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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将他向后推倒在厚实的被褥里,拉下他的手,亲亲发烫的耳垂,“现在知道也不晚。”
眼见江陵要亲到他的小殿下,沈舟忽然一个侧头,连打了两个大喷嚏,他不高兴地嘟囔道,“肯定谁在骂我。”
“这世上没人舍得骂你,除非他傻X。”江陵替他擦擦鼻子,温柔地吻上去。
沈舟还是有些紧张,抓着江陵的衣服,任由他在自己唇齿间放肆。
“唔,够了!”沈舟渐渐喘不上气了,略带埋怨地道,“嘴都麻了。”
江陵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下,“没办法,太喜欢你了。”
沈舟不自在地挪动了下,忽然瞪大了眼,“你,你……”
“我怎么了?”江陵笑着蹭蹭他,“正常反应,难道殿下没有,嘶……咬人是不是?我可得咬回来。”
到底顾念沈舟还病着,不敢欺负得太过分,饶是如此,也惹得小殿下又羞又恼,哄了大半天方肯看他一眼。
这一次快进让江陵很快迎来了会试。
会试于他其实挺简单的,一百道选择题,答完之后系统会自动根据正确率将相对应级别的文章显示在玩家的考卷上。江陵是下笔如飞,每场考官巡视过来,他都是在睡觉。
他一早和沈舟说好不用来接,从考场里出来样子,他自己都接受不了,足足洗了三遍澡,方觉得自己像个人。
这游戏不倒闭没天理,哪个玩家欠虐来模拟科举。
考试结果出来的时候,江陵正在给沈舟炸鸡柳,小殿下总是喜欢吃油炸食品。
吴山和慎言一同去等放榜,慎言几乎连滚带爬地冲进厨房,“会元,少爷中了会元,又是头名!”
沈舟心不在焉地等着吃鸡柳,闻言道,“下去领赏吧。”
江陵很是平静,头都未回,沈舟诧异道,“你怎么一点都不高兴?”
“意料之中。”江陵非常欠揍的道,毕竟一百道题都答对了,妥妥的学霸,“快炸好了,要嫩点还是脆一点?”
沈舟打着哈欠趴在桌上,“都要,一半一半。”
“昨晚做贼去了?”江陵先盛了一半出来放在他面前,“尝尝看。”
“你才做贼呢!”沈舟眼角沁出泪花,神色困倦。
“对对对,我是贼。”江陵在他头顶揉了揉,“我偷了殿下的心,殿下感受到了吗?”
“没有!”
“真的没有?我摸摸看,呀,真的还在。”江陵从后面抱住沈舟,手从衣襟里摸进去,附耳轻笑道,“怎么跳得这么快?”
“别,别闹了,该出去放鞭炮了。”沈舟抓住他的手,转头看他,眼底隐隐透着央求。
见惯了他平日张牙舞爪嘴硬的样子,难得见他示弱,眼睛湿漉漉地看过来,江先生脑袋“嗡”的一下要炸,深吸了几口气,这才松开沈舟,大步走了出去,吩咐小书童道,“放鞭炮。”
妈的,没等通关先憋死了。
许久之后,锅里的鸡柳冒黑烟,散发出难闻的焦糊味,沈舟咬着嘴唇,抱着脑袋晃了晃。
江陵去而复返,斜倚在门边,看着他笑得那叫一个春意盎然,“宝贝别晃了,没有大海的声音,快出来,都是焦味,别呛着你了。”
沈舟拿筷子扔他,反而引得他哈哈大笑,“别扔筷子,换成你自己,保准能扔中。”
“我又不傻!”沈舟怒道。
“小舟最聪明了。”江陵走过去,轻抚他眼下的青影,“往后要是有事,不必过来。再等等,很快就能一直陪着你了。”
“谁要你陪!”沈舟打掉他的手,“我回去了。”
“等等。”江陵替他整理好头发衣服,在头顶轻轻落下一吻,这才肯放人,“回去好好休息。咱们琼林宴上见,好不好?你这样大老远的赶过啦,我瞧着心疼。”
从宫里到这破院子的距离着实不近。
沈舟哼了两声,勉为其难地点点头,“你到时候买个离宫里近点的宅子。”
“我不买。”江陵道。
“不买拉倒。”沈舟气呼呼朝外走,被江陵拽住,江陵忍不住笑出声,“你这小急脾气,半点不经逗。到时候你就出宫建府了,我得跟着你吃软饭呢。你住哪儿,我就住哪儿。好不好?”
“不好!”沈舟摸摸发烫的耳朵。
好什么好,谁要和你住,臭流氓。
他踩过门口一地红色,没有注意到街角有双眼睛死死盯着他,青年等看不到他身影了,方才放下车帘,脸上是温和的笑意,“愈发勾人了。”
只是右手却爆出青筋,几乎要将那白瓷杯攥碎。
车中另有几人,全都垂着头不敢看他,半晌才有一人唯唯诺诺地开口道,“世子,连着今上都对这位江会元有所侧目,我们真的要动手吗?”
青年手里的白瓷杯应声而破,薄薄的瓷片嵌入掌心,鲜血直流,他毫不在意地将血抹在衣摆上,“是谁蠢得拖到今时今日?你倒是有脸说,尽快。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顺子借着扫地的动作,偶尔装作无意,朝街角看一眼,等他扫完地,那辆黑漆马车已不见踪影,他进屋回禀江陵道,“少爷,今天那辆车也来了。要是下次,我追上去看看?”
江陵道,“别,尚且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小心为上。”
他是无意中注意到有辆马车停在那里的,后来发现这段时日,每逢沈舟过来,这车必在,江陵也想过是不是暗中保护沈舟的,但直觉告诉他并非如此。
总归得多多提防。
殿试前,沈舟果然不来了,江陵无意中整理自己文稿的时候,发现那张写满了沈舟名字的纸上多了些东西,由于墨没干就被塞进去了,字迹有些模糊。
“江陵是猪。”
还在边上画了个大大的猪鼻子,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作品。
“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江陵虽这样说,心里却甜得很,怎么能可爱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