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八大水军头领,阮氏三雄归了杨长,李俊、童威、童猛出走归隐,张横在征方腊战死,张顺成了硕果仅存的独苗,让宋江能够保持水军建制。
而顺安军辖区有大河,且与沈水共同汇入南易水,所以宋江此次支援保州,水军依然能起作用。
卢俊义没分到水军头领,更没重新实力组建水军,但他麾下有孟康可以兼任,便在张顺送船到后,命孟康协助友军摆渡,同时传令各部人马按序渡河。
夜里寂静的沈水,渔火闪闪发光。
燕青跟着蔡福、蔡庆靠后渡河,他怀着担忧直至等陆北岸,期间并没有金军前来袭扰,而卢俊义笃定劫营会成功。
当即在北岸集结整备兵马,准备休整至午夜发起进攻,为了防止不打草惊蛇,就连哨探都没有派出去,情报完全来源于宋江。
而燕青由于‘判断失误’,不便也不好再出言劝谏,但全军渡至北岸之后,张顺就要返回下游复命,并要带走所有船只。
当时离子夜,尚有一个多时辰,张顺不会参与作战,就没有理由留下来,而且战争一旦胜利,马扩必定出城劳军,后续返程渡河乃是后话。
张顺理由虽然正当,但燕青隐隐觉得不安,便找蔡福要了几个人,然后借口身体不适,最后留在岸边看船。
若最后真遇到危险,几十条船不可能带走所有人,只能提前掌握过河资源,算是留下一条小退路。
沈水距离保塞仅十里,根据宋江分享的金人情报,真定府金军就在正南两里,并约定子夜从东西两方向劫营,阻挡城北郭药师来救援。
按计划,卢俊义需要绕道,从金营西侧发起进攻。
刚过亥时,他便令人衔枚马裹蹄,催军趁朦胧月色前行。
向北行军途中,斥候汇报东边发现火光,卢俊义闻言抬眼望去,只见远处火光如萤。
卢俊义想与燕青分享,但环顾左右只有李应,遂悠悠说道:“那必是宋江的军队,劫营都不知谨慎些,要是被金人斥候发现,岂不露了行藏?
“他们距离要远,或许忘了熄灭火把,不过火光比较微弱,希望金军没有察觉”
“察觉也无妨。”
听到李应说得严肃,卢俊义便出言宽慰道:“最好把营中主力吸引走,咱们就能趁虚而入,我说不定能生擒挞懒。”
“希望如此啊。”
“嗯,宋江行事不密,传令各部务必小心,千万别弄出动静来。”
“是!”
行不多时,前到金军寨栅,见营门不开。
未知宋江是否赶到,卢俊义不敢擅自独进,便藏在营外静等更点。
等了许久,李应突然提醒道:“哥哥你听,营中更鼓响,子时到了。”
“听到了。”
卢俊义颔首对曰:“立刻传令各部,准备随我杀进去。”
“好”
“不可!”
“怎么又是你?”
燕青突然窜到军前,立刻遭到卢俊义的呵斥:“休要胡言,再敢乱我军心,别怪卢某不不留情面,速速退下!”
“等一等,小弟对声音素来敏锐,营中更点初听分明,向后更鼓便打得乱了,其中必然有诈,何不等宋江先”
“约定时间已到,谁先谁后有甚打紧?眼下已经子夜,金军必然困倦,睡里打更,有甚分晓,因此不明,尔哪懂军略?休要挡我破敌建功!”
卢俊义不听劝谏,一把拉开碍眼的燕青,随机催军破营劫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