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
“阿宴。”
林絮牵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一遍又一遍地叫着他。
他脸上的表情凝固,身体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这一刻,季廷阳的话在他脑中回荡——“你不过是个替身罢了。”
原来她口中的阿宴一直就不是自己……
谢长宴兀的轻笑一声,像是在嘲笑自己之前的自信与不以为意,苦涩的笑意不达眼底。
他一直以为季廷阳所说的不过是胡话,对此不屑一顾,却没有想到竟然是真的。
剧烈的疼痛从胸口蔓延至全身,仿佛被针扎过一样,泛起绵绵密密的疼痛,又令他感到窒息,每一秒的呼吸都变得痛苦而又艰难。
他抽出自己的手,帮林絮盖好被子后,转身离开房间。
……
林絮醒来的时候,船舱外的天空已经变得漆黑了。
太阳穴处传来一阵酒醒后的疼痛后遗症,她揉着额头从床上坐起,眼里闪过一片懊恼。
真是喝酒误事。
她都还没有把游轮的一半逛完,外面就天黑了。
想起醉过去之前在自助餐厅那边一起吃东西的谢长宴,林絮掏出手机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她又继续拨打两三个电话过去,依旧无人接听。
难道是在忙,没看手机?
她嘟囔一句,只好转而给季廷阳的电话。
几乎是秒接。
“你醒了?有没有头疼,要不要我去拿一杯醒酒茶过来?”季廷阳关切的声音急迫响起。
“不用不用,你们现在在哪儿,我过去找你们。”
“我在甲板上。”
甲板中间的舞台似乎在进行什么表演,林絮过来的时候,四周人山人海。
她没在人群里找到季廷阳,反而看见了栏杆边上望着大海的谢长宴。
林絮眼睛倏然一亮,踩着高跟鞋走了过去,“阿宴!”
谢长宴的身体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下,转身看向林絮。
他的眼神似乎有些复杂,林絮还想仔细观察的时候,他已经敛去了表情,变得一脸淡漠。
“你也是被主办方邀请来游轮玩的吗,苏少没有和你一起来吗,如果你一个人的话,我们明天一起玩吧?我有看到他们有……”林絮眼眸弯弯,神色开心和他说了许多。
然而不管她说了多少,怎么也没有得到回应。
他后背倚在栏杆上,神色始终淡然,沉默不语。
“你……怎么了?”林絮的声音戛然而止,看向他的眼眸带着一丝关心,“你心情不好吗?”
谢长宴的眸底暗沉,盯着她的眼,张了张嘴,“你在关心谁?”
是他?
还是她心里的那个季宴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