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演武暂停,就连早课都暂停了,直至日上三竿,才见一位执法弟子从远处急匆匆的走来,在长老的耳畔低下头一阵窃窃私语。
长老闻言眉头皱起,眼神中露出一抹阴沉,眼睛里似乎有风暴在流转:“你们真都是好样的,居然将手脚做得如此干净利索,老夫今日算领教了。可是你们最好祈祷每次都不留下半点线索,下次若再被我给发现,可就不是打断一两条腿的事情了。”
“都散去吧!”
执法长老冷冷一哼,拂袖转身离去。
伴随着执法长老离去,场中弟子散开,众位弟子的目光扫过小豆丁和张谌,似乎后世被围观的学渣一样。张谌倒是无所谓,他两世为人有什么看不开的?不过一旁的小豆丁羞耻感爆棚,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待到所有人离去,小豆丁才没好气的看着张谌:“都怪你,叫我丢了这么大的人。”
“哦?那下次吃肉还叫不叫你?”张谌笑眯眯的问了句。
“你敢不叫我,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来自于师姐的关爱。”小豆丁挥了挥手中沙包大的拳头。
直至晌午,二人才端着饭桶,向伙房跑去。
好在这次二人没有来晚,各自捧着一桶粥和两个馒头,回到屋舍内大快朵颐。
只是张谌吃了两口馒头,直接将米粥和馒头放下,递给了小豆丁:“我吃不下了!”
后半夜吃的炖肉和面条,他能吃得下馒头和米粥才怪。
小豆丁也放下比自己脸还要大的木桶,里面米粥一口未动,然后抚摸着自己鼓鼓的小腹:“原来吃太饱也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
“你练武消消食,我去上楼补觉。那两间庙宇,你替我打扫了,我都替你干七天的活了,你得还给我。”小豆丁说完捂着肚子,一步一挪的向楼上走去。
待到小豆丁走远,张谌才关上门,然后将狐仙囡囡召唤了出来。
“你那小师姐不太对劲。”狐仙囡囡直接开口道了句。
“我当然知道不对劲,没听说五岁化劲的,除非其心灵境界高深到一个难以预知的境界。”张谌没好气的道。
吐槽完后又看向狐仙囡囡,训斥了句:“你这次去偷肉,事情办得太粗糙,要不是我细心,只怕咱们要暴漏了。”
“那我下次不偷了?”狐仙囡囡没好气的看着张谌,是她想要去偷肉吗?分明是有人指使她去干脏活吧?
“我只是提醒你手段柔和一些,下次将事情办得漂亮一点。”张谌连忙转变口风。
“虚伪!我搬你家东西的时候就是面目可憎,而我去搬别人家东西给你的时候,却是天经地义。呵呵,男人啊!”狐仙囡囡的声音中充满了嗤笑。
张谌没有理会狐仙囡囡的嘲讽,而是思索着拜师学习文字的事情。
接下来要解析黄庭经,参研练气士大道,这等重要的文字,他需要亲自解读,可不敢假借他人之手,万一出现什么岔子,或者是被人误导,只怕大事不妙啊。
“不知道哪里有有私塾,哪怕是多花一点钱也无所谓。”
这话是他对狐狸精询问的,毕竟对他来说有了狐狸精后,还没有为金钱发愁过。
狐狸精摇了摇头:“你们县城没有私塾!别说你们县城,就是整个北地都没有!平民、商贾哪有资格读书?大家族倒是有族学,可只教导大家族子弟,普通百姓再有钱也没有机会挤进那个圈子。”
“那就只能将目标落在五六先生的身上了?我和那张晓花有生死大仇,就算是想要去拜师识字,也需要隐姓埋名才行。而且也不知那走蛟战场如何了,我记得张士诚的龙躯还留下来了呢?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获得一些龙肉尝尝。”张谌心中闪烁着念头,他有点惦记那具蛟龙的躯体。
“此地距离老家村子有多远?”张谌看向狐狸精。
“黄黎观在府城外,距离你老家大概有五百里。”狐狸精道。
张谌闻言笑了,五百里的距离对以前的他来说确实很远,但如今他能身化吸血蝙蝠,区区五百里的距离也不过是一个时辰罢了。
“在哪个方向?”张谌又询问了句。
狐仙囡囡指认了方向,然后对着张谌道:“这黄黎观有些邪门,你还是找个机会早点跑吧,万一将自己牵连进去,可是不妙了。”
张谌没理会狐仙囡囡的话,他知道狐仙囡囡是怕自己出事牵连到她。不过他可没有离开黄黎观的打算,这里有神秘之力,或许有机会叫自己发现更多的神秘。尤其是就连黄庭经这种练气的功法都搞出来了,张谌必须要想办法去挖掘出黄庭经的大墓看看,没准还能有新的收获。
随手将狐仙囡囡变成一枚符文收入龙气内,此时心中有了计较,提着扫把一路来到了庙宇内,将庙宇给打扫干净后,眼见着依旧在晌午,时间还早,下一刻直接来到道观的一处密林内,打开法眼探查,没有察觉到吴长老的气机,也没有察觉到神灵的香火气息后,直接化作三十六只吸血蝙蝠分散而去,穿过道观内的树林,三十几个呼吸已经绕过大树、山水,飞出了道观外,然后散入群山之间。
他没敢高空飞翔,高空飞翔太过于引人瞩目,而且还有雀鹰等蝙蝠的天敌,他想要低调行事。
翱翔于山水之间,飞行速度确实是很快。
再加上高空视野宽阔,一个时辰后张谌就已经看到了那座熟悉的山峰,化作人形降落下来,落在了溶洞前。
大黄蜂依旧,蜂箱已经成了规模。
猎隼饿得皮包骨头,犹如一只骷髅。
大黄蜂感受到张谌的气息,顿时一窝蜂的扑了过来,直接将张谌团团围住,散发着亲近之意。
张谌面对着将自家围成一团的大黄蜂,眼神中露出一抹无奈:“这大黄蜂怕不是有数万了?这般大旱年纪居然还坚强的活着,可真是不容易。”
好在溶洞内还有水流,倒是不怕将其渴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