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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步。
烘干杀菌完成后,陈叔收好工具。
他对张易说。
“小易,来,借你的好运,亲手揭开下边这幅画的神秘面纱!”
张易一笑,微微点头。
然后。
他走过去。
小心翼翼的捏着上层的那幅画,一点点掀开。
而里边藏珍的那幅古画,也渐渐地出现在他们三个人的视线之内。
唐大元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幅画,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好奇,到后来,看到画面内容的时候,变成了震惊。
咕咚……
他咽了口水。
这一瞬间,他嗅到了漫天钞票飞舞的味道。
而陈叔,则一样认真的盯着下边的那幅画。
即便是稳如陈叔,在张易的身边,见识过种种不可思议的陈叔,见到这幅画,也还是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卧槽!小易,你……你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这句话,张易听过无数遍,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听陈叔这么说,他自然是笑而不语。
这一幕。
早在张易的脑海中预料到了。
得到这幅画,运气的成分,的确是有,否则,张易去找王昶的时候,那陈润发也不会刚好就去找王昶卖画。
对于这幅画。
张易的关注的点,与陈叔和唐大元都不同,他关注的,是这幅画的内容。
入眼一瞬。
是非常熟悉的感觉。
因为,整个画幅从构图,到具体的景物和人物,以及边角部位的题字,都与外边的那幅仿作基本上是一样的。
果然。
正如张易的猜测。
如此藏珍的画中画,因为在古代,工程量非常复杂,所以,内部所藏的画,果然也不是一般的画作。
是唐伯虎的又一幅大作,倒是合理。
而这幅画,也是之中,有着明确记载的一幅画。
张易大概记得,之中记载,于明末战乱时期,流落民间。清代注解本之中,也有过记载,此画曾入宫廷,后因赏赐再流出宫外,后流落民间,最后,又由北城桐庐堂,以藏珍之法,藏于未知之处。自此,此唐伯虎真迹,消逝于世人视野之内。
既然出自桐庐堂。
那么,以画中画的方式,再次出现在世人眼前,确实是正确的方式。
张易伸手,轻抚画面。
此宣纸,如同温润的皮肤一般,确为上品。
这本就是真迹的一大特征,既然是佳作,绝对不会随随便便用一张劣质的宣纸。若真的是随随便便之作,即便出自唐伯虎之手,是真迹,但也只是传世普品真迹而已。
艺术性,以及相对应的价值,也会大打折扣。
当然。
桐庐堂藏珍,所藏的应该不是普品。
随之。
张易脑海之中,声音传来。
“请问,是否鉴定?”
“鉴定!”
张易心中,暗道此二字。
随即。
脑海中声音继续。
“明代唐寅。”
“唐寅,字伯虎,一字子畏,号六如居士、桃花庵主、鲁国唐生、逃禅仙吏等,苏州府吴中人士。传说中,说他是明宪宗成化六年,庚寅年寅月寅日寅时出生的,所以,有唐寅之名。当然,此事并无史料记载。”
“一生之中,唐伯虎玩世不恭,愤世嫉俗,而又才气横溢,诗文擅名。和祝允明、文征明、徐祯卿,并称江南四大才子,也就是吴门四才子。同时,他的画更负盛名,与沈周、文征明、仇英并称为吴门四家。”
“在明代书画历史上,唐寅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此一幅,上有款识,为一首诗。槿花篱下吠独儿,唤取山童看是谁。报是渔郎知客到,自划檝子送魟鰤。后有落款,苏台唐寅。”
“画的内容,便是诗句所写,意境悠远。”
“而最后落款,为苏台唐寅,所谓苏台,古代称姑苏台,姑苏台遗址即今灵岩山。公元前505年,始建于吴王阖闾,后来,又经过夫差续建,经历五年的时间才建成。建筑极华丽,规模极宏大,耗资庞大,用来供吴王夫差奢靡,娱乐。而唐寅,就是南州直隶苏州吴县人,所以,此落款苏台唐寅,是唐寅经常用的落款之法。”
“此外,从画法上来说,山岩以小斧劈皴法为主,人物生动,且生动而富有隐士高人自然之姿态。整幅画画风纯属,且富有几分暮气,隐世之气,因此,是为唐寅晚年之作。”
“经历清末藏珍,有外层画幅的保护,因此,其氧化的程度较轻,而且,保存的状态也非常完好。所以,无论从化工技巧,还是品相上来看,这幅画,都是唐伯虎传世画作之中的精品之作,确为真迹无疑!”
这一步的鉴定结果,张易并不意外。
因为。
', ' ')('藏珍之外的仿作是古代真品,这幅画是真迹的可能性,就已经非常大了。
不过。
陈叔和唐大元就不一样了。
他们两个的激动之情,远远超过张易。
唐大元看着这幅画,不由得说。
“哎呀……真不愧是我们老唐家的人才,这画画的可真好看,你看,这上边的老头,画的多像人啊,还有这树,还长着叶子呢……”
陈叔不由得挑眉。
他说。
“唐先生,您的鉴定角度,还真是别出心裁啊!”
唐大元呵呵一笑,不多说什么,而是看向张易。
“张大师,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张易问。
唐大元那双眼睛,溜溜一转。
他笑着问。
“张大师,我卖给您的那一幅瑶光真人自画像,你觉得怎么样,画工挺不错的吧?”
张易点头,唐大元说的倒也不假。
“是啊,画工还算不错,怎么了?”
然后。
唐大元又笑着说。
“张大师,其实,这幅画,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我老唐家祖上的东西啊!我看着特别眼熟,特别有亲切感!”
“张大师,要不然……你看这样行吗?这古代的东西,咱们该认祖归宗的时候,就得让它认祖归宗,落叶归根嘛!既然是我们老唐家的东西,您张大师又是淡泊名利的人,就应该让我把这幅画给带回去,拿到我们唐氏祠堂里,给好好的供起来,这毕竟是我老唐家祖上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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