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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两天,肃穆幽冷的地宫有了生人的味道,却无鬼敢抬高一眼。
云乔披着抢来的袍子,到处乱逛,这几天他什么都没吃,肚子很饱,从那天起他已经心有所感,被鬼王共享寿命的自己还算是人类吗?
手掌无意识抚摸微微鼓起的肚皮,比起那天的样子,已经好上很多,云乔有些着急。
“乔乔,在想什么?”思考间他被一双大手拥进怀里,巡逻的鬼兵瑟瑟发抖,匍匐在地,不敢抬头看一眼。
云乔蹙紧眉头:“和我一起来的那些人呢?”
“他们还在地宫,乔乔要救他们吗?”
云乔歪头,手臂勾住他的脖颈:“带我去找鹤文深。”
男人顺势托住他,散开的衣摆下方露出细长的小腿,星星点点的玫红色吻痕落在白皙肌肤上。
手下心头一颤,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王。
*
鹤文深倒了倒水杯,一滴干净的水落在干涩的唇上,该死的,人呢?鬼呢?!
和他预料的不同,不止人,连鬼都没有一只,荒芜的地宫交错繁杂,纵然手里握着藏宝图,他也走了很多弯路子。
兜兜转转,终于在食物耗尽前找到主墓室,鹤文深看不到浓郁的阴气,却能感知到这里骤然下降的温度,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谁?”
一声怒喝,鹤文深捧着罗盘,看向守卫的鬼兵,不慌不忙地掏出一串小铃铛,摇动起来后天对着僵硬的两人命令道:“出去,离开这里。”
他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入目便是一片金灿灿的色彩,张开的古朴箱子,各色宝石黄金交相辉映,闪瞎人眼,鹤文深掠过去,目光直直落在奢华的黑色棺椁上。
棺为内,椁为外,古时天子棺椁十重,诸侯五重,大夫三重,士再重,层层嵌套。
鹤文深一眼看出这是金丝楠木的棺椁,不知是一整棵挖空还是拼凑而成,眼里闪过一抹贪婪,他却垂下头,知道这里的主人一定在不远处,想到此行的目的,鹤文深笑了起来。
手心不由自主地攥紧罗盘,接着几声惊呼,鹤文深扭头,脸色难看。
是和他同一团队的盗墓贼,大笔金银放在面前,不少人拿着背包装东西,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找死!这可是那位的东西,连他都不敢轻举妄动,倒是一侧的保镖面面相觑,形容有些狼狈,朝鹤文深看去:“你看见我们家少爷了吗?”
话音未落,云乔从一侧出来,身侧是披着赵程壳子的完颜朝苍。
鹤文深看了眼,都到齐了。
他像是站不稳,踉跄着手里的水杯咚地一声砸在棺椁上,猪队友注意力,百分之一百!
“鹤文深?你在这儿,你干啥??”
猪队友贪婪的看着巨型棺椁,拿出刀子开始撬:“看看我发现了什么,古国皇帝的棺椁,里面肯定有好东西!”
鹤文深却像是慌了神:“不能开!你忘了来之前老大叮嘱的话?”
那人顿了顿:“呵呵,老大都死了,我听他一个死鬼的吗?还有你,是不是想独占宝贝?我以前就发现了,你天天神神叨叨,念叨着什么古国,皇帝,怎么,你一个二椅子还喜欢上他啦?”
鹤文深惨白了脸,踉跄倒地。
说得好!
听到了吗,我才是你该选择的人。
云乔将这反常的一幕尽收眼底,对上了,和他接收到的剧情一模一样,主角受鹤文深因为保护鬼王大佬攻的棺椁,被他饶了一命,带出大山,他们这些人被盛怒的主角攻留在这里。
最惨的应该就是自己。
云乔抿紧嘴唇,冷不丁听见男人轻笑声:“真假。”
云乔心里吐槽:原着你可是对主角受一见钟情二见倾心的鬼王忠犬。
系统却在此时疯狂提醒。
一个错眼,剧情已经发展到云乔看不懂的地步,他被牵扯进来,鹤文深在哀求他。
云乔:???
“情况危机,我知道之前是我的错,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只要你献出几滴血,我们就能打开墓道离开这里,你不想回家吗?”
云乔瞥了他一眼,好家伙,这演技不去拿奥斯卡真亏了。
要是不知道自己的体质,一心软,真信了他也说不定,何止是一滴血,原着里他是生生被万鬼吞噬,充当了主角受献祭的祭品。
这是剧情的关键节点,云乔直接后退一步:“不好意思,我贫血。”
看着红润的脸蛋,鹤文深险些咬碎一口白牙,还好他早有准备,提高声音:“云乔,墓室已经封死,只有你的血才能打开墓道,否则我们都会死在这里的!”
猪队友立刻上线,得知自己出不去后,举刀对准云乔,云乔身边的保镖也不是吃素的,双方火拼起来。
鹤文深拿着罗盘悄悄凑近,系统快要在他脑子里炸开了:[哦草!乔乔快躲开!]
云乔动也不动,老神在在:[我没事。]
', ' ')('下一刻,刀尖刺穿男人心脏,赵程,准确来说是完颜朝苍。
“你敢伤他?!”
脱掉了壳子的鬼王大佬一身轻爽,轻轻松松掐住鹤文深脖颈,骨头咔吧咔吧响,一看就是下了死手。
鹤文深紫青着脸,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咔嚓——”
鹤文深给折断了脖子。
系统惊呆了,恍惚问:[主角攻受,打起来了?不对,单方面碾压?]
云乔趁机捡起罗盘塞进怀里。
系统:[这什么东西你都敢捡!!]
云乔低垂眼帘:[我有用处。]
墓室其他人哪还有什么其他心思,急剧下降的气温快要把他们冻成冰雕,死到临头还不忘抱起怀里的金银珠宝,却不知道这才是自己的真正催命符。
真正的宝藏云乔见过,并不在这,就连棺椁也是假的,这是一个真假套环墓,真正的主墓室在脚底下。
至于那些财宝,他们被鬼气迷眼,其实是尸虫卵,一种恶心的寄生虫,云乔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乔乔,没事吧?”
完颜朝苍知道自己栽的彻底,也没想过挣扎,见云乔反应略大,揪着心亲自把人送出去。
还有那些保镖。
云乔深深看他一眼,软软地把头靠在男人身上,眼睛盯着颈间小布袋:“谢谢你。”
时值中午,大太阳照在身上,驱散了阴冷的气息,叽叽喳喳的鸟叫响在耳畔,众人才觉得像是又活了一遭。
没人敢去看云乔那边,想到出来时万鬼注目的场景,后背齐刷刷冒出冷汗,那可是真真正正的鬼王!
有人扑通一声,直接给跪了。
云乔:倒也不必如此。
他捂住脸,小小地叹了口气:“你们回去休息吧,我还有事。”
云乔看看四周,抿紧嘴唇,出口就在大佬衣冠冢附近。
[筒子哥,点开后台——]
他话没说完,系统已经心领神会:[看进度是吧,当当当!百分之六十九,我们成功保底了!]
是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云乔忍不住勾起唇角,面前传来淡淡的花香,不知何时,男人手里捏着一支艳兰色花朵,耳尖泛红:“乔乔,送你。”
云乔眼神一闪,想起之前的疯狂,禁不住红了脸,轻软道:“谢谢。”
花枝最后别在了鬓间,深浅不一的艳丽妖蓝,衬得少年明媚娇艳,是最美丽的一朵花,开在他的心尖。
云乔蹲下,挖土。
冷不丁听见男人一声询问,他半真半假地糊弄过去,没注意对方深思的眼神。
*
“小少爷,东西都收拾好了。”保镖低头,眼神都不敢抬起。
云乔点头,指尖碰了碰鬓间的花朵:“小心点,别弄出太大的声响。对啦,只要我吩咐拿走的,剩下的全都不要了。”
这些天一直无所事事,手机信号差,只能打电话,云乔都快闷死了。
趁男人不在,抓了把棒棒糖去村里玩。
微风乍起,鬓间娇艳花瓣摇曳生姿。
再回来时,云乔红着眼,像是哭过一场,他特地敷了粉,还是被男人看出来了。
抱住腿间,微凉的手指撩开碎发,云乔颤抖着:“乔乔,谁惹你哭了?”
声音淡淡,含着叫人不寒而栗的杀意。
云乔瞪他,猫儿眼睁的大大的,很凶:“是我自己想哭!”
又软又甜的唇瓣被他吻住,箍住腰,作乱的手指就忍不住钻进衣摆底下,云乔弓起身体,鸦羽似的眼睛轻轻颤抖:“轻、轻一唔哈——”
狰狞的肉棒已经顶进泥泞的花穴,男人低低的喟叹响在耳畔,云乔抬起手,一点、一点也不想听。
他怎么能心软呢。
“呜呜……太快了……别啊……”高热的肠道被同步填满,隔着浅薄的肉膜,触手与性器相互顶撞,身体成了男人的斗兽场,角逐双方又重又狠,将怀里的小少爷操得全身泛粉,可怜地哭了出来。
两团软绵绵的小奶子日渐长大,又娇又嫩,此时却被主人送上:“亲亲它……哈啊……老公……亲咿哈……好舒服……”
不同以往的羞赧,他大胆得叫男人没办法,又浪又软,哭也哭得好看又叫人心疼。
乖顺地骑在胯上,张开双腿,任他予取予求:“老公……老公好厉害啊啊啊!!!花穴……花穴要破了……呃啊……射给乔乔……要给老公生……呃呃生宝宝……”
小屁股被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硬成小石头的乳头也给咬了口:“我只要乔乔。”
男人眉眼沾满强烈的占有欲,生一个孩子?哪怕没有人鬼殊途,生殖隔离,他也不会让乔乔生孩子,他们之间,只有彼此!
男人疯了似得顶弄,操开的宫腔咕叽咕叽,摩擦得湿软敏感,被大肉棒贯穿横行,云乔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紧紧抱住对方:“呜呜
', ' ')('呜……大色鬼……操、操透了……嗯啊……”
秀气的小肉棒想要射精,被男人缠住顶端:“等一下,我们一起射。”
云乔傻乎乎被他骗了,一下就是一个小时,被他操得要死要活,泣不成声,一滴精液也没流出来:“啊啊啊!!让我射……射啊……嗯嗯……”
刻意夹紧宫腔逼口,惹得男人闷哼一声,大量腥浓的精液把小肚子射的鼓了起来,前段的小肉棒终于能射,高潮着一点一点淌出精液,一边射一边被操,精液断断续续,肉逼甚至榨出了尿。
丢、丢死人了。
云乔捂住眼睛,整个人都不好了。
清洁一番套上衣服,云乔才缓过劲儿来,合不拢的双穴下意识蠕动收缩,想要更粗更大的东西填满,最终却只是夹紧双腿。
一折腾就是大半天,云乔猛地想起自己还有事没做,娇气地埋怨一声:“都是你!我今天还没挖土!*
话音未落,鬼王大佬已经低下头,舔掉少年眼角的泪水:“乖。”
“送你我的骨灰坛,不要再挖土了,脏。”
云乔拿着小坛子,愣怔一瞬,眼睫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大色鬼,我不要!我不要了!”
对于鬼来说,尸骨是最重要的东西,相当于致命弱点,他怎么、怎么就烧成了灰!
傻子,大傻子!
他的反应太激烈,男人正要说话,一双细长的手臂已经勾住他的脖颈。
云乔抱住他吻了上去。
“大色鬼!大傻瓜!”
再见。
完颜朝苍一时不备,后脑重重一击,意识泯灭。
云乔看着手里的罗盘碎成片片碎片,化为齑粉,这是小说里出现过的克制鬼王的一次性道具,不会杀了他,只会让他睡一觉,加上系统出品的失忆药。
醒来之后,他会彻底忘掉自己。
云乔拍了拍手,眼圈还泛着红,声音仍旧是软软的,因为长久的情事显出几分喑哑:“大傻瓜,再也不见。”
他很记仇,很记仇的。
谁也想不到吧,小炮灰能骗得了主角攻,还会直接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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