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哪里知道,不过是随意挑了个方向走而已,你们跟着我作甚。”此言一出,众人皆是暗暗叫苦,未曾想此人攻杀勇猛,却是个没脑子的,只一念起而劫法场,全未曾设想后路如何,如今前路无门,后有追兵,怎生是好啊?
黑脸汉子见此倒也不慌张,只道一声:“莫急莫急,且把我哥哥背到庙里去。”
随手一指,众人才见江边有一小庙,庙上一面牌额,只是这牌额上头却是空无一字。
人群之中一个喽啰便道:“小人在这里长大,怎的从未见过还有一间庙宇。”
“许是新修的,就连匾额上都不曾题字哩。”另外一个人回答道。
此刻众人也顾不得许多,都入庙暂且休息片刻。
“唉,咱们本来计划周密,早就备好后路,如今跟着这黑厮,现在倒好,在这等死!”
一个头领模样的人叹息一声,话里话外都有些责怪的意思。
“此言差矣,若不是这位……”他沉吟一声,然后望向穿着囚服之人道“宋贤弟,这位壮士如此勇猛,不知该如何称呼啊?”
那人这才拱手说道:“这位是我偶然结识的好汉唤作李奎,绰号恶黑风。”
那黑脸汉子这才嘿嘿笑了一声然后拍着胸脯道:“都是外人乱叫的,不过俺老李也有两板斧,往后有什吩咐只管说,你们是救了我哥哥的大好人,俺老李都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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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穿着囚服的男子才道:“这些都是西凉山上的好汉,这次冒死前来营救,小弟纵然是粉身碎骨也不能报答万一啊!”
说着他便就地一跪,对着他口中的好汉们磕头。
为首那人立刻将其拦住说道:“贤弟说的哪里话,当初若不是为了我们,你也没有今日之祸患,这不是折煞我了么,你若是当日听了为兄的留在西凉山上,怎会有今日之祸?”
闻言那人顿时流下泪来,顿足捶胸道:“悔不该没听晁兄之言,致使我有今日之劫。”
“宋将哥哥,莫要小儿姿态,既然事已至此,也没了退路,便随我们一同上西凉山去吧。”人群之中一人喊了一声。
“晁天王说过,你来咱们西凉山便是头把交椅也坐得。”
晁天王面色不改,只是笑道:“正是,当初若不是贤弟通风报信,哪有我晁皿今日的风光,贤弟放心,有我晁皿一日,就无人敢不心服口服。”
宋将连忙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我宋将这条命都是哥哥们救回来的,我怎么有脸面去夺了哥哥的寨主之位,只要哥哥愿意收留,小弟喜不胜收,铭感五内,这话休要再提!”
晁皿便笑了一声道:“也罢,此事往后再说,为今之计,还要想想法子如此全身而退,尽早返回西凉山,咱们这小庙可不安全,敌人的追兵随时都可能赶到,为救贤弟,我们化整为零潜入城中,现如今咱们只有一百多人马,如何挡的大军压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