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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威武!”
“威武!威武!”
“升堂!!”
随着府衙官爷们手上的板子落地,整个大堂安静了下来。
水贝州虽然名字带着州字,但是其实是个县,故以升堂的是县令大人。
“堂下何人,所谓何事?”经典的开场白。
闫天泽这次的身份是安福状师的身份,且他已经是秀才功名,见县令大人可以不用行跪拜之礼。
他弯腰,给县令一个书生礼,随后开口道:“学生玉都府闫天泽,现受当事人水贝州安家村安姓福哥儿所托,状告水贝州徐家村徐金岩及徐天等人,状纸已经递上,还请大人过目!”
说罢,县令大人对着一旁坐着的师爷点头,随后官爷将状纸递上。
县令看过后,皱眉,用案板拍了下桌子,“来人,去徐家村将徐金岩一家带过来!”
县令大人这句话,说明这个案子他已经接下。
接下来就是双方问询,对峙,提供证据证明等等了。
徐金岩此时还在村里同他的娇妻红被翻滚,在被官兵带走的时候,还是一脸懵的,甚至连衣裳都没有穿整齐。
当然他在外头看着他堂叔还有一大家子都被带走的时候,还是不明就里。
直到到了衙门,看到堂下跪着的安福,徐金岩才反应过来。
没想到他们安家村的人还真得来报了官,这徐金岩仗着有凭证在,甚至还一脸嚣张,一进来就对着安福骂道:“你这个贱人,还想告老子,等出去了老子整死你!”
闫天泽都觉着这人蠢,都进了府衙了还这般嚣张,甚至不将堂上坐着的大人放在眼里,公然在堂上就威胁起了人。
“大胆,来人,拉下去打十大板!”
徐金岩到被拉下去的时候,还是不知道为什么。
只觉得安家买通了县令,他虽然又蠢又坏,但是这掉脑袋的话,他还是知道不能说出口的。
随着凄厉的叫声结束,徐金岩再被拖进来时,屁股已经血肉模糊。
徐家的其他人不敢出声,就连那个贪婪的堂叔都活像个鹌鹑一样。
他可不像他侄儿那般无脑,敢在公堂上说那些话。
“徐金岩,你前夫郎状告你同你家人谋夺他嫁妆,多次殴打他,导致滑胎,甚至下毒谋害,与寡夫通奸,不顾大历朝律法停妻另娶,这桩桩件件你认?还是不认!”
对于县令大人所说的罪名,徐金岩死咬不认,只道是安福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停妻再娶是与不是?”闫天泽质问道。
“那是因为他三年无所出,所以我同他和离后再娶的......”
“那也就是你认下你再娶的事情了。”
见徐金岩点头,闫天泽抱拳对着县令大人道:“大人,依照大历朝律法,对于和离是不是三年无所出,夫要求和离,妻与夫郎必须无条件同意,但是里边是不是有说过,这个无所出不包含怀上了但滑胎的,只要有这种情况,那就说明夫郎与妻子有生育能力。”
“所言非虚,确有这回事!”
得了县令大人的话,闫天泽请求见证人,也就是医馆大夫上前答话。
这大夫正是当初为安福诊断的人,他说出来的话,让徐金岩只能咬牙认下这个罪名,但是旁的他不认。
闫天泽怎么可能给对方机会,他一一击破了徐金岩的谎言,就算徐金岩反驳,他也总是能提供佐证。
也就是这时,徐家人才知道对方早有准备。
而他们甚至连证据都没来得及消灭,就这么被提溜到了公堂。
甚至对方还准备得面面俱到,他们无论从哪方面反驳,都没有用处。
“大人,谋夺嫁妆,小人认,小人可以将嫁妆还给安福,但是下毒谋害与通奸,这都是子虚乌有的事,这小人万万不能认下,小人冤枉呀!!!”
徐金岩知道,再扒下去,可能就不只是还嫁妆的事了。
所以他只能抓大松小,认下嫁妆的事情。
至于旁的下毒谋害和通奸,这他可不能认,认的话那就不只是嫁妆的事了。
“徐金岩你伙同徐家一家子,给我们当事人福哥儿下毒,这事可是有人证物证的,还请大人允许人证及物证上堂。”
闫天泽不卑不亢,从方才到现在,说话有条理,甚至不紧不慢反驳,却招招中到对面的要害。
县令就知道这人不一般,所以对他说话就柔和很多,毕竟他也是惜才的人,这般有条理的案子他见着不多。
整个案件整理下来,不需要他头脑风暴,理顺。
往日里那些个报案的都是东拉西扯不进正题,给他审理得血压都飙升了不少。
“允了!”县令大人允许,证人和物证自然全部出现在公堂上。
“玉奴,怎么会是你?”
徐金岩慌了,这玉奴的出现,那通奸的事情,这不是板上钉钉的。
毕竟这些玉奴可是一清二楚!
“少爷,当然是我了,当初你买凶杀我,还是少主君心善救了我一命,要不然今日怎么可能将你的罪行公之于众!”
从玉奴口中,公堂外围观的人唏嘘,看来又扯出了买凶杀人的事,这徐家人真的是恶贯满盈。
“这男的,看皮相还是个乖的,没想到这般狠毒,听说还是村里的,榜上了跪着的那个哥儿,这一家才发迹了,现在居然这般做法,真真是个白眼狼!”
“谁说不是呢,要我说呀,还得是门当户对才行!”
这事之所以能一边倒得舆论向着安福,其实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徐金岩靠着夫郎娘家发家。
但是却做着赶尽杀绝的事情,所以才会引起众怒,就连那些汉子们都不耻。
“玉奴对不起少主君,之前少爷和老爷夫人让小女子给少主君吃食里下毒,小女子不忍心,所以没让少主君吃下去,但是旁的事确是帮凶,但大人,小女子所言句句为真,可以宣府里管家还有下人们进来,一问便知。”
徐府的下人哪里见过这阵仗,县令大人一问,便如实交代,不敢隐瞒。
“徐金岩,你们一家子预谋下毒谋害安福,证据确凿,还想狡辩,是认还是不认?”
徐金岩跌坐在地上,只知道要完了,这罪名他是摆不脱了,现在唯一的机会,只能让他身后的人救他一命。
“我认我认!”
徐金岩祈求着这最重的罪名他都认下了,另一项不是太重要的能幸运得被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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