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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敲过三次,过了会儿,里面才传来低沉又简短的应答声。
秘书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发现宫锐的神情不太对。
似乎正为什么发愁,冷峻的眉宇微微拧到了一起,但眼神却又清醒从容,足以利落地做出决策。
宫锐抬头,脸上已经恢复成平日那样淡然,让她觉得自己刚刚的揣测都是无稽之谈。
见她走近,宫锐眉间再蹙起,似乎有些不耐地问道,“什么事?”
秘书暗想自己来的时机不对,可能是打扰了老大思考,才会接连露出这么些生动的表情。要知道,宫锐平时就算在高层会议上和别人互怼,也没有这么频繁地皱眉。
她于是远远站定,并不敢离宫锐太近,隔着桌肚把文件从办公桌上推到宫锐面前,“严总那边在催进度,您现在方便审核一下项目资料吗?”
顿了顿,宫锐的眼神和她对上,“现在?”
秘书紧张地看了眼腕表,“严总说客户要提前看方案,二十分钟之后就要接待客户了,所以……”
“知道了。”宫锐低头,视线落在那摞文件上,语气十分平淡。
秘书松了口气,心想这才是宫锐的正常状态,面上还没浮现出一个微笑,却见宫锐又扬起下巴,眸光里似乎藏着某种审视。
“您还需要别的辅助资料吗?”秘书凭职业素养问道。
“我在想,”宫锐目光微挑,似笑非笑地看向她,“你是打算在这里守着我工作?”
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哪里出了错,秘书微微欠身,“不好意思,那我先出去了,您检查好之后叫我就行。”
虽然奇怪今天宫锐的态度,但她向来对他敬畏有加,因此不敢多说,埋着头退到门边,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出去了。
空气安静了几秒,办公桌下忽然地传来一阵轻微的水声,似乎夹杂着饱食之人的喟叹,仔细辨析,又像是含糊的呜咽,总之和北欧风办公室的寂静肃然格格不入。
那声音如梦似幻、稍纵即逝,但钻进宫锐耳朵里,却马上变得鲜活起来,就像被放大了无数倍,听得他心脏猛地跳了跳。宫锐的眼神忽然一凝,喉间滚了滚,忍不住垂眸。
桌下的情形,是任何熟知他的人都不敢想象的,简直可以用淫靡不堪来形容。
外表看起来依然平整的西装裤中间,拉链早已滑下,露出了个精神抖擞的家伙,柱身高耸,水光淋漓,青筋凸起,随着脉搏微微跳动着。
他双腿没有刻意岔开,但其中狭小的空间却恰好容下了另一个男人。那人一头柔软的短发,随着动作起伏而不住摆动,漂亮的下颌线也时隐时现。
宫锐扶在资料上的右手猛地落下,掐在那个男人的后颈上。
“好了。”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别闹了,我要工作。”
“你工作你的呗。”虞澄终于停下吞吐,将双臂倚在宫锐修长匀称的大腿上,抬起头,意犹未尽般舔了舔嘴唇,眼神却清亮无辜,“我也工作我的呀。”
宫锐危险地眯了眯眼,按在虞澄脖子上的手掌稍微用了点力,难耐地来回摩挲几下,才终于下定决心,揪住他的后领,阻止他继续乱动。
“二十分钟之后,我也要去见客户。”宫锐一边说着,一边抓起虞澄的手臂,拔萝卜似的将他从逼仄的桌下提了上来。
虞澄对于他近乎粗鲁的行径浑不在意,弧线优美的唇瓣弯起一抹灿烂的弧度,顺着宫锐的动作往前一扑,双手揽上宫锐的脖子,就这么跨坐在他身上。
身体前倾,贴上宫锐的胸膛,虞澄在他耳边啧啧两声,“你打算硬着去见客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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