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至于此啊!”
“是啊!是不是受了委屈,或者有什么难处?说出来,咱们给你出谋划策都行,何至于请辞呢!”
你一眼,我一语,工部尚书李敏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在这一刻没有绷住,眼泪都滴了两滴。
“陛下,臣失态,还请恕罪。”
老朱双眼扫过李敏,目光带有一丝审视。
“咱恕你无罪。”
“谢陛下,臣实是有苦难言,与殿前失态。”
“自从臣执掌工部以来,每每捉襟见肘,臣丝毫不敢懈怠,也不敢有丝毫怨言,只求把诸事办好,以报皇恩。”
“此次臣实在是撑不住了,再这样下去,工部诸事,征发徭役都是个问题。”
“更别提工部的大小工程,按期完成都已经不可能了,臣请罪,亦请辞,还是希望陛下能够准臣告老还乡,颐养天年,臣不甚感激。”
老朱已经隐隐有所猜测,却是只静静的看着工部尚书李敏的表演。
老朱能够忍得住,边上的好友同阵营的同僚,却是没那定力,做好了一个捧哏的本分。
“李尚书,你可急死我了,到底是何缘故,你倒是说啊!婆婆妈妈的好不爽利。”
“既如此,臣也不藏着噎着了,只求陛下弄清前因后果,能够放臣归家。”
以退为进,老朱看他们一唱一和的模样,心里腻味的很。
“说吧!到底所为何事?”
“医侯执掌应天府,建了一个一建,与我工部职能重叠,还大肆招人,并且从不拖欠工钱。”
“臣之工部,除了征发徭役,还得征召大批能工巧匠进行建造,工程数不胜数。”
“如今被医侯一弄,人心浮动,众人不思报效国家,还整日为了钱财衡量,造成工部大量人手转投应天府。”
“此消彼长,我工部人手捉襟见肘,还有大量思索逃离之人。”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臣实在无计可施,请陛下治罪。”
跟情报差不多,老朱也明白了工部尚书李敏的意思。
而说到这话,被郑雄坑害过的众人,蠢蠢欲动。
药局的福利好,早就让很多人的工作受到阻碍,让他们不爽。
现在,也开始了借题发挥。
“然也!陛下明鉴,以前医侯弄的分级制度,于国无益,但是其限于药局,虽有影响,也只是廯疥之疮,并不致命。”
“现如今,医侯大张旗鼓招人,工部最先受到影响,已经动摇了工部的根基,臣以为,当严惩之,以儆效尤。”
新仇旧帐,这伙人怼起郑雄来,几乎快要到团结一致的地步。
“臣附议,医侯执掌教坊司,整日不务正业,瞎搞一通,我礼部管辖下,不见一丝钱财上报,只知道盖一些识字的小学,于选拔天下读书人无益,实属浪费。”
“据臣所知,其瞎折腾的同时,是有教坊司下辖十六楼为其提供钱财。”
“臣以为,要想医侯改过,还得收回教坊司十六楼的控制职权,让其专心府衙事务才是。”
此话一出,老朱差点暴走。
敲你哇,自己还没下手呢!伱们倒是惦记上了。
也不问问自己同不同意。
“教坊司之事,休要再提,郑雄现在兼任,成绩斐然。”
“建造学舍,利国利民。”
“所用皆为正途,不算麋费,此事至此终了。”
郑雄作为一個独立的机构,真的想要钱,一道旨意下过去,保证郑雄马上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