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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听得这话,妘理理惊得一蹦三尺高:“你的意思是他要在这里生了?!”
“别乌鸦嘴!”姒庭瞪了妘理理一眼,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其实他心里也有点慌,一般来说雄虫的生产没有这么快,要等宫口开到十指卵才会入盆,但自己的哥哥已经是生育过很多次的雄虫了,宫口打开的过程也会比其他产夫快很多,如果救护车来得不及时,那是真有可能直接在这里就生了的。
“总之,先把他抬上床去。”姒庭对妘理理招了招手,俩虫一起合力将趴在地上不断痛呼的姒玉给抬到了校医室的床上。
此时的姒玉下体已有些见红,正在经历阵痛的他抱着肚子痛苦地在床上滚来滚去,将校医室的病床都给沾染得血迹斑斑的,看着着实有些触目惊心。
妘理理第一次经历这种大场面,一时之间被吓住了,有些局促不安地问道:“怎么这么多血?他……他这是要生了吗?我要做什么啊?”
姒庭倒像是见惯了这类场面一样,淡定地回道:“只是见红了而已,胎膜还没破,宫口也没开,要再等一阵才会生,应该能等到救护车来吧。”末了,想了想又接着说道:“你一个雌虫,要是见了雄虫生产的场面怕是会被吓到,你先回去吧,这里我应付得过来。”
不料,妘理理听了这话却摇摇头道:“他又不在这里生,我不会吓到啊,况且这事怎么着也算是我惹出来的吧,他都这样了我还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多不好啊,我就留在这里给你打打下手,一直等到救护车来为止呗,不至于会给你添乱吧?”
姒庭听得这话,不由得对妘理理有些许改观,刚要开口夸她几句,便听到床上的姒玉一阵凄厉的惨叫,他转头望去,只见姒玉双腿间已洇湿了大片——羊水破了。
姒庭见状,赶忙跑到洗手池旁给手消毒,洗完以后举着双手对妘理理喊道:“你从旁边的柜子里拿两双医用手套给我。”
妘理理不敢怠慢,急急忙忙地从柜子里掏出两双未开封的医用手套,拆开了递给姒庭。
姒庭几下戴好手套,大步走到正躺在床上不断呻吟的姒玉旁边,对妘理理说道:“把他裙子掀起来,内裤脱下,我要指检。”
妘理理点点头,刚要动手,便听得躺在床上的姒玉哭叫道:“啊……不能脱……呜……不能让她给我脱啊……”
姒庭听罢,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个保守的哥哥在顾虑什么,但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羊水都破了,要是不及时查看宫口的情况,让他这么死撑下去,掌握不了最佳分娩时间,到时候胎死腹中还是轻的,最坏的情况是一尸两命!
于是姒庭并不打算搭理自己的哥哥,对还在犹豫不决的妘理理说道:“去脱,别管他。”
妘理理又点点头,神情坚决的打算动手,却不料床上的姒玉似乎觉得贞洁比命重要,哪怕腹中剧痛难忍,也还是强撑着踹了妘理理一脚,在床上翻滚哭喊道:“哎哟……嘶…哎哟……我不要她脱……呜呜……她…她要是看到了……嘶……哎哟……那我…我以后怎么活啊……”
妘理理这下是真没辙了,虽然让一个临产时的孕夫踹上几脚对她来说是不痛不痒的,但这主这么折腾也脱不了啊,她又不敢动粗,怕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担待不起啊……
于是进攻再次受挫的妘理理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姒庭,仿佛在说:“老大,接下来怎么办?”
姒庭也是被自己这位宁死都要扛贞节牌坊的好哥哥给弄得没脾气了,他举着双手在病床旁一边摇头一边笑,嘴里试图劝说道:“哎呀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意这个,你以前没进过医院不知道,我跟你说啊,那夫产科室的医师大都是雌虫,那么多雄虫都是雌虫接生的,他们都不在意你在意个啥啊?”
可惜,虫族社会几千年来的贞操束缚不是姒庭那短短几句话就能打破的,贞洁烈夫姒玉尽管已经疼得面容扭曲,但哭哭啼啼地就是不肯就范,嘴里嚷嚷道:“那……那能一样吗?嘶……哎哟……那……她们是大夫,她……哈啊……她又不是……”
听到这话,姒庭是真的被气笑了,他在床边摇着头踱了几步,最后以一种恐吓的语气跟姒玉说道:“那行,那别脱了,咱们就这样等救护车来,不过我可先跟你说好啊哥,你这次可跟以前不一样,是早产,如果不让我检查,我不知道情况没法做出应对方案,孩子有什么事那是轻的,最坏的情况是有可能一尸两命的!”
姒玉到底也只是个农村出身的村夫,没什么见识跟主见,听到姒庭这话顿时就被吓到了,再一看姒庭的脸色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几番纠结之后,终于还是哆嗦着嘴唇应允了,将头歪过一边,一副面如死灰的样子。
“不是……咱至于吗大哥?”妘理理看着姒玉这副好像马上就要被强奸了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出言安慰他道:“咱别这样,我闭着眼睛脱还不行吗?我不看总可以了吧?我坚决不看行吧?”说着,便当真闭着眼睛掀开了姒玉的裙子,摸索着褪下了他的内裤,随后将床帘一拉,迅速跑了出去,只
', ' ')('留姒庭跟姒玉在里面,末了,还在外面打趣地大喊道:“怎样?我可是全程都没睁眼,这样您那幅贞洁牌坊算不算保住了?要不要我再筹钱给您打造一大理石的?可以用几百年那种。”
这可把姒玉气得够呛,躺床上哭着喊着咒骂妘理理十八代祖宗,姒庭被这俩活宝逗得是又好气又好笑,一边让自己哥哥别骂了,省着点体力后面生孩子,一边将手指伸入他的生殖腔检查。
待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指触碰到那个圆润的小口时,随着姒玉的一声呜咽,姒庭脸色一凛,心道不好,在刚才那番争执中宫口已开到了两指,照这个速度,怕不是得在这生了?这可没有保温箱,早产的卵必须立马放进保温箱里才能维持生命,如果在这生了下来……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他将手指抽出,对自己哥哥说道:“你别急,宫口才开了两指,离生还有一段时间,你要是疼就尽量忍着别叫,别耗费太多体力到真生的时候没力气,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姒玉皱着眉,惨白着一张脸摇摇头道:“我疼得厉害……嘶…呃……吃不下……”
姒庭听罢,起身摘掉手套扔进垃圾桶,宽慰地拍拍姒玉的手道:“那你先躺会,记住,别叫,别浪费体力,我去看看救护车什么时候到。”
姒玉费力地点点头,末了,像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又紧张地抓住姒庭的手道:“哎…嘶……阿庭……那个……呼呃…住院……呃……贵不贵?”
姒庭听得这话,不禁无奈地笑笑道:“住院不贵,你不要担心,要是我现在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以后怎么养小侄子?”说罢,再次宽慰地拍了拍姒玉的手,便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床帘外,妘理理正靠在校医室的门框上一脸无聊地望着外面,见姒庭出来,便开口询问道:“他怎么样?”
姒庭瞪了妘理理一眼,压低声音说道:“要不怎么说你是个乌鸦嘴呢?宫口开了两指了,怕是等不及救护车来就要生了。”
无辜躺枪的妘理理不以为意地耸耸肩道:“怪我咯?话说你不是说你不是夫产科的吗?我看你接生也挺在行的啊。”
姒庭闻言白了妘理理一眼道:“你忘了我是个军医了?在战场上哪里还分什么科室啊。”
“这倒是。”妘理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那这么说来你很全能咯?”
姒庭不置可否地摊摊手道:“你硬要这么说也可以。”
妘理理被他这个动作逗笑了,恭维打趣道:“怪不得被分配来观察我这个百年难得一遇的金翼,原来是真有实力,我之前叫你庸医,想来是错怪你了。”
“哪有这么称呼自己的啊……‘百年难得一遇的金翼’……你不害臊吗?”姒庭说着,扬手就想给妘理理一个爆栗,却听见身后的床上传来一声声痛苦的呻吟。
姒庭无奈地“啧”了一声,转身钻进床帘里道:“哥,怎么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叫的吗?”
躺在床上的姒玉哭得两眼红肿,惨叫一声高过一声,捂着肚子不停地在床上滚动道:“可是……啊!可是我好痛啊……呜……阿庭……我好痛啊……”
“生孩子都是要痛嘛,你之前都生过这么多次了,这点还不知道吗?”
妘理理倚在门框上,听着身后的声声惨叫跟不断传来的“嘴巴闭上”的声音,内心感叹:还好不是老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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