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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猊王!原来你在这啊?”
一个清润温和的年轻男子音忽然传入耳朵里,我浑身一震,似乎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锦袍男子解我腰带的动作明显一顿,随后不动声色的移开了去。
我心中一喜,彻底松了一口气,看来应该是躲过了这一劫。
“我找你好久了,你在这做什么呢?”
温软的嗓音伴随着脚步声由远而近……
锦袍男子扯了扯嘴角,眸中一抹不悦一闪而过,意犹未尽的看了我一眼,有些不甘心地从我身上挪开,缓缓站起身来,拍了拍沾在衣袍上的草屑,转头看向走进他的人,似笑非笑的开口:“你来得还真是时候!”
我被锦袍男子点了穴道,暂且无法看到年轻男子的长相,也不知来者何人,听声音的话,似乎很久以前见过。
“猊王!是我满足不了你吗?为何要背着我找其他人呢?”
年轻男子带着点落寞的声音,听起来低回轻柔,似凉风拂过心房,令人有种说不出的怜惜感,连我都感觉到一丝不忍。
被称为猊王的锦袍男子显然招架不住,原本略有不悦的脸上瞬间缓和不少,眉宇间多了一丝温柔:“小美人,当然不是!本王只是有些好奇,从万沧山掉下来的是何物罢了!”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我听到年轻男子轻笑了一声,随后有脚步声响起,缓缓向我靠近。
他来到我身旁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夜晚的星空下,我虽然看不太真切他的长相,但是大致轮廓还是可以认出来他是谁。
我大吃一惊:“是你?”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三百年前邀请我加入他的队伍,靠猎杀无辜人类与其他妖怪而存活下去的枫树妖。
“是啊!好久不见!没想到你我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枫树妖微微一笑,半蹲下身来,仔细的打量着我身上的伤,看到被扯开的外袍和里衣,神色微微一变,眸中闪过一抹厉色。
他的视线慢慢往上移,最终锁定在我颈窝位置,看到渗血的牙印,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一阵红白交替之后,深吸一口气,才成功敛去所有情绪,换上温润的笑容:“你还好吧?阿哲!”
猊王听到这里很是意外,瞥了我一眼,视线看向枫树妖:“你们是朋友?”
枫树妖摇了摇头,轻笑着回答:“三百年前,我确实想与他深交,可惜他并不愿意。”
“哦?”猊王饶有兴味的看向我:“那本王便收了他,让他向你俯首称臣如何?”
枫树妖神情一僵,连忙摆手:“不用!我谁都不要!我只想一直跟着你,你可不能抛下我不管啊!”
他话一说完,走到猊王身前,仰头凑近猊王的脸,狠狠地亲了一下猊王的脸颊,随后又在猊王唇上落下一个吻。
猊王眸中瞬间燃起一道火焰,哑声开口:“你这个小妖精,勾引本王可是要付出代价的,莫非还想尝尝七天下不来床的滋味?”
枫树妖伸出舌尖舔了舔猊王的唇角,随后眉眼含笑的看着猊王。
猊王眼中刹那间燃烧起熊熊欲~火,伸手紧紧环住枫树妖的腰围,以被动换为主动,重重地加深了这个吻。
看到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吻得那样难分难舍,我一时间万分尴尬,干脆直接闭上眼睛,来一个眼不见为净。
黏腻的亲吻声清晰的传入我耳里,紧接着传来窸窸窣窣脱去衣袍的声音。
不多时,猊王粗重的喘~息声伴随着枫树妖痛苦而又愉悦的呻~吟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我额头青筋直跳,当真是震惊至极,我实在无法理解,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不知羞耻的妖怪,情到深处我可以理解,但你们好歹也顾及下所处环境吧?在草地上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当着我的面?
也不知他们折腾了多久,我满脸通红的听完了整个过程,就算知道他们已经结束,我也不愿睁开眼来看他们一眼,因为实在是没法直视。
“猊王,你什么时候能对我温柔一点?这样下去我的身体迟早都会被你弄散架,以后还怎么尽心服侍你呢?”
枫树妖原本温润的嗓音,此时变得有些嘶哑,应该是刚刚叫得太过大声,把嗓子嚷坏了。
因此不难想象,这个金色长角的妖怪是有多勇猛异常,这枫树妖能承受得住,也是他的造化。
“哈哈……你不就是想要本王欺负你么?本王当然会满足你。”
猊王爽朗一笑,对于枫树妖的埋怨感到极为受用,声音听上去愉悦至极。
我:“……”
此时的我浑身僵硬,硬生生躺个大半天,手脚都快失去了知觉。
“猊王,我能不能解了阿哲的穴道?他伤势有些严重,得及早治疗才行。”
我猛地睁开双眸,感到惊讶不已,枫树妖竟然在为我求情?
“解吧!本王准了。”猊王这会似乎心情极好,完
', ' ')('全没有为难我的意思。
轻轻地脚步声响起,随即在我身旁停下,我抬眸看向枫树妖,他面如冠玉的脸上,那抹潮红还未完全褪去,此刻媚眼如丝,头发有些许凌乱,身上散发着一种情~事后的奢靡。
他这副模样令我又想起刚刚的声音,顿时觉得有些难为情,快速垂下眼帘,不忍再直视他的脸。
枫树妖没再多言,而是帮我拉起散开的衣襟,整理好凌乱的衣袍,伸手在我肩膀两边各点一下,成功解了我的穴道。
我麻木的四肢瞬间恢复知觉,伤口处的刺痛感清晰无比。
我紧皱着眉头,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痛感缓解一些后,抬眸直视枫树妖:“多谢帮忙!”
枫树妖摇了摇头,抓住我的手腕,往我体内渡入源源不断的灵力。
我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疼痛感逐渐消失……
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枫树妖:“你的修复能力竟然能治疗同类?”
枫树妖唇角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神情颇为得意:“三百多年前你就应该知道,我早已不是简单的树妖吧!你可是忘记了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
我自然没忘,但这与救不救我不是一回事。
要杀害多少妖怪,才能换来这种能力?
这样未免太过残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实在无法认可这种做法。
我的伤势在枫树妖的救治下彻底恢复,之前被石头划伤的疤痕也尽数消失,仿佛之前受的伤只是一种错觉,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不免有些奇怪,三百多年前我与枫树明明算得上是不欢而散,可他为何像是忘记了一般,对我还是以礼相待?
别的妖怪他都会化为几用,偏偏对我手下留情,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站起身来,将衣袍整理一番,目光看向枫树妖:“你为何是救我,而不是吞食我?”
枫树妖盯着我看了半晌,眸里隐隐透着震撼之色,随之低头靠近我,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似乎比三百年前还要摄人心魄,难怪猊王会想对你用强。”
我身躯一僵,快速移开了几步,不可置信的看着枫树妖,以为自己听错了。
枫树妖勾了勾唇,再次向我靠近,在我耳旁压低嗓音,缓缓说道:“你不单单只有身为树妖的气息,还散发着至清至纯的妖气,你定然也吞噬过妖怪吧?只是你不是以猎杀的方式,而是以炼化的方式,你提取了它们鲜有的纯净部分,只汲取它们浓缩而成的精华,所以你的气息才会与我完全不同,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淡化那些刺鼻的气味,你到底是用何种方法来炼化的?”
枫树妖所言让我整颗心剧烈跳动起来,如果说先前老树妖提到的那一句我没理解清楚,那么现在枫树妖的一番话则令我豁然明朗,我此时才明白常笙为我牺牲了什么,原来万沧山那次,常笙竟然是以千辛万苦炼化出的精华之物来救我的命,难怪常箫会说他自毁道行。
常笙,我在你眼里真的只是微不足道的妖怪吗?
如果只是可有可无的小妖怪,那你为何为我牺牲这么多?
难道只是因为不想看到我死去?
下次你我相见,我一定要向你问清楚。
枫树妖见我许久没回应,以为我是不想告知,肩膀轻轻撞了下我,换了一种方式:“我看你还是加入我吧!否则以你的样貌,猊王不会轻易放过你。”
我没有回应枫树妖的邀请,而是低声问他:“这里是什么地方?”
枫树妖或许猜到一时之间无法说服我,因此没有咄咄相逼继续刚刚的提议,而是以退为进,轻笑着回答我的问题:“这里是猊王的天下,妖怪们的世外桃源。”
我诧异的瞥了一眼站在离我与枫树妖不远的猊王,正好撞上他火辣辣的目光,眸里有着毫不收敛的欲~望,很明显他已将我视为猎物。
我莫名打了个寒颤,心里一阵发毛,立刻移开目光,视线看向枫树妖,压低嗓音问道:“猊王是什么妖怪?”
枫树妖微微一怔,随之扬起温润如玉的笑容,语气满是崇拜与自豪:“猊王是炎国十大凶兽之首—赤炎金猊兽。”
我大吃了一惊,这可是千百年来最为狰猛的凶兽,前几世我并未见过此妖,但却听闻此凶兽祸害炎国多年,捉妖界的捉妖师们迟迟未能将其镇压。
这么说我现在是在炎国?
那么我之前掉下来的地方又是何处?
为何会一转眼到了炎国?
难道炎国和云城是交界处?
可是不对啊!之前枫树说过炎国与羽都城距离很遥远,云城不可能与它是邻国。
而且我还记起枫树曾说过,炎国有一个长着金色长角的妖怪,身上也有乾坤瓶法器。
枫树所说的长角妖怪会是眼前的猊王吗?
他身上并没有看到任何瓶子,难道是某段时期瓶子被师尊所得,之后辗转交到了常笙手里?
那枫树妖出现在这里也就能得到合理的解
', ' ')('释了。
他应该是借用猊王来猎杀妖怪,然后将它们全部吞噬,方能得以长存于世。
乾坤瓶毕竟是除妖法器,它在猊王手里自然发挥不了作用,炼化妖怪除了捉妖师,其他普通人或者妖魔是无法做到的。
所以枫树与我身上的妖气才会有着天壤之别。
理清这些思绪后,我冷静了不少,如今首当其冲的是要想办法离开这里,常笙眼睁睁看着我突然被吸进清魔池漩涡,喊我时声音所透出来的慌乱,不难听出他定然是急坏了。
“所以,你是不是可以好好考虑下我的建议?”
正当我神游天外的时候,枫树打断了我的思绪,大概是我刚刚沉默太久,他有些沉不住气。
“什么建议?”我怔了怔,一时没反应过来。
枫树有些无奈,只好向我解释:“我是问你愿不愿留下来,与我一起为树妖们,争取一片属于我们自己的浩瀚星空。”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枫树,不解的问:“什么意思?”
枫树瞬间神采飞扬起来,眸光变得熠熠生辉,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期许:“树妖因为没有攻击力,经常被强大的妖怪无止境的压迫,我们只能卑微的存活,如今有机会让我们改变这种局面,何不放手一搏?”
我算是彻底明白枫树想方设法留在猊王身边的原因了,他是在利用猊王来实现自己的野心。
“弱肉强食本身就是生存法则,只要我们遵守身为树妖的本心,其他妖怪与我们完全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为何非要去打破这种平衡?”
打破妖界常年以往的平衡,妖界局势定然动荡不定,妖魔横行人界势必会受其影响,再次出现人间炼狱的惨状。
枫树不以为然,笑了笑回道:“要成大事牺牲在所难免,对他们仁慈便是对我们自己残忍,阿哲,你好好考虑考虑,不用急着答复我。”
我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打算直接拒绝,但是猊王突然幽幽开口:“你若是再不识好歹,本王便将你就地解决,正好可以饱餐一顿。”
我心下一跳,未说出口的话被硬生生咽回肚里。
好汉不吃眼前亏,此时此刻我没必要与他们硬碰硬,他们总不至于随时随地都守着我,我只要等待合适时机想办法避开即可。
枫树见势头不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轻笑着打起圆场:“走吧!我带你四处转转,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上这里。”
我没有拒绝这个提议,而是不着痕迹的抽出手腕,冷冷瞥了一眼视线一直在我身上流转的猊王,走到枫树身后站定,避开猊王那道炙热的目光。
枫树很会察言观色,看出我对猊王的疏离与戒备,于是快速走到猊王身边,轻轻抓住猊王的手,亲了亲猊王的唇瓣,嗓音低柔的开口:“猊王,我好不容易遇到故人,能不能让我与阿哲单独叙叙旧?”
枫树的柔情应该是猊王最难以招架的,他捏了一下枫树白皙如玉的脸颊,嗓音低哑:“你个小妖精,刚刚还没满足你?”
他手掌滑入枫树的臀围,狠狠地捏了一下。
“啊!”枫树忍不住吃痛的呻~吟出声。
猊王目光霎时燃起一道火焰,呼吸变得有些粗重,咬着牙说道:“看来本王不把你顶个半死,你是不会知足的,那就别怪本王不怜惜你。”
“……”我神色一变,额头青筋猛跳:不是吧!还来?这妖怪就不担心精尽身亡?
正当我打算背过身避开这两只妖怪继续亲热时,枫树妖弱声求饶:“别!我已经被你顶得要死不活了,再来一次我真承受不住,您容我歇歇好不好?”
猊王“哈哈”大笑起来,重重地咬了下枫树的薄唇,语气带着点狠意:“本王暂且饶你这一次,下回可不会这么好说话。”
枫树忙不迭点头:“嗯!晚上定然会好好服侍你。”
猊王刮了一下枫树的鼻尖:“真乖!”
他瞥了一眼枫树身后的我,邪恶的勾了勾唇角,别有深意的说道:“本王等你的好消息。”
枫树身躯猛地一僵,神情有一瞬间的黯然,随后换上一副招牌式笑脸,浅笑盈盈的回答:“我知道了。”
猊王满意地点了点头,再次意味不明的扫了我一眼,唇角上扬着离去……
看到猊王终于离开,我彻底松了一口气,这猊王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伴君如伴虎,似乎只要一个不留意我就会被他撕个粉碎。
一想到他看我的目光,心里就一阵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看来必须要想办法尽快离开。
我抬眸看向枫树,正好撞上他盯着我发愣的目光,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我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看什么呢?不是说要带我四处走走吗?”
枫树眸光一动,迅速回过神,表情有些古怪:“没什么!”
“那走吧!”
我此刻只想着赶紧熟悉这里,然后找机会离开,并没有去在意枫树的异样。
枫树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好半晌才收
', ' ')('回视线,随后抬脚往前走去……
我跟在他身后,看向一望无垠的草地,有些好奇:“这里只有草地吗?”
枫树回头看了我一眼,温声回答:“当然不是!”
他伸手指了指不远处微微凸起的一片草地:“那里是进入溶洞的入口。”
我看着他所指的方向,不解地问道:“何为溶洞?”
枫树边走边回应:“溶洞就是你掉下来的地方。”
“是吗?”我心下一喜,立刻加快脚下步伐,往那片突出的草地走去……
我走到这块凸起的草地旁,眼前出现一个长方形洞口,仔细往里眺望,隐约能看到一条通往地底下的石阶,里面一片漆黑,看不清洞里面的具体构造。
“阿哲,我来带路吧!”
枫树追上我的脚步,越过我走在前面,直接进入洞口,往石阶下走去。
这里枫树比较熟悉,我默认了枫树的做法,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
刚踏进洞口,一股阴冷的寒意袭来,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洞内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唯独只能听到我和枫树的脚步声在洞里回荡。
寂静无声的石洞莫名让我感到有些不安,于是快速幻化出青藤,利用妖法将它们变成火把,照亮着通下地底下的台阶……
我原本被封的灵力,枫树在帮我疗伤的时候就一并解除了。
我看向走在前面不言不语的枫树,低声询问:“我之前掉下来的时候可是你带我去的草地?”
枫树背影僵了僵,脚下步伐却不曾减慢,头也不回的回答:“是我!”
我微微一怔,不太确信的问:“那道突然袭击我的金光也是你打过来的?”
枫树脚步停了下来,快速回头看向我,目光在火把的映射下熠熠生辉:“没错!那是猊王教我的攻击之术,把握主动权,方可一招制敌。”
而后,又补充一句:“出手前我不知道是你。”
我摆了摆手,表示没往心里去,而是问出令我很诧异的事:“树妖也能修炼攻击术法吗?”
枫树点了点头,笑意盎然:“当然!吞噬妖怪不止能长生不死,还能修炼它们的妖术。”
我皱了皱眉,视线看向脚下的台阶,没再出声回应。
一想到之前在羽都城看到那些妖怪吞噬妖怪的血腥画面,我心里莫名感到一阵不适,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一般,令我极不舒服。
枫树大概已经看出我不喜欢这个话题,于是表情讪讪地移开视线,转过身继续往石阶下走去……
走完整个台阶,站到地底下的石板上,无意间一抬头,山洞顶端的景象彻底震撼了我,只见右上方顶端位置,一根根钟乳石错落有致地排列着,水滴顺着石柱往下滴落,水珠闪闪发亮,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而石柱底端则是一汪清池,水面波光粼粼,水光潋滟,极为赏心悦目。
我默默跟在枫树身后,沿着石板小路一直向前走,石洞的洞顶、洞壁上延伸出许多形态各异的钟乳石,它们千姿百态,奇幻迷离,气象万千,其中一只像猛虎一般,要从石壁上扑下来的样子,惊得我心下猛跳,莫名生出一种诡异感。
怪不得我掉下来时会摔得遍体鳞伤,这么千奇百怪的石头,砸下来的时候不受伤才怪。
我十分不解的出声询问:“溶洞可有什么特殊之处?比如地域交错之类的。”
为何清魔池地底下会出现溶洞?而走出溶洞会不会就是炎国?
之前我躺过的星空和草地又属于什么区域?
“有啊!一会你就知道了。”
榕树回应我的时候,正好从青石板小路,走下新出现的一道台阶,那里似乎还能通往地底更深处……
我与枫树有点距离,他快速走下新台阶时我还未走完青石板小路。
枫树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他为何不等我一起下新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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