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我工作的酒店白班和夜班是每两周交换一次,换班时间是周一下午六点。
和同事交接好工作,下班时,天已经黑透了,冬云低压,灰雾弥漫在小城的半空,白日里飘了一整天的鹅毛大雪,厚厚的积雪堆积在稀疏的枝丫,万物在路灯昏h的光线下闪烁着银辉。
冬风肆nVe,飕飕地迎面而来,脸颊像被粗粝的砂纸摩擦着。
我站在酒店门口的停车场,静静地注视马路对面的男人。
一开始我以为他是我的幻觉。
毕竟他已经连续失约两次了。
然而,身边散发着淡淡消毒水气味的男X也看到了他。
盛年顺着我的目光望过去,问:“是他吗?”
我疑惑地“嗯”了一声,尾调上扬。
盛年进一步问:“马路对面那个穿黑sE大衣的,是你前男友?就是你要我在他面前假扮你现任的那个。”
我诧异男人惊人的洞察力,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盛年一边唇角扬起,表情有些轻蔑,但更多的还是无语:“小县城的人哪儿会穿那么昂贵的大衣?他那出类拔萃的气质和打扮,往巴黎时装周一站都是绝对主角般的存在。你没发现大街上所有nVX都在看他吗?”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盛年迅速补充道:“而他的目光,从始至终都在望着这边。”
我点点头,轻声附和:“有些人生来就是焦点。”
盛年不喜欢我。
他不在意我仅有的优越外貌,且十分介意我的出身和过去。
初次见面。
他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他是迫于表妹廖小芸的压力才来见我的。
他是个二婚男不假。
但他外貌条件中上,年纪轻轻工作稳定,在市里有两套房产,父母健在且都有退休金。
他这样的男X,在县城的婚恋市场是稀缺资源。
他没必要找我这样的nV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没必要为我承受旁人的指指点点,让同事们在背地里说三道四。
抛开外界的声音和目光,他的父母、他的孩子、他自己全都无法接受我曾经为了钱出卖过身T。
他说:“抱歉,原谅我说话太直接了。只是我从小到大就是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中生存,我和普罗大众三观一致,对X工作者有偏见,没有那么大的x襟包容你的过去。也许你有你的苦衷,但我只看到了结果。我想我没有义务听你讲故事,尊重理解共情你的命运。”
而且,他还说:“我看过你的病历。你知道抑郁症是JiNg神疾病,无法被治愈且有遗传X吗?”
我不怨恨说这些话的盛年,因为我压根也没想和他怎么样。
他说的话十分自私难听,但全部都是事实。
只是我难免会将他和蒋凯乐、和程嘉逸作对b,从而在这三人中得出程嘉逸无可取代的结果。
程嘉逸在全国拥有近五百家大型购物商场,有办公园区,手下管理着几千名员工,名下有数不清的房产,自身条件和身家背景样样b盛年强上数亿倍。
倘若将程b作清冷的月光,那盛年不过是茅坑里的一滩尿渍。
曾说要娶我回家的程嘉逸。
不需要承担盛年说的这些风险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不要面子的吗,他不介意父母和亲戚朋友的眼光吗?
可是,程嘉逸能放下繁忙的工作,陪我来小县城走一遭,陪我去环境不太好的小诊所挂吊针,双眼含泪,用心倾听我的过去,真情实感地说上一句:“其实我只是心疼你。”
最终因介绍人是廖小芸的缘故。
我原谅了盛年对我言语上的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