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忽然传来一阵咔咔咔的笑声,庄景雩都不由得抬头看去,迷瞪的白莱也同时被惊得浑身一抖,瞌睡虫顿时跑光,他瞪大了眼睛猛然坐起来,先是被电视的光晃了眼睛,然后和庄景雩对视上,迟钝地发现自己正拽着人家的袖子不放。
白莱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庄景雩低咳几声,在心里把成天只知道鬼吼鬼笑的尔诚骂了八百遍,站起身道:“刚回来,我今晚要是不回来,你打算就在客厅打地铺?”
白莱有点尴尬,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睡着了:“没,就是有点困,你不回来我也会醒的。”
说话间打地铺的副作用就上来了,肩背腰一阵酸痛,他忍住伸懒腰的冲动想站起来,沙发和茶几之间留的空隙很窄,现在挤着他们两个人,空间更加不够,他起来得有些艰难,庄景雩见状伸手拉了他一把,手上一用力白莱就往他怀里摔。
地毯被打理得不错,毛毛十分顺滑,“顺便”让他们俩脚滑了一下,两个人一起摔在沙发上,白莱压在庄景雩身上顿时有些慌,想支撑起来却因为一只手被人拉住使不上劲儿,他只能像搁浅的鱼一样好一阵扑腾,徒劳还把自己弄得脸颊发烫。
如果客厅开着灯,庄景雩一定会发现白莱脸上涨得通红。
“庄景雩!”扑腾无果的搁浅鱼终于忍无可忍,尤其是发现庄景雩的另一只手悄悄揽到他腰上之后。
庄景雩却一副被勉强的样子,无辜道:“怎么了,明明是你自己扑过来的。”
他现在已经基本摸透白莱生气的临界值了,很懂得见好就收,嘴上说着自己的清白,手上还是老老实实把人扶起来坐好,顺便把旁边的落地灯打开,客厅的能见度瞬间提高了不少。
白莱心里别扭死了,被庄景雩握过的手腕和搂过的腰上仿佛还留着触感,让他耳根子发热,当下只匆匆丢下一句“我回房了”就落荒而逃,一路跑回二楼关上房门,他靠在门上深呼吸几次,捂住自己心脏的位置。
一楼的庄景雩坐在沙发上不断回想着刚才白莱逃跑的样子,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嘴角都要咧到天花板去了。
电视里尔诚不知道听谁说了句什么,又开始咔咔咔地笑,打断了庄景雩的思绪,他眉头一拧,拿起遥控器用力按下电源键。
一天天除了傻乐别的什么都不会,下次再见到尔诚的时候他一定要好好修理这臭小子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