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个完全封闭的文明,数个文明交替繁衍,又都是在同一片土地上衍生出来的,总会留下些痕迹,只是上下阶层之间,信息差极大而已。
而身处上层的两女自是对这些东西有足够的见识和理解,很快就明白命轨这件装置的作用,眼中透出几分震撼之色。
这也就是现在没有了那么庞大的信息喂给它,否则,持有这命轨的高文华,说不定真的能走出一条不一样的道路来。
“既是会里的东西,那你就好生保管着,待回去的时候,一并上交藏馆吧,曹宗主,你的意见如何?”阿罗刹看向曹安问道,这里,有资格决定这物品去向的并不只是她一个,同为大司祭的曹安,从地位上来说,与她是同一级别。
曹安点点头,他对这东西兴趣不大,离开了庞大数据库的命轨,就单纯对未来趋势的推演,还不如自己扔铜钱呢。
而且,还对主人血脉还有要求,这就更没有兴趣了,认不了主的物件,再好也没用。
“我没异议,就按立春大司祭的吩咐办吧。”
此间事了,待在这里并无太大意义,阿罗刹要带着队伍回天理会,接下来定然需要四方走动,若真能够说服几个大派,拿出一部分资源,将这极北冰原的劫土封印住,那就最好不过了。
曹安有心在冰原走动走动,如此奇景,之前因为劫土之事,来不及走走,索性就辞别了两女,自己孤身一人走出大营,一头扎进了冰原之内。
离开了队伍之后,反倒是一身轻松了,难以言喻的舒适感从曹安的心间流淌出来,看着这冰暴的天气,也觉得可爱了不少。
大致确认了方向,走的还是往回的路线,只是线路上,与阿罗刹等人有了区别,冰暴加身,曹安信不而行,这扫过整个冰原的冰暴,却无法近他身前三尺,阳神境界,除非主动激发,周身是无法看到武道罡气的。
但即便这样,罡风冰碴依然无法靠近曹安。
行至途中,忽觉心头一动,年剑骤然出鞘,看不到他的动作,只是瞬息之间,人呈持剑而立,剑尖上扎着一根食指大小的冰碴。
‘这极北冰原之地,似乎并不是不能成为练剑之所在。’
眼下这等罡风力量的加持下,冰渣就如源源不断的暗器,普通人身在其中,那点血肉之躯,不过一刻钟就将被消磨个干净,所以单就一个面上的冰渣数量就足够庞大了,曹安一直觉得自己的剑已经够快了。
但刚刚这么一试,才发现,自己好像并无法用剑完全点下自己这一面的所有冰渣,纯以剑术和出剑的速度而论的话。
思及此,眸中精芒一闪而逝,年剑在手中拉出道道重影,就是身形也随着右手的摆动,受到了牵连,罡风迎面而来,冰渣受其裹挟,一瞬就是一整面的冰渣,剑尖上隐隐还有冰水在滑落。
果然,自己全力之下,冰渣不过被拦下了一半左右。
剑术一道,并无所谓极致一说,能做到哪一步,都是视人自己的能耐,单纯的某一剑法剑术大成,这根本不是极致。
之前,曹安没有找到合适的参照物,河道一路而来,遇上了瓶颈,之后再难寸进,眼下,面前的罡风和冰渣成了曹安的修行剑术一道上一块磨刀石。
‘如此,待我走出冰原之日,剑术当再上一层楼!!’</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