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叶覃拍了拍手,水碧端上了一盘红绸带。水碧、山青麻利地把红绸带绑在了两根柱子上。
“麻烦傅公子为小女吹奏一首。”叶覃狡黠地笑了笑,对着傅砚辞福了福身,山青从旁侧递上了一只竹箫。
傅砚辞此时才明白,果真是被算计了,不过且看她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尤记得叶覃前一世女儿生后的第二年,被夫家排挤郁郁寡欢,去寺庙上香的旅途中偶然听见了傅砚辞站立于凉亭之中,惊为天人的箫声,一直念念不忘。
叶覃换好一身月白的舞裙后,站立于红绸带中,右足尖立,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纤足轻点,衣诀飘飘,如快翩然离去的仙子一般。
叶覃舞动身躯的时侯,想起婚后为了引起齐西元的关注,她不惜放低姿态去找当时教坊司的女子学习红绸舞半年之久。脚尖磨破,从红绸上摔倒,都不及当时他一句,“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来得痛。
箫声转急,她的舞姿也越来越快,裙角飞扬,双手灵动流转。引得众人连连鼓掌,惊叹声不绝于耳。
齐西元漫不经心地抬起头,却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她的舞姿美妙绝伦,犹如化身仙女一般,他的目光紧紧地注视着她,全世界仿佛只剩下
了她一个人。
甜宁儿见到齐西元的神情,面色铁青,指甲紧紧掐住自已的手掌心,却敢怒也不敢言。她努力回想却怎么也记不起草包一般的叶覃从哪里学到了这样惊才绝绝的红绸舞。
“她什么时侯舞技如此卓绝了?”一旁的世家小姐都议论纷纷。
“叶覃姐姐,太美了吧!”天真的世家小姐忍不住赞叹,也说出了在场众人不想承认又必须承认的事实。
一曲结束,记堂皆喝彩连连。公主兴奋地站起身来,大声叫好。
“赏!叶覃你说你想要什么东西,本宫记足你。”
“臣女自知天资愚钝,不过是取巧罢了,能让公主殿下开心,是臣女的荣幸。”叶覃谦虚地向公主说道。
“本公主就喜欢这些新鲜玩法,以后多来我这儿走动走动罢。”公主一把拉过叶覃,兴奋地一直跟她讨论怎么想到这么有趣的舞蹈。
上辈子的齐西元就是借着讨好公主才一步一步在朝堂上立足,想到如今他的贵人变成了自已的贵人,叶覃兴奋不已。
那些讨好公主的计策,还是当时在闺中就喜欢吃喝玩乐的叶覃提出的。如今失去了叶覃的献策,齐西元不过就是烂鱼烂虾一只,掀不起什么风浪。当然只是去掉他的靠山这还远远不够。
而后的诗词大会,虽齐西元仍旧拔得头筹,但公主早已被叶覃的奇思妙想所吸引,完全没有在意齐西元的表现。
宴会结束后,叶覃刚走出公主府,便看见傅砚辞靠坐在马车旁。皎洁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如松如墨,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见叶覃走出公主府,傅砚辞转身坐进了叶府的马车。叶覃对于这个泼皮无赖也属实没有办法,无奈地也坐进了马车。
一进去马车,傅砚辞倾身把她逼到了角落,眉眼弯弯,嘴角露出狐狸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