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正在地里翻地沤肥,为即将到来的冬麦播种做准备,九岁大的儿子还没开蒙读书,跟到地里玩泥巴。
有了两个男人加入,翻地速度快了很多。
杨长投奔这半年,还没机会下地干农活儿,卢氏惊奇发现侄儿有模有样,抡两个时辰锄头都不歇气,杨德都没有这样本事。
下午忙完回到家,卢氏故意把杨德叫到厨房烧火,借机问道:“我看三郎很有点力气,跟着你打猎半年没什么长进,以后干脆留在家里干农活算了。”
“你以为力气哪里来的?还不是跟着我打猎拉弓练的?再者说光有力气顶什么用?咱家只有那么几亩薄田,又不是力气多就产量多,不从别的地方找补些回家,哪能养活这一家人?”
“说得也是...”
卢氏一寻思男人说得对,遂低头揉面不提此事。
杨德在灶膛架好柴薪,想起昨夜杨长夸张的饭量,便对卢氏吩咐:“今天三郎干活多,等会多准备点吃的。”
“哦好...”
卢氏按寻常家人饭量,当即多捏了二十个蒸馍,夜里吃不完留着明天早饭。
然而,她低估杨长的饭量,就像低估对方力量一样。
杨长吃光预留的蒸馍,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杨德此时已经见怪不怪,卢氏则惊得直咽口水。
秋末虫子不再夜鸣,杨长半夜内急去茅房,意外听得杨德夫妇絮叨声。
“三郎今天这是咋了?饭量是过去好几倍。”
“人家活儿干得多,不过我也觉得奇怪,兴许昨夜抬大虫亏了力,又吃庆功酒开了胃口。”
“开了胃口?白天你也说了,有力没地也没用,如果他胃口永远这么大,不给咱们家都吃垮了?”
“三郎现在无依无靠,之前又代我受了罪,咱们总不能不管?只有想办法多找补,地里的活儿你接着干,我得趁着还没入冬,多打些野味去城里卖...”
“打猎要凭运气,最好到城里找点活儿。”
......
杨长听到后面,蹑手蹑脚走开。
他穿越过来有金手指,不甘心一直待在乡下种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