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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也回到教室心情不怎么好,他把校服给了他梅雨季的潮气铺在手臂上不怎么舒服,江也搓了搓手臂。想着要不要告诉曲闻言,曲闻言是这所学校的美术老师也是主任,同时还是老校长的孙子,在学校里还是说的上话的,就是身体好像不怎么好。
思索着,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江也,闻老师让你去一趟。”
江也抬头,是这个班的班长。
“嗯。”
江也应了一声,没有多说话。班长也没有多搭话,毕竟江也从来这就一副谁也不熟的样子,她也不想贴冷屁股。说完转身就走了。
江也起身把桌子上的垃圾收了收转身上楼来到了办公室。
“你找我?”江也进来门也不敲,老师也不叫,一副上自己地盘的模样。
曲闻言听到动静放下手里的活转动椅子看着他。
“这两天怎么样?还习惯吗?”
“没什么习不习惯的,就这样吧。”江也说着熟人熟事地拖了把椅子就坐下了。
“你在学校别惹事,这里和你那不一样,强龙斗不过地头蛇的。”
“嗯。”江也心想,我刚把人揍了你跟我说这?但嘴上还是答应着。
曲闻言似乎还想说什么,话还没说出口就咳嗽了起来,看起来是真的身体不好了。说起来,曲闻言长的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好看,眉眼细挑,本来是一种勾人的长相眼底却像压了一层黑气一样,让人不敢直视,但气质却淡淡的容易给人一种能接近却不能靠近的感觉。
江也看他这样,起身倒了杯温水给他,却没说话。
“你回去吧。”曲闻言顺了口气,没继续说。
江也听到转身就准备走,到门口脚步一顿,回头看着他。
“曲老师。”
“嗯?”曲闻言抬头看着他,想听听他想说什么。
江也想到厕所的那件事,想说出口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曲闻言说的对强龙是斗不过地头蛇的,他能收拾秦皓。然后呢?这种事情太多了,恶种早就在这里种下了贸然打破这里的规则会适得其反。就算他拔掉了秦皓,规则早已成体系,过不多久就会有人替代秦皓的位置。
“你好好休息。”江也最终还是没说出口,江也冲动但是也不是没脑子除了大换血这个学校没有别的办法。
江也回到教室,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但心里闷闷有种拳头打在棉花,无处发泄的感觉。恍然间他想起刚刚那个少年,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汗湿的发贴在脸上,明明在颤抖着却不露出一丝呜咽,看不清神情但江也觉得那个孩子心里一定在哭吧。烦躁大概来源于不想看见花烂在泥地里吧,江也想。
放学的时候,江也看见了那个孩子,这次江也看清了他的长相,眉毛颜色淡淡的,他并不抬眼只顾低头看着脚下的路,唇形上挑是那种笑起来很好看的长相,似乎还有点婴儿肥,但身形却有点单薄。看起来就一副软软糯糯很好欺负的样子。
他穿这明显大了不止一号的校服,衣摆落到了大腿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远远的江也便认出了自己的校服。那个孩子走在树荫底下像和阴影融为了一体,与周围似乎有一道界限显得格格不入又不引人注意。
江也并不打算上前和他说话,他觉得不管自己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在那个孩子的心里大概也是想忘记的一段记忆吧。看来得重新买套校服了。想着,江也戴着头盔骑上自己的摩托从那个孩子身边呼啸而过。
江家家大业大,但对江也却疏忽管教,养成了江也目中无人又暴躁冲动的性格,在原来的地盘惹出事后,江家在江也没有惹出更大的麻烦前把他送到了这。江也从记事开始大部分时间都是独居包括现在也是,但你能指望大少爷打扫家务吗?那简直是世界奇观。所以江也原来还有保姆照顾,而现在江家把他送到这本来就打算磨磨他的脾气,给他安排保姆是不可能了。这就导致江大少爷的独居生活过得一塌糊涂。
江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已经在抗议了,他当然不可能委屈了自己,想着放下书包就准备曲楼下小餐馆觅食,顺便去物业问问有家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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