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姞伏云紧张得差点结巴了,他双腿后跟一下靠拢“啪”地朝妘理理行了个军礼,大声回话道:“少校,欢迎回来!”
妘理理礼貌地朝他点点头,随后便将目光转向了站在姞伏云声音的嬴振,几步走过去,张开双臂热情地抱住了对方。
“太好了,你还在。”
嬴振听得这话,不由得“噗嗤”一声笑出来,嘴里骂道:“你这说的是什么不吉利的话!”
“抱歉。”妘理理也笑了,她大力拍了拍嬴振的脊背,将脸埋在对方颈间喃喃道:“这三年间,我好怕我一回来就听到不该听到的消息……”
“蠢货。”嬴振用力扳住妘理理的肩膀将她推开,直视着她的双眼道:“你在小瞧我吗?”
妘理理盯着嬴振许久,突然一拳锤在她肩膀上,假装严肃道:“你竟敢辱骂长官!”
这下大家都破防了,她们十分清楚妘理理不是那种会耍官威的虫,所以这句话由她说出来便多了几分搞笑的意味,于是大家便笑闹着将妘理理簇拥在中间,吵吵嚷嚷地将她往军营里挤去。
姞伏云默默跟在后头,大概因为妘理理没给他太多关注,所以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失落。
雌虫们平时在军营里苦惯了,又当了好几年兵,于是有些就逐渐混成了兵油子,一瞅准机会便能给自己搞点好处。妘理理进修回归加晋升为少校这么大的事,这些兵油子们不趁机搞点乐子那就不符合常理了。于是妘理理又一次被灌得晕乎乎地蹲在了宴会场所外头。
宴会还在继续,里面传来的嘈杂声刺激得妘理理有些烦躁,但她又实在走不动,只得靠在墙边捂着耳朵皱眉。
而另一边的不远处,姞伏云也刚刚脱离了这场酒宴,正满脸担心地朝妘理理快步走去。
在宴会中,姞伏云眼睛一直盯着妘理理,眼看着妘理理不胜酒力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他也赶忙找了个借口开溜,刚一出门便撞见妘理理瘫在墙根处,他赶忙跑了过去,却在离妘理理一步之遥时停下了。
“少校?您没事吧?”姞伏云微微弯下腰,试探性地朝妘理理呼唤道。
妘理理费劲地抬了下眼,朦胧之间看不清对方的面孔,不过好在军队里的雄虫只有一个,所以倒也好认。
“扶我一下,起不来。”妘理理口齿不清地嘟囔着,朝姞伏云伸出了手。
然姞伏云看着朝他伸出的那只手,却罕见地犹豫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眼前的那只手明明近在咫尺,他却鼓不起一丁点勇气去触碰,自己的手好似被千斤重的巨石压着,任凭他心里如何想触碰眼前的雌虫也抬不起来分毫,实在是矛盾得很。
妘理理将手抬了许久也没见动静,于是不耐烦地将手收了回去,嘴里叹道:“好吧,怪我,雌雄授受不亲,那你好歹叫个雌虫来把我抬回去吧,不然等第二天我就得被雪埋咯。”
这句话似曾相识,姞伏云的反应也与三年前一模一样。
他终于鼓起勇气将妘理理从地上拉起来抱入怀中,嘴里有些慌张地解释道:“抱歉,少校,我没有那样想……”
妘理理趴在姞伏云肩上毫不在意地搂紧了他,嘴里发号施令道:“去宿舍,冷死了。”
天空中纷纷扬扬地下着小雪,但姞伏云却浑身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他小心翼翼地抱着酩酊大醉的雌虫,感受着对方喷在耳边夹杂着浓烈酒味的热气,胸腔里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乱跳动。
妘理理与姞伏云挨得如此之近,自然不会察觉不到他身体的异变,她虽然醉得厉害,但心思却很通透,在军校里也不乏有听过她威名爱慕她的军雄,所以妘理理对这种感情一向敏感得很,只不过刹那间便分析出姞伏云对她动了心思,但由于现在头晕得很,所以暂时歇了调戏他的心。
而姞伏云却恰好相反,他在雌雄之事上是十分纯情的,虽对妘理理动了心思,却不知道要怎样表达,哪怕已经像现在这样亲密接触了也还只是任由心脏狂跳,一句过分的话也说不出来,就这样老老实实地将妘理理抱到了宿舍。
妘理理已经升任少校,所以她可以不用住集体宿舍,军方早在她归来几天前就已帮她准备好了单间。
姞伏云将妘理理放在铺好的床上,看着床上面色酡红昏昏沉沉的雌虫,稍微犹豫了一下,又半跪在床边开始帮她脱掉脚上的军靴,将两只军靴放在床边摆正之后方才起身打算离开。
而就在此时,床上的妘理理呢喃着翻了个身,嘴里喃喃道:“想喝水……”
姞伏云离开的脚步顿了一下,正好瞥见桌上放着的水壶,于是又走过去倒了杯水,将躺在床上的妘理理搀扶起来,把水杯递到她嘴边。
哪知妘理理这时却突然撒起了酒疯,皱着眉转过头,嘴里说道:“冰的,不喝!”紧接着一甩手便将水杯打落在地,连累着她跟姞伏云身上的军大衣也被溅湿了。
按理说被闹这么一出,就是脾气再好的虫也得恼怒,但姞伏云此时还未从与心仪雌虫亲密接触这事中回过神来,浑身上下从里到外仍是热乎乎的
', ' ')(',见妘理理撒酒疯也不动怒,反而憨憨地点头道:“抱歉,我疏忽了。”转身就要拿着水壶去烧水,还没走几步却又返回来,手搭在妘理理的大衣上犹豫着,嘴里结巴道:“少校……您衣服湿了……还是…嗯…脱下来吧……”
宿舍里本就接了地暖,再加上妘理理又喝了点酒,此时早已热得不行,不待姞伏云讲完便不耐烦地伸手去接大衣扣子,边解还便嚷嚷道:“热死了!”然而到底是喝了酒,手上没个准头,解了半天都没解下来,反而给自己搞了一身汗。
姞伏云看着妘理理不得章法的动作,只得按住她的手轻声道:“您别动了,我帮您吧。”说着便去一颗颗地解她大衣上的扣子。
要是换在平时帮其他雌虫脱衣服姞伏云肯定是什么想法都没有的,但现在哪里能一样,面前躺着的是自己喜欢了三年的雌虫,自己现在正下手解对方的大衣扣子,而且还是在宿舍里双方独处……
姞伏云知道是自己想太多了,然他还是控制不住地红了脸,解着大衣扣子的手指微微颤抖。
姞伏云一边在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一边总算将妘理理的大衣脱下。妘理理里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灰色衬衫,此时已经有点被汗液洇湿,有些地方透出深色的水渍来。
姞伏云看了不由得直在心底责怪自己大意,这穿着被汗水浸湿的衬衫可不好受,于是他犹豫再三,手指还是搭在了妘理理的衬衫扣子上。
而此时的妘理理酒意已醒了三分,她本来就不是不能喝,只是一时间被灌太多才难以行走,现在躺了一会感觉好多了,看着眼前姞伏云鼻尖微微渗出的汗珠,不由得伸手朝对方颈间摸了一把,果然,入手皆是汗液。
妘理理皱了皱眉道:“你不热么?”说着便伸手去解姞伏云的的大衣扣子。
姞伏云吓了一跳,本能地朝后面躲了一下,妘理理抓了个空,她毫不在意地收回了手,自己解了衬衫上面两颗扣子倚回床上,自顾自地说道:“哦,也对,是我没想到,我忘了少尉也是个雄虫了,抱歉。只是少尉,你不热么?”
姞伏云经得妘理理这一提醒才发现自己内里已经被汗液浸透了,他赶忙低下头,垂着眼帘掩饰自己的慌张,同时假装镇定地脱掉了大衣。
妘理理看着姞伏云将大衣脱下,他内里也只穿了件白色的衬衫,此时胸前已被汗水浸湿,布料贴着肌肤,显露出浑圆的胸肌形状来,那锻炼得当的两团软肉上还有一点隐隐的凸起,此时正随着姞伏云的呼吸一上一下地起伏着。
看着眼前的这幅场景,妘理理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她不露声色地吞了下口水,嘴里还有心思调戏姞伏云道:“哦,我怎么忘了,少尉本来就不会在这里多待,一会又要回去了,还脱什么衣服呢。”
姞伏云被妘理理这一说,更加尴尬了,他手里抱着大衣站在原地,穿上也不是,不穿上也不是。
随后,妘理理像是才发现似地惊奇道:“咦?少尉,你怎么把衣服脱了?难道……”妘理理换了副促狭的笑脸冲姞伏云抬头道:“少尉是打算在这里留宿么?”
姞伏云听得这话,脑袋里“轰”地一下便炸开了,他仿佛暂时丧失了言语功能,涨红着一张脸呆在原地,嘴巴张张合合就是吐不出一句话。
妘理理看着好笑,接着站起身来,变本加厉地逼近姞伏云。姞伏云见妘理理朝他走来,不由得慌张地一步步后退,妘理理愈发放肆,一直将姞伏云逼到墙边,一手撑在他旁边吗墙上,一手搭上他衬衫扣子道:“少尉,你衣服都湿透了,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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