朵上轻舔,吮吻她娇嫩无比的耳垂。

「你把我夹得真紧。」

他原本想一鼓作气顶进她的花穴深处,但瞥见她脸颊微红,似是沉醉在情欲

之海里,再稍稍努力一点,就可以把她推往情欲顶端,可是,他不想要她丢下他

一个人。

他想要她一同与他攀上欢爱的高峰。

因此,他开始放缓速度,原本快速的抽撤变成仅在她的花穴中磨蹭,想要慢

慢享受那被紧窒的花穴包裹的滋味。

「少爷……再快一点嘛……」花醉咬着唇,娇嗔的望着他。「不够……」

「小浪儿,你要我多快?」裴胤祯手掌的虎口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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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她胸前的绵软。

「嗯……另一边也要……」她抓起他的大掌,覆上另一侧被冷落的胸脯。

他邪气的一笑,虎口收拢之后,将绵软挤高,张口轻含住上头的红莓。

每吸吮一下,他的腰就往她一挺,双边的攻击下,让她闭上双眸轻吟。

她紧紧的抱着他的头,双腿磨蹭得厉害,尽管他已放慢许多,但极为敏感的

她又再一次感受到快感来临。

花醉呐喊出声,全身再次战栗,紧紧的拥住他,双手的指甲也因此深深陷入

他的背中。

花穴不断收缩,夹紧他的热铁,每当他用力顶进深处,她更是涌起无数的战

栗。

「不要……不要了……」她拼命的摇着头,欲望的浪潮让她变得更加敏感,

最后已无力承受他更多的给予,于是连忙推开他,离开他的大腿,想逃得远远的。

热铁少了花穴的吸附,裴胤祯下半身感到一丝微凉,双眸一眯,觉得充实的

感觉被剥夺了。

看着她爬着想逃离的模样,他伸手抓住她的脚踝,硬是将她拖了回来。

他压在她的背上,双手压制她的双腕,在她的耳后轻声道:「想逃去哪儿?」

花醉呜咽着低泣,承受不了他过多的激情,几乎开口求饶。

见她低泣,他轻吻她的脸颊,一路亲吻她的光裸的背,接着双手往下伸,抬

高她的俏臀。

「少爷,不要……」她摇着头,希望他能够放过她。

可是她太天真了,裴胤祯一旦决定要做的事,是不可能半途而废的。

她,此刻了成了他可以恣意玩弄的禁脔。

他的指尖拂过她的臀,然后再次来到水嫩的花穴外。

光是挤进一根长指,花液便不断顺着她的大腿流下,滴落在床上。

「好湿。」裴胤祯将鼻子凑上前,嗅到腥甜的气味,探出舌尖便轻舔着那不

断溢出的花蜜。

花醉身子轻颤,没想到他竟然舔弄她的腿心,让她羞得直扭动。「不要……

少爷,不要……啊,你的舌头……」

她感受到他的舌尖顶进了她的花穴,还听见他吸吮水液的声音,羞得她只想

挖个地洞藏进去。

「你真甜。」裴胤祯双手用力的掐捏着她的雪臀,舌尖来回舔弄,接着扳开

了她的花唇,来到珠核上。

他以舌尖轻轻拨弄着,使得花醉的快感又开始累积,全身发颤,不能自已。

他一次又一次吸吮着花液,双手在她背上游移,再穿过她的腋下来到她的胸

前,十爪用力的握住她的胸脯,将它们挤压变形之后,他的唇才离开她腿间。

直到他的胯下感到一阵火热的抽痛,他终于无法忍耐,再次拿起一旁的膏药,

涂抹在她的花穴中。

当凉凉的药膏滑进她的花穴时,花醉忍不住轻哼。

他将凉膏抹进她的花穴之后,热铁便随之进入。

她轻喊一声,不由主的想逃离,直到她无路可逃,他的身子又再次迭上来。

热铁再次撞进她的花心,虽明知道她是处子,不应该这么粗暴的对待她,但

被她引起的情欲未消,他必须得到纡解。

她是个能引起他所有欲望的女人,他不忍自己发泄完就将她丢弃一旁,他想

要带领她攀往无法言喻的情欲高峰,他要她一起享受爱情最激烈、最纠缠的部分。

热杵由背后进入她的花穴,这一次,裴胤祯比之前更为狂放,摆动速度也加

快许多。

凉膏随着他的热杵不断捣进她体内,已欢快多次的幽穴仍然那么敏感。

花醉无力的趴在床头,双手环着床柱,俏臀不受控制的摇摆着,不一会儿,

一阵阵的娇吟又自她的口中流泄。

她虽然几乎没了力气,可是身子的本能还是让她跟随他的节奏摇摆。

裴胤祯一次又一次的抽撤,每一次都狠狠贯进幽径中,享受着肉壁紧吸的快

感。

热铁在花穴中捣弄,爱液不断滴落在床铺上,也沾湿了他的大腿。

此时她湿得彻底,满室都是两人交缠的欢爱气息,随着他的动作,水液也飞

溅喷出。

她娇啼,他抽撤,不知持续了多久,她只能弓起身子,紧攀着床柱,深觉自

己恐怕无法撑过这一次。

裴胤祯让她半跪在床上,双手慢慢移回她的臀,紧抓着那软嫩的雪臀之后,

窄臀律动的速度并未减缓。

热铁快速的抽撤几乎让她眼前发黑,他带给她的欢愉一波接着一波,尽管水

穴已经战栗痉挛,他还是肆无忌惮的在里头驰骋。

「不……我真的不行了……」花醉叫得声音沙哑,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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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又开始发抖。

裴胤祯见她真的无法再承受更多,于是加快了速度,猛烈的在她身体里不断

进出。

最后,她终于抵不过这一波欲望浪潮的来袭,感受到下腹有阵丰沛的热流冲

刷着。

她承受着激烈的欢愉,最后无力的瘫软在枕边,身子不断抽搐。

同时,花穴绞紧了他的热铁,热流刷过他粗大的壮硕,冲垮了它最后的坚持。

裴胤祯低吼一声,身子颤了几下,浊烫的热液自前端的小孔喷出,然后他腰

杆一挺,将热液全数灌进她的花壶中。

第九章

花醉幽幽的睁开双眸。

她醒来时已经是隔天早上,而且摸摸身旁的床铺,是空的。

昨晚那些事都是梦吗?她自软榻上坐起身,身上的薄被随之落滑,让她发现

自己的身子是赤裸的。

花醉惊呼一声,连忙拉起被子遮掩身子,看了看帐外的摆设之后,她知道自

己并不在属于她的小厢房里。

这儿是裴胤祯的卧房。

所以昨晚那不是梦,是真真实实发生的事!她咬咬唇,掀开帘帐往外看。

不见裴胤祯的身影,她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

虽然她一直很不愿意回想昨天到底与他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的身体却是记得

一清二楚。

身上的疼痛与酸麻告诉她,昨天他们有多么的激烈,两人到底做了多么羞人

的事。

花醉咬咬唇,忍着骨头像是被拆掉的酸痛感,下床寻找自己的衣物。

她赤脚走着,绕到屏风后头,果然发现自己的衣物。她连忙穿上衣服,准备

溜回自己的房里去。

现下的她根本无脸见任何人,加上裴胤祯的性子阴晴不定,尽管昨晚是他将

她吃干抹净,但以他时常翻脸无情的行径,也许她还会被他反咬一口。

她想,她还是摸摸鼻子认赔这件吃亏的事。

何况小姐常对她说,做事之前要先三思,若还是做了冲动事,就要学会扛下

所有的结果。

所以,她愿意扛下一切。

不就是失身而已嘛!加上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他知我知,就再也没有人知

道她和裴大少发生过什么事,不是吗?

花醉来不及整理自己的一头长发,也无法顾及自己身上残留着两人欢爱过后

的气息,一心只想赶紧离开。

无奈,当她准备回自己的房里时,房门被推了开来。

为首的人正是裴胤祯,他身着茶色镶金绣的锦衣,神采奕奕的踏进房里。

他才刚走进来,就见到花醉像个小贼般的,连鞋都没有穿就想回到自己的小

厢房去。

「你要去哪儿?」他眯起眼,大步跨向她,唇旁难得挂着一抹浅笑。

「少少少少少爷……」她结巴着道,身子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因为,她见到不仅只有他走进房里,他身后还跟随着五名婢女,她们的手上

捧着衣裙、鞋子、首饰、胭脂水粉,甚至还捧着食盒。

她还来不及回神,只见后方又出现两名婢女,她们提着刚烧好的热水,走到

屏风后头,将热水倒进浴桶里。

「还不过来?」裴胤祯挑眉望着她,霸道的开口。

花醉咬咬唇,梭巡众人一眼,发现那几名婢女全都低头抿着唇,似乎正强忍

笑容。

这样的画面,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何况是刚刚门一打开,房里

头还有残留的欢爱气息。

加上少爷与花醉一整天都关在房里,听说送饭的奴仆还听见里面传出羞人的

声音,吓得放下食盒就跑了。

才一天的时间,花醉与少爷之间就被传得沸沸扬扬。

不过,大伙儿都为花醉高兴。

毕竟她平日待人亲切,有什么事只要拜托她一声,她都二话不说的扛下,向

少爷请罪,让他们过得轻松许多。

瞧着婢女们的表情,花醉知道自己什么也隐藏不了,只好叹了口气,连忙双

手遮脸向他走去。

「干嘛遮着脸?」裴胤祯眯起眸,语气略显不悦。

「太多人看着我,我不好意思。」她羞愤的闷声回答,但事到如今,她再怎

么遮掩,也遮掩不了两人之间的暧昧了。

他将她的双手一拉,看着她红润的小脸,刹那间,他的心不禁怦然。

刚睡醒的她显得极为柔媚,一头长发如瀑般披散在身后,脸颊有如两朵红花,

妩媚且教他心动无比。

若不是周遭还有其他人,他早就将她抱入怀中,回味着昨日所尝到的甜美滋

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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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裴胤祯的下颚抵在她的头顶上,声音不由自主的柔

和许多。「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这一点是无庸置疑的。」

他把话说得明白,甚至有昭告天下的意味,听得婢女们都偷偷窃笑,还不忘

打趣的朝花醉望去。

如果现在地上有一个洞,花醉肯定立刻钻进去。她咬咬唇,目光中带着娇嗔

和不知所措,觉得十分困窘。

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

裴胤祯向来霸道且独断独行,是个想怎样就怎样的男人,不准任何人拒绝他。

何况,她一对上他那双炽热的黑眸,心就莫名的被他融化,无法抗拒他的霸

道以及那猖狂的感情。

「你们还愣在那儿做什么?」裴胤祯瞪了婢女们一眼。「还不快点替她梳洗?」

「是。」婢女们连忙上前,簇拥着花醉往屏风后头而去。

花醉回头不安的看他一眼,只见他一瞬也不瞬的望着她,似乎眸中只有她的

存在

那一眼,让她芳心一震,因为她看见了他眼底霸道的欲望,以及渴望的占有

……

接下来,花醉在裴府的地位大大提升,所有奴仆见到她都不敢直呼她的名字,

毕竟她的身份已然不同。

被裴总管说中了,她被少爷收了房。

换作是别的姑娘,可能高兴得都要放鞭炮了,可是花醉直到过了将近一个月,

脸上还是有着尴尬的傻笑。

成为裴胤祯的女人确实没有不好的地方,至少他比她想像中来得温柔,把她

照顾得无微不至。

他时常送些贵重的衣饰讨她欢心,外出收帐时也一定会带着她出门解闷,去

市集逛逛。

他虽然霸道,对她却是逐渐放下身段,百般讨好。

不管是裴总管还是裴府的奴仆们全都告诉她,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少爷如此

对待一名姑娘,所以,对少爷而言,她真的很特别。

特别?她真的很特别吗?

花醉趁着裴胤祯在书房里忙着,坐在东院花厅外的石阶上,撑着小脸望着那

随风飘落的树叶。

说起来,她的头脑没有二妹银宝聪明,长相也没有三妹恋喜可爱,至于性情,

也不像四妹琥儿那般敢爱敢恨。

最多……她想想,最被大家称赞的就是她的好脾气,所以小姐才会指定她做

续香楼的大掌柜,因为待人和气才会生财。

可是,这算优点吗?花醉侧着小脸,思索着这个问题。

所以她想不通,自己哪里有特别的地方,可以让裴胤祯如此喜爱。

顶多就是她的胆子比别人大一点,敢在老虎的嘴上拔毛罢了。

她来到裴府也已快要三个月,再过几天,裴胤祯和小姐之间约定的时间就到

了,到时候,她是留在裴府还是离开呢?他会放她走吗?

若放她走,那就表示他不再需要她了吗?毕竟他是高高在上的裴府少爷,而

她只是花府收留的小孤女,光是身份她就高攀他了。

她实在无法想像未来和他会有怎样的结果。

花醉咬咬唇,决定不再想下去。

大家不是老称赞她很乐观吗?还没有发生的事,她就别费心思想太多了。

到时,就算裴少爷不要她,把她赶走也没关系,至少小姐愿意收留她,她还

能回续香楼去。

至于清白嘛,说真格的,她无父无母,也没有亲人,就算被人说闲话也没关

系,大不了就是在续香楼孤老终身。

「醉姐姐。」一道娇软的女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花醉自沉思中回神,抬眸发现是千央,有些讶异的立即站起身。「千央,你

怎会来东院呢?」

千央眨眨眼望着她,手上端着一盅甜汤,以细细软软的声音道:「是……灶

房的小红临时闹肚子疼,所以我替她送甜汤来给少爷。」

「辛苦你了。」花醉上前接过,然后望着千央那张清丽的小脸。「好一阵子

不见,你过得好吗?」

「挺好的。」千央连忙点头。「在府里有吃有住,把我都养胖了。」她勾起

唇角微微一笑,然后目光落在花醉的身上。「醉姐姐,你呢?我听说你……被少

爷收了房?」

「这……」花醉小脸一红。「坏事总是传千里呢!」

千央一愣,脸色有些难看,紧张的问:「该不会是少爷使什么恶劣的手段逼

你就范?」

「也、也不是啦!」回想当初,她虽有反抗,可是最后还是沉沦,她想,自

己也要负大半的责任吧。

千央认真的瞧了瞧她,最后语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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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长的问道:「醉姐姐,难不成你……已经

爱上少爷了?」

爱上裴胤祯?花醉一愣。她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可是现在被人这

么一问,她又无法否认。

这就是爱吗?她红着小脸,嗫嚅着不知该怎么回答,因为她过去从没有爱上

男人的经验,连喜欢也不曾有过。

可是,为什么当别人提起裴胤祯时她会脸红,且感到手足无措呢?

千央望着她欲言又止的神情,最后紧握住她的双手,皱眉看着她。「醉姐姐,

你是一个很好的人,大家都说你善良,是难得一见的善人,所以你千万不能爱上

少爷!」

「啊?」花醉侧着小脸望着千央,不明白为何千央为何这么激动。

千央见她满脸不解,从花醉的眼神中察觉自己太过激动后,她赶紧缓了缓语

气。

「我、我是怕醉姐姐吃亏。」千央拍拍她的手背。「少爷在外头可说是声名

狼藉,听说若不是醉姐姐来到府里,少爷总是把人命当蝼蚁,任意踩捏,这样无

情的男人,真的会有心爱上一个女人吗?」

听着千央这番话,花醉就像是被劈了一记闷雷。

是啊!在裴胤祯的眼里,人命确实不值钱,那她在他的眼中,又值得多少呢?

他对她的好,会不会也只是昙花一现呢?

「醉姐姐,我知道以我的身份不该说这些,可是关于少爷的事,我听说了不

少,在你还没有陷下去之前,可千万要把持住,别被迷得团团转,只怕到最后只

是一场梦。」千央实在为她感到不值。「少爷不是个好人呀!」

花醉先是拢起眉,而后侧头望着千央,不明白为何千央要告诉她这番话,好

似裴胤祯是她的仇人似的。

可是看着千央此时平静的脸庞,花醉又察觉不出什么异样,只好微笑开口。

「千央,你别担心。少爷就算不是个好人,至少他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

人。」

千央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勉强扯起一抹笑容。「醉姐姐若这么认为,那千央

就不多嘴了。请醉姐姐代为把甜汤送给少爷,我这就赶紧回灶房忙别的事情去了。」

「嗯,你去吧。」

花醉与千央道别之后,手上捧着甜汤盅往书房走去。

然而,走到东院外的千央突然转过身,躲在一角看着离去的花醉,眼中有着

深沉的算计。

千央的一番话就像大石头般叠在花醉的心上,不但让她的心沉甸甸的,也让

她的双脚变得有些沉重。

是啊!裴胤祯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他永远以自我为中心,他的心还容得

下另一个人的存在吗?

就算有,他的心愿意容纳她吗?

那么她呢?是否就像千央说的,她其实早已陷下去了,深深爱上了他?

花醉感觉有些烦躁不安,愈是接近书房,她愈是想起裴胤祯那张霸道的俊容。

直到她回神时,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书房外,侍卫李洛宵一见是她,便连忙退

开,并为她打开书房的门。

「少爷。」她双脚才刚踏进书房,李洛宵便识相的将门关上,屋内就只剩下

她与前方的裴胤祯。

裴胤祯自案前抬眸,一见到她,原本深锁的眉宇便舒展开来。

「过来。」他朝她招手,看起来一点也不介意她打断他忙公事,反而见到她

后,心情轻松不少。

「少爷,这是灶房送来的甜汤。」花醉来到他身边,将甜汤盅放在他面前。

她话才刚说完,他便伸手一揽,将佳人抱个满怀。

「少爷……」她惊呼一声,发现自己已没规没矩的坐在他的腿上,而他的俊

容却笑得灿烂。

下一刻,花醉的唇便被他吻住,那充满霸道的唇舌又开始往她的檀口中攻占。

来不及回应的她,被他吻得晕头转向,直到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才离开她

的唇。

见她的唇被他吻得又红又肿,他唇角的笑又更上扬了一些。

「喜欢我这么吻你吗?」裴胤祯的右手揽住她的腰际,左手轻拂她娇俏的脸

庞。

真奇怪,为什么就只有她的脸,他百看不厌呢?

当她为他脸红时,他的心口就充盈着满满的暖流,这是他不曾有过的感觉。

尤其当她笑的时候,他的目光只想追随着她,舍不得移开。

见不着她时,他特别想念她的声音,还有她老是与他唱反调的娇俏模样。

而现在见着了她,他可说是恨不得将她揉进他的骨血里,连一刻也不愿让她

离开。

「那你呢?」

', ' ')('

花醉咬咬唇,小声的问。「你是因为喜欢我才吻我,还是因为

想吻我才吻?」

「不都是一样?」裴胤祯疑惑的问,觉得这真像是绕口令。

「不一样。」她连忙摇头。「喜欢我才吻我,表示非我不可;想吻我而吻我,

是随便换个人都行。」

闻言,他想也没想便道:「换了别人,我连看一眼都懒。」

他这番直接的话让花醉的心跳漏了一拍,像是喂她吃了一颗定心丸,心情似

乎不再那么沉重了。

「少爷真的喜欢我?」她抬起娇嫩的小脸,小声的再确定一次。

「可以不要问这种废话来浪费我的时间吗?」裴胤祯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接着打开甜汤的盅盖。「问了那么多蠢问题,不觉得渴了吗?」

她努努小嘴。「才不是蠢问题,这是……」

他拿起汤匙舀了一匙甜汤,往她的嘴中送去,第一次亲手喂女人吃东西。

甜甜的菊花燕窝汤在她的口中化开,当她吞下时还有淡淡的菊花甘味在喉中

化开,让她暂时把想问的问题都吞了下去。

「少爷,这碗甜汤是准备给你喝的,你怎么可以……」花醉小脸微红,开口

说着话时,又被他喂进第二口。

「你不知道我很讨厌甜食吗?」对于甜品、甜汤这类的点心,裴胤祯几乎是

不碰的。

「可是……府里每到下午都会有甜点……」忽地,她住了口,愣然的望着他。

「难不成这些都是你吩咐厨娘为我做的?」

「你现在才知道?」他哼了声,似乎责怪她发现得太慢。

她瘪着小嘴无辜的道:「你没说,我怎么会知道嘛!」

「我对你一直不薄,是你把我想得太坏。」裴胤祯又舀了一口往她的嘴里送

去。

呃,好像是如此。她眨眨眼,莫名觉得胸口一热,接着脸儿也变得红通通的。

她的脸颊异常红润,彼此都以为是因为害羞才导致她脸红,直到她喉间涌上

一丝腥甜。

她来不及咽下,只好将口中的腥甜咳出。殷红的热液喷洒了他一脸,让他的

眼前瞬间只见到一阵血光。

「花醉!」裴胤祯放下汤匙,双手拥住她逐渐瘫软的身子。「你怎么了?来

人——来人啊!」

外头的李洛宵听见主子的大喊声,连忙破门而入,只见裴胤祯的手上抱着花

醉。

「少爷。」李洛宵赶至他们身旁,连忙审视花醉的情况。

只见她不断呕出鲜血,唇色也由红变紫,甚至连瞳孔也开始放大。

「她怎么了?」裴胤祯大吼着。「为什么她会吐血?」

「少爷,她中毒了。」李洛宵连忙从他的手中接过花醉。「小的先以内力替

她逼毒,少爷趁现在快去找大夫,她已命在旦夕了。」

「该死!」他将花醉交给李洛宵之后,恨恨的瞪大了眼。「若她有什么意外,

我要你们一个个都跟着她陪葬!」

撂下狠话,裴胤祯便急忙往外头奔去。

第十章

花醉的命可说是捡回来的。

若不是李洛宵及时以内力止住毒性发作,中了鸩毒的她可能早已去见阎罗王

了。

当她醒来时,已是数天之后。

只是这次醒来,只有红霞待在她的身边。

「谢天谢地,老天保佑!你终于醒了……」红霞眼眶泛泪的望着她。

「来,喝点水吧。你饿不饿,要不要喝些粥?」

花醉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沉沉的,有气无力的望着红霞,直到红霞喂她喝了些

水,她才有力气说话。

「少、少爷呢?」她第一句话就是问起裴胤祯。

「少爷正在大厅审千央。」红霞将她扶起来。「千央真是好狠的心,也不想

想你是她的救命恩人,竟敢在甜汤里下鸩毒。」

「为……为什么?」花醉皱起眉,拉着红霞问。「千央为什么要下毒?」

「千央什么都不说,所以少爷正在厅里审她……」

花醉不等红霞说完,已拖着虚弱的身子下床,不顾红霞的惊慌与叫唤,决定

就算是用爬的也要前去大厅。

红霞拿她没辙,只好搀扶着她往大厅走去。

不一会儿,花醉就见到十几名奴仆在厅外围观,并纷纷交头接耳。

「还不说是吗?」厅里,裴胤祯脸上毫无表情的坐在太师椅上,冷眼的看着

全身是鞭伤的千央。「用刑!」

一旁的奴仆不敢不从,拿着细针用力的刺往千央的指甲缝。

即使十根手指已经又红又肿,只见千央依然倔强的撇着唇。

「呸,狗

', ' ')('

贼!」千央少了以往的柔弱,脸上满是冷笑。「你现在尝到失去心

爱的人是什么滋味了吧?」

裴胤祯一听,火大的一拍桌子,自椅子上站起,来到千央面前,想也不想便

甩了她一个耳光。

「若是花醉有任何意外,本少爷就第一个拿你陪葬!」他低吼一声,拽着她

的头发,瞠眼怒瞪着她。「说,你为什么要下毒害花醉?」

千央皮笑肉不笑的望着他,冷哼一声。「我从来没想过要害她,我想杀死的

人是你!」

这席话震惊了所有人,连刚走来的花醉也听得一清二楚。

「还记得王知县吗?还记得几个月前被你这个小人陷害的王知县一家人吗?」

千央失控的大喊。「王家被你害得家破人亡,我爹被抓去充军,弄得妻离子散…

…而我,则是被你害得差点进花楼,这一切全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裴胤祯一愣,回想起前几个月,他确实是因为对王知县的蒋师爷不满,所以

找人弹劾了王知县,没想到后来朝廷查出王知县贪污以及一些犯法的罪证,于是

被判了罪。

他认为这是恶有恶报,一个地方父母官像吸血蛭般吸取百姓的血汗钱,可说

是罪有应得。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养虎为患,如今让这名知县之女前来寻仇。

「我要为我爹报仇!我要杀的人是你这个狗贼!」千央咬牙恨恨的说着,若

不是她被捆绑着,早就扑向他了。

裴胤祯目光冷然,又狠狠的刮了她一巴掌。「该死!」

千央倒在地上,并没有哭泣,反而冷笑出声。「就算没能杀死你,让你所爱

的人陪葬似乎也是一件不错的事!你心痛了吗?你尝到失去爱人的滋味了吗?」

「闭嘴!」他上前欲再给千央一个教训时,不经意望见人群后方有道娇弱的

身影。

仔细一瞧,果然是花醉站在门外,被红霞扶着。

花醉与他对视,压根儿没想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会是如此,接着,她拖着沉重

的脚步走进厅里,不顾众人的阻挡,硬是跪坐在千央身旁。

「为什么?」花醉气若游丝的问着千央。

千央抬起一张红肿的脸,眼里有着倔强的泪水,以为她问的是为什么要对她

下此毒手。

然而,花醉的意思却是怪千央太傻。

「为什么这么傻?你明明可以重新开始生活的,为什么要逼自己落得如此困

境?」

千央因听了她这番充满心疼的话而愣住,抬眸看着她那双心疼的眼眸。

终于,千央忍不住放声大哭。「我只剩一个人了,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我

爹就算有再多不是,终究是我爹啊——」

听着千央的呐喊,花醉心里满是不舍。

虽然花醉一出生就是孤儿,但是她知道失去家人的心痛与难过,于是忍不住

想要抱紧千央,却被裴胤祯抱回怀里。

「你傻了吗?」他不悦的瞪着她。「这女人心肠恶毒,你不怕她又使什么诡

计?」

「她有苦衷……」花醉虚弱的被他拥在怀里,眼底尽是哀求。「少爷,念在

她已家破人亡了,你就大发慈悲放过她一条小命吧!」

「她有苦衷?难道我就该没有原则吗?」裴胤祯不悦的低吼一声。「府里几

百人,每个人若是先预谋杀害,再来跟我求情,那我还要不要当主子?」

「但王知县他……」

「对,是我命人弹劾他的!」裴胤祯冷冷的道。「但若王知县是清白的父母

官,我弹劾得了他吗?」

花醉咬咬唇,又回头望着千央那被整治得不成人样的可怜状,忍不住又道:

「她既然已受罚,也知道真相了,咱们就小事化无……」

「不可能!」裴胤祯向来对企图害他的人心肠冷硬。「把她送官严办!」

花醉一听,心整个凉了。「若一送官,她这辈子就毁了啊!」

「关我什么事?」他觑了千央一眼。「既然她存心毁去我的一切,就应该知

道失败的后果,而不是事后哀求我放过她!」

「你……」花醉颤着苍白的双唇。「这事是因你而起,难道你就不能怜悯王

家如今只剩下孤单无依的她吗?」

「别再说了!」裴胤祯扣住她的下颚,冷声警告。「平时你要做好人,我可

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今日都差点闹出人命来了,你这个滥好人的性子也该收

敛些。」

「当一个人在垂死之际向你求救,难道你真的可以见死不救吗?」花醉咬唇

皱眉问道。

「你可以眼不见

', ' ')('

为净!」

闻言,花醉抿了抿唇,双眸里透露着哀伤。「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把人命

视为蝼蚁?若你要我眼不见为净,那我走,我会离开裴府,永永远远眼不为净!」

裴胤祯瞪大黑眸,双手抓着她的双肩。「你说什么?你要离开?」

「原本早就说好我只为奴三个月,现在约定的期限已到,你该放我走了。」

她咬牙,字字句句铿锵有力。「我要眼不为净,离你这个暴戾蛮横的人愈远愈好!」

他额冒青筋,连双手也冒出青筋,最后将她从往怀里外头一推。

「滚!」他不顾她跌坐在地上,眼底尽是燃烧的怒火。「想走就走!本少爷

不希罕,你现在就给我滚!」

花醉上前扶起千央,抬起小脸望着他。「我要带她走……」

「不可能!」裴胤祯一使眼色,一旁的奴仆便赶紧上前把花醉与千央拉开。

「把这女人送官严办!至于你,要留不留随便你!」

他说完之后,便气得拂袖而去,留下一脸苍白的花醉。

后来,花醉心灰意冷,不顾裴府所有人的挽留,执意离开裴胤祯身边。

虽然是她自己要求离开他,可是他一点不妥协,那教人心寒的模样,让她觉

得好委屈。

虽然以理而论,千央计谋害人是不对,事出有因,不能完全怪罪于裴胤祯。

确实,若王知县是个奉公守法的好父母官,那么谁也动不了。

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千央如今都已是孤苦无依的一个人了,让她受些教训赶

离裴府即可,为何还要把一个弱女子送官严办呢?

加上千央是王知县的女儿,罪上加罪,虽罪不至死,但一定会被发配充军当

军妓……

花醉只要一想起千央那张无助的脸,她就觉得裴胤祯实在残忍又冷酷。

若她继续待在裴府,当哪天他对她腻了,她是否也会落得如此下场?花醉心

底全是这样的疑问。

最后,她还是决定与裴胤祯断了关系,也许在他的心底,她其实并没有那么

重要,所以可以任由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其实没有想像中那么难过,只是回到续香楼后她一直提不起精神,她想,

应该是鸩毒让她有气无力,整日只想赖在床上。

直到今天有客来访,她才勉强让婢女扶着走出厢房,来到花厅。

花厅里是一名中年男子,正瞧着厅里的摆设,听到脚步声才回头朝门口望去。

「醉丫头啊,怎么过了这么久,你还是一脸苍白呢?」裴总管连忙上前扶着

花醉,将她扶至椅子上坐着。

「裴总管,好久不见了。」

婢女们送上茶水,接着便福身退下。

花厅里剩下他们两人,花醉扬起虚弱的微笑,淡淡的问道:「裴总管难得来,

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吗?」

裴总管搔搔头,最后还是决定直接开口:「醉丫头,你可不可拨空回裴府一

趟?」

闻言,她唇角一僵。「回去?我现在与裴少爷毫无关系了,要我去裴府做什

么?我没那个脸,也没有那个身份地位。」

「可是……」裴总管着急的叹口气。「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自从你走之后,

少爷的性子比起以前更加暴烈,一不如他的意就惩罚人,这样就算了,自你离开

之后,他就天天喝得烂醉,正事儿也不做了,已出嫁的小姐与姑爷都回府虎视眈

眈,老爷也担心不已……」

花醉默默的听着,垂下双眸。

他为何要买醉?赶走一个不听话的女人,他理当觉得心底舒坦才是啊!

「老爷说,解铃还需系铃人。少爷虽然嘴上没有说,可是他已表现出十足十

的后悔,醉丫头,你就再给少爷一次机会,回来瞧瞧他吧!」裴总管苦口婆心的

劝道。「小俩口吵吵架没关系,给少爷吃吃苦头也好,只是感情这种事是不能蹉

跎的,时日一久,只怕难以挽回呀……」

「裴总管,如果他有心,总会前来找我,而不是天天在府里买醉。」花醉淡

淡的说着。

「少爷来过,只是还没能靠近就被楼里的四姑娘拿着棍棒轰走了;他亲自去

找花府的小姐谈,花小姐也表明尊重你的决定,只要你点头,她绝不反对,反之,

只要你不点头,她也绝对不勉强。少爷实在无计可施啊,就算他再神通广大,总

不能拆了续香楼逼你现身见他一面吧?」裴总管说着这一个多月来所发生的事。

「他……来找过我?」花醉惊诧的望着裴总管。

「是啊,每天都来,但就是被挡下。你也明白少爷他向来心高气傲,他已经

', ' ')('

退让至这个地步,你就好心一点,到府里见他一面吧!」裴总管双手合十求着。

「我在府里待了这么多年,还不曾见过少爷如此颓废……」

「我不能去。」面对裴总管的请求,花醉只是淡淡的摇头。「我和他的性子

和想法相差太多,我无法见死不救,他却把人命当不值钱的草芥。今天我救不了

千央,未来,我更救不了那些得罪他的人。」

裴总管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道:「少爷也不是一出生就这么暴戾

无理,他这样的性子,全都大夫人和那些姨夫人们逼出来的。」

闻言,花醉不解的皱眉抬眸看着裴总管。

「少爷是是府里一名婢女所生,后来母凭子贵,成了府里第十位夫人,只是

十夫人是出身低贱的婢女,因此常被上头的几名夫人欺负,少爷五岁那年,大夫

人率同府里的姨夫人们至十夫人的房里,当时十夫人正在房里挑选布匹,夫人们

因嫉妒老爷总把最好的都留给十夫人,最后在一阵起哄之下,以绫缎逼十夫人上

吊……」

「后来,大夫人对外声称是十夫人因不甘被老爷羞辱,最后忍不住隐藏多年

的恨意,因而羞愤上吊自尽。当年,这一切全都被少爷看在眼底,可是他没有戳

破,因为当时他还太小,没有足够的能耐可以整倒夫人们。

「后来夫人们一不做二不休,总是想法子趁老爷外出时试图毒杀年幼的少爷,

省得少爷未来与她们争家产。醉丫头,你想,少爷在这样的家庭里成长,怎么可

能活得正常?」

裴总管说起那段陈年往事,不由得泪流满面。

「还记得当年少爷若喜欢哪只小狗、小猫,大夫人与姨夫人们就想尽办法弄

死它们;就连少爷最亲近的一名奶娘,也在半夜失去踪影,少爷后来干脆逼自己

心冷,对任何人都冷淡以对,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喜欢会带给他们不幸啊!」

花醉静静的听着裴总管述说,眼眶也跟着一热,她万万没想到总是趾高气昂

的裴胤祯,竟然有这么悲惨的童年。

「少爷不是天生冷血,他是被逼得不得冷酷无情。」裴总管望着眼眶微红的

她。「他知道自己得罪了很多人,所以为了保护裴府上下,为了保护你,他必须

把荆棘披在身上,因此常常伤害别人,偶尔也会伤害到你……但醉丫头,伤得最

重还是他啊,他身上全是芒刺,你以为他不痛吗?不,他是已经痛到骨髓里,多

年来都麻痹了。」

花醉默默的流泪,颤着唇道:「而我……补了他最后一刀吗?」

「醉丫头,你可以救少爷的!」裴总管激动的抓着她的双肩。「少爷若一崩

溃,裴府会垮的!」

花醉流下两行清泪,将裴总管的双手拉开。「裴总管,你把我想得太完美了,

我只是一个平凡人,对裴胤祯而言,我什么都不是……」

「醉丫头……」

「裴总管,你请回吧。」她深吸一口气。「谢谢你今天来告诉我裴少爷的往

事,我相信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可以撑过来的。」

「醉丫头……」

裴总管无奈的唤着她,却见她只是淡淡的和他道别,便唤来婢女将她扶回房

去。

「对少爷而言,你是无可取代的,所以他才想尽办法不让任何敌人靠近你!

只要你开口,少爷都做得到啊……像是千央,那丫头虽然被送往边关,但少爷其

实早就买通押送的衙役,只要到了边关就放走她,还是会还她自由,只是将她逐

出珍珠城,无法再回来伤害你啊!」

裴总管朝花醉的背后喊着,但她仍一直没有回头,直到走远。

他挫败的垂下双肩。

唉,少爷真的没救了吗?

自从将花醉赶出裴府,裴胤祯没有一天不后悔。

他太自以为是,以为花醉那个臭丫头会因为舍不得而留下,没想到她那么倔

强,头也不回的离开。

「走啊!全都走好了!」裴胤祯心情紊乱的吼着,双眼迷茫的眯起,一手拿

起酒壶猛往嘴里灌。

最好大家都走光,他看了就不会心烦!

他罐下一整壶烈酒,直到滴酒不剩,他才狠狠的将酒壶摔在地上,成了片片

碎陶。

最后,他不胜酒力的倒在桌上,呼噜呼噜的睡去。

这一个多月来,裴胤祯就是这样醉了便睡,醒了又醉,从没有完全清醒的一

刻。

至于服侍他的奴仆们都不敢吭一声,只能等待他叫唤,才敢进屋收拾。

可是这天却不一样

', ' ')('

,他的房门被人打开来,刺眼的阳光照进晦暗的房间中。

接着,由李洛宵领头,先是强行将裴胤祯的双手反翦于后,裴总管再颤着手

将醒酒茶一古脑的往裴胤祯的嘴里灌。

醉醺醺的裴胤祯被一阵浓苦的味道呛醒,将醒酒茶全都吐了出来,沉重的黑

眸也睁了开来。

他的眼前一片模糊,只见到许多人来到他房里,他看不清他们的长相,因为

他们团团将他围在中央。

「放肆——」他低哑的大吼。「你们造反了吗?李洛宵,裴总管,你们干什

么?呜……」

被连灌好几口醒酒茶的他,接着被李洛宵架至屏风后头,那儿已摆着一大桶

奴仆准备好的热水。

「丢下去。」一道女子的声音在人群中指挥着,对于裴胤祯的叫嚷以及震吼

置若罔闻。

李洛宵先是有些犹豫,但后来还是听命,与奴仆们一同将主子丢进浴桶里。

接着,只见一群奴仆像是脚底抹油,全都往外奔去。

李洛宵一脸阴郁,朝面前的女子抱拳,尔后便随着裴总管离去,留下她与裴

胤祯在屋内。

在浴桶里喝进了不少水的裴胤祯,抬起头正想骂人时,却发现眼前站着一名

女子。

这名女子,正是让他朝思暮想一个多月的花醉!

「你……」他是醉得太彻底,又看见幻影了吗?

「酒醒了吗?」花醉靠近他,弯腰朝他一笑。

「你……你……」他不顾全身湿淋淋,连忙跨出浴桶,颤着手抚向她的小脸。

她那真切的温热传至他的掌心,确认是真正的她出现在他的面前后,他才上

前将她用力一抱,箝紧她的身子。

「别走……」他嗅着她身上熟悉的香气,这令人安心的气息抚平了他原本慌

乱的心。

「我只是来看看你。」这是花醉头一次见到他如此颓废的模样。

他应该是个意气风发的大少爷,今日却这么狼狈,身上还满是酒臭味,完全

不像以往的裴家大少。

看看他?裴胤祯倒抽一口气,手抓着她的双肩。「你不留下来吗?」这是他

第一次感到如此慌乱,像个小孩子般不知所措。

「我不能留下来。」花醉摇摇头,掌心贴在他的脸颊上,对他轻声细语。

「为什么?」他咬牙问道,又紧紧的抱住她。「为什么不能留下来?」

「我自小就是卖身的奴婢,没有小姐的同意,我不能离开续香楼。」她享受

着他的怀抱,亦舍不得离去。

此刻她才明白,原来被人需要的感觉竟是如此温暖。

「不管花多少钱,我都会为你赎身!」裴胤祯深吸一口气,握住她的手。

「走,现在我和你去找花琉璃,不管要我拿出多少银子,我都要讨回你的卖

身契。」

「然后呢?」花醉硬是拉回他,站着不动。「继续做你的贴身侍婢吗?」

他回头望着她,皱眉道:「侍婢?我府里的奴婢还不够多吗?我要你,是要

把你娶进门,做我的妻子。」

「妻子?」她咬咬唇,小脸微红。「小姐不会答应的……」

「为什么?」他不解的望着她。「花琉璃曾告诉我,只要我娶你为妻,我就

可以得到你啊!」

「什么?」花醉惊愣的望着他,没想到小姐已经私下出卖她了。

「花琉璃告诉我,只要你点头,她愿意成全。」裴胤祯紧紧的抱着她。

「花醉,这一个多月来我想清楚了,没有你,我过得很无趣,每个人都怕我,

见到我就只是闪避……我想你,想念你对我的好,想念你总是耳提命面的告诉我,

人命有多么值钱,如果不是你,我不会明白原来这世上还有值得我付出的女人…

…」

其实,花醉来裴府之前,早就对他心软了。

裴总管那天说的一番话,就像热油融化了她的铁石心肠,她就算气裴胤祯,

但听见他悲惨的过去,也慢慢能谅解他的心情。

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他,行事残酷无情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他这么对待

千央,也是想保护她免于受伤害。

而且,他并不是全然冷血,他把她的话听了进去,后来还是放过千央,只是

将千央逐出关外,把最危险的人与她隔绝。

而她,总因为恻隐之心,常忘了这世上其实还是有不少心怀不轨的人。

是他披上荆棘保护她,只是偶尔保护太过,伤了她,也伤了他自己。

「但我一向不是听话的女人,日后你若是要惩罚任何人,我还是会阻挡;若

再遇上不平的事,我还

', ' ')('

是会见义勇为……」花醉抬眸望着他消瘦了许多的脸。

「像我这种不断制造麻烦的女人,你真的要吗?」

「要。」裴胤祯毅然决然的说。「只要你不喜欢的,我会改,但是要给我时

间……」他清楚自己霸道的性子不是说改就能改,需要一点时间。

「就算……我要你只能娶我一人,日后不准纳妾,不准上花楼寻欢作乐,不

准带女人回来,你也愿意?」花醉眨着眼,小声地问。

「女人要这么多做什么?」裴胤祯一脸不解。「只要有你一个就已足够,其

他女人我根本不屑一顾!」

他的话是真心的,自他们相处这几个月来,其他女人他连一眼都不曾瞧过。

唯有她,他的喜怒哀乐,所有的表情,她全都是第一个见到。

「那……」花醉小脸微红,扭扭捏捏的说:「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你……

爱我吗?」

裴胤祯先是一愣,接着扬起唇微笑,低头吻住她的唇,以行动代替言语。

所有的热情和爱意全化成他这一记浓烈缠绵的热吻,丝丝入扣的缠住了她的

心。

她知道,就算他没有说出口,她也明白他的心意。

他对她的爱,一直是尽在不言中。

直到花醉被吻得快喘不过气来,裴胤祯才不舍的放开她的唇。

她一双美眸中闪烁着诱人的光亮,被吻得又红又肿的双唇微微一启。

「如果哪天你又把我赶出去呢?」她还是有些在意那时他当着众人的面将她

扫地出门的事。

裴胤祯想了一会儿,最后朝她勾起唇一笑。「那你记得带着我走。」

花醉闻言一愣,然后嫣然一笑,伸出双臂勾住他的颈子,主动吻上他的唇。

那她不担心了,因为,日后不管她在哪儿,他都会跟她一起走。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不管未来的路有多长,不管还会遇上什么困境,只要约定好一起牵着手,就

能相知相守到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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