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迩回过了神,尽可能摒弃内心杂恋,观察后说:“好像有点背光了,我去把灯都打开。”
两人调整了半天位置,边迩把书房里的台灯拿了过来,放在床头的靠柜上,一束冷白色的灯光恰好可以直射在连寂川玩弄珍珠腰链的双手上。
只是这样,边迩不太好找摄影师的角度。
连寂川跟随他调整位置,看他弯腰弓腿,又调整台灯的角度,仰起头,商量道:“我能坐在你的床上给你拍吗?”
台灯的高度放在床头靠柜最适合,但如此一来,连寂川必须面对床站立了,还是两人道具不够充足的原因。
“可以。”连寂川说。
“那我去洗个脚。”
洗完脚后,边迩爬上了连寂川的床,他跪坐在床上,对着连寂川的手拿起了相机,因为只拍手的视频,边迩凑的很近,调整好相机的参数后,边迩盯着摄像头说:“可以了。”
连寂川没有应声,边迩在镜头里看见他的手动了,黑色西装之前,修长匀称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戏弄着一颗颗饱满圆润的粉色珍珠,珍珠碰撞击打,响声清脆。
“素材还不够吗?”连寂川停下了指腹间动作,垂眸问边迩。
边迩大梦初醒般抬起头:“啊,够了吗?”
连寂川:“你最起码拍了四分钟了。”
有四分钟了吗?边迩确定视频拍摄时间,素材的确超过了四分多钟,但是他为什么觉得才过去十几秒?
眼神落在男人捏着粉色珍珠腰链的大手上,边迩清了清嗓子,仰着头和连寂川商量道:“我觉得吧,再多拍点素材吧,我可以挑最完美的几秒剪辑,这样数据也会更好。”
青年跪在他身前的床上,仰着脸望着他,唇瓣张合,时不时露出粉色的舌尖和雪白的牙齿。
连寂川俯身站在床头,目光沉了两分,过了两秒后,他轻轻的笑了笑,对边迩的提议表示了赞许。
边迩赶紧跪好,拿起相机对准了连寂川的双手。
结束后,边迩瞅了瞅,一共录制了十几分钟的素材,每一秒都很活色生香,边迩把储存卡扣了下来,说他拿回去剪视频,下次给他送来。
连寂川嗯了一声,他似乎不太习惯穿西装,边迩说话的时候,他伸出手,一颗一颗解开了暗黑色西装上的圆形树脂纽扣,西装脱掉,挂在臂膀,他又抬手扯松暗红色领带。
“连寂川。”见连寂川转身走进衣帽间,边迩无法自控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连寂川转过头:“嗯?”
脑子里告诉他这个要求似乎,不,不是似乎,是确凿无疑的很冒昧,但时候,人的理智会被欲望所掌控。
边迩红着脸问道:“刚刚解西装纽扣,扯领带的动作能再做给我看看吗?”
连寂川应该是愣了愣,接着不明显的笑了一下:“喜欢看?”
“有一点吧。”边迩目光游移,又改口道,“有好……几点吧。”
“边迩,过来。”连寂川看着他,声音沉了几分。
边迩走到了他身边。
连寂川问他:“会系领带吗?”
边迩回答:“会。”
连寂川把领带放在他手掌心,盯着他说:“给我系好领带。”
边迩心跳如麻的嗯了一声,抬起手,连寂川没有迁就他的身高微微弯腰,边迩就需要踮起脚,伸长手臂,领带环过男人的后颈,边迩手搭在男人胸前暗红色的领带上,目光又无法自控的落在青年明显凸起的喉结上。
心跳又快了两分,像是揣了一头被天敌狩猎,狂奔不止的野鹿一般。
边迩的喉结肉眼可见的滚动了一下,视线落回男人的领口,边迩不太熟稔的帮男人打好了领带。
连寂川抬手扯松。
边迩又踮脚系好领带。
连寂川又抬手扯松。
边迩又踮脚,乖顺的给他系好领带。
视线又落在他那双因为青筋分明,骨节宽大而显得掌控感和粗暴感很强的大手上,期待的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连寂川抬手,却只是把手搭在领带上,低头问边迩,“还想看?”
边迩目不转睛的点头。
连寂川手从领带上挪开,垂眸对边迩讲道:“时间不早了,你应该回宿舍了。”
现在明明还早,不到十点,这句话没能说出来,边迩听懂了连寂川话里委婉又直白的拒绝,应该知足的,连寂川满足了他好几次愿望了,人的欲望不可以永无止境,边迩清楚这个道理,但心里一个角落还是觉得很遗憾。
还会有下次吗?大概率是没有了,西装不是大学生的常规着装,明年他毕业后,和连寂川的交集也会不可避免的减少。
边迩仰起脸,冲他笑着道:“那我走了,连寂川。”
回到宿舍,边迩先把所有的素材上传到电脑上,素材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边迩才慢吞吞开始剪辑素材,花了比上一个视频更多时间,边迩剪好了一个六秒钟的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