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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没有再回复,林闻也收起手机,骑着小绵羊先去食堂买了一份肥牛饭,然后回宿舍停好车上了楼。
直到进了宿舍门他还是没什么心思,取下包挂到柜门上,沈回躺在床上不知道干什么,他拍了拍床:“回回,吃饭了。”
“给你买了肥牛饭。”
沈回听见他进门就立刻穿衣服准备下床:“发工资了?”
他下来看见林闻一幅闷闷不乐的样子,问:“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
林闻摇了摇头:“家里的事。”
沈回没吃那份昂贵的肥牛饭,林闻一看也只买了一份,他自己从来舍不得吃这些。
他打开一次性饭盒放到林闻桌上:“你吃,我吃过了。”
满脸写着闷闷不乐的林闻转身拿脸枕着他的腰:“回回,我好难过。”
沈回一直不敢问他家里的事,他咳了两声感受着小腹温热的触感,想要说话却险些咬了舌头,好半天才开口:“怎么了?”
他看起来实在不太好,眼角都垂下去,整张小脸无精打采的。
沈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磕磕绊绊道:“是缺钱了吗?”他怕林闻受伤,只敢小心翼翼地放轻声音:“我有钱,我借给你可以吗?”
林闻抬起眼定定地看了他一会,慢吞吞地开口:“你有很多钱吗?”
沈回想了想,不知道多少才算很多:“市中心我刚买了两套房子,暑假你不想租房可以和我一起住,现金暂时取不出太多,基本都放了理财,大概只有五六百万,要是不够我再问老头子要点。”
林闻还是眼神幽幽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沈回……沈回说不出来。
林闻机械般地往嘴里扒着饭,魂好像都飞走了。
自从那天以后氛围就有点奇怪,沈回单方面觉得林闻要和他绝交了,证据就在洗手池旁边的小盆里。
他的袜子已经四天没人洗了,甚至第三天的时候沈大少爷还往里放了回回牌香水内裤,结果林闻看是看了,却只从柜子里重新取了一个盆,把内裤单独放了进去,并且告诉沈回内裤要和袜子分开洗。
最最重要的是他给林闻买的手机屏是原装三百八十块钱的,这都被林闻发现了,坚持要把钱付给他,沈回收了四百块钱现金,又从微信给他找了二十块钱。
他看林闻花钱简直比自己丢钱还难受,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团团转。
这天沈回买了饭回来,想着怎么也要和林闻说清楚,怎么说不理人就不理人,他委屈得很,甚至开始反思自己哪里惹了他不高兴。
刚要推开宿舍门就听见里面在打电话,他顿住脚,林闻的声音传出来:“夏叔,钱我尽快想办法还您,当初村子里给我凑了八十万,您说大家都不容易,这些年本金我早还的差不多了,三百万的欠条是我自愿签的,不会食言毁约,至于房子我不会卖的。”
那头说了什么,林闻的声色一下子黯淡下来:“嗯,我会想办法的。”
沈回站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去,踱了两步往楼梯间走,点了根烟拿在手里。
操,这都什么事,往外借八十万也敢开口要三百万,现在还打起房子的主意了,林闻真他妈是蠢蛋,这种欠条也签。
骂完又觉得心脏有点疼,沈回烦躁地按了烟,大步往宿舍走。
他拎着打包袋走到林闻桌前,把里面还热乎的饭菜拿出来,语气不算好:“吃饭。”
“哦、好。”林闻迷迷糊糊应了,
沈回不说话,只往他饭盒里不停夹菜,他有点生气,都到这个地步了还嘴硬的和个鸭子似的,三五百万的事他张张嘴自己还能不给吗,马上别说房子了,连人都要被拾掇卖了。
饭菜很香,林闻吃得逐渐有了点精神,往嘴里塞饭还不忘说道:“谢谢回回,我给你洗袜子。”
沈回更生气了,夹了块咕咾肉塞进他嘴里:“洗洗洗,天天就知道洗袜子,你是保姆啊,不许洗!”
林闻睁着圆溜溜的眸子看他,被他突如其来的火气波及到,怯怯道:“不洗就不洗嘛,你凶什么。”
他似乎有点意动,抿了抿唇又不好意思地问:“你家保姆多少钱一个月啊。”
沈回简直要脑袋冒烟了,狠狠掐了把林闻鼓囊囊的腮帮子:“我家不要保姆,吃你的饭。”
“哦。”林闻精致俊秀的眉眼耸拉下来。
沈回拿他完全没办法,把吃完的饭盒摞到一起装进袋子里,转头看见林闻嘴唇抿成一条线,眼睛里雾蒙蒙的。
“你干什么要凶我。”他似乎被沈回宠惯了,下意识把心里的委屈发泄出来,明明没说他什么,眼圈儿红的都快往下掉眼泪了。
“我过得很不容易的,你还要凶我。”林闻真的要哭了,他一点都没说假话,也不是故意卖惨博同情,只要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过的不容易,五毛钱都要掰开来两瓣花。
也许是那通电话的缘故,他现在格外脆弱。
被毫无
', ' ')('预兆眼泪暴击的沈回僵着身子,手忙脚乱地擦着他的眼眶,手背上沾了点湿漉漉的水渍,几乎烫进他心里去。
“不是、不是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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