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南苑石燃便已经消息在了眼前。
没了带头的人,剩下的百姓,只是羔羊罢了,随便吆喝几声,就全都跟着配合的被控制起来,温顺如狗,再没人敢闹事了。
说到底,就是家中病人病情危机,再加上一时上头,才被人利用蛊惑。
副队不觉得这些百姓做错了什么,但做了就是做了,既然做了,就要承担做错事的后果。
南苑家的牢房,现在可空旷着呢,把他们关到死都没问题。
而且神医加入了南苑家,说不定神医需要一些病患做实验呢?这些人,不就是现成的病体?
在副队想到这的时候,护院队的总队长南苑石燃回来了。
“石燃大人……”
副队上前像办法,却被南苑石燃抬手阻止。
只见南苑石燃左手拽着两个人折断胳膊的手臂,拖着两个奄奄一息,满脸是血的家伙。右手抓着一个人的长发,将人拖出一地的血路,一直拖到了南苑家大门前,才把这三人甩下。
这一刻,所有人的视线,都扫向了他这边,只见他清了清咳嗽,朗声道。
“鹿云剑客,鹿子溪。”
“棋算子,莫再道。”
“壁连剑,阿芸。”
“你们三人分别为露家,书家,依家,三家客卿!这次过来怂恿百姓闯入我南苑家,侵害我南苑家名声,所谓为何!”
鹿云剑客和棋算子都被打的奄奄一息,脸趴地面,面目模糊,只有剧烈起伏的喘息声,能看出他们还活着,根本无法进行回应。
唯有长发女子壁连剑,挣扎着半站起来,冷笑连连。
“别上来就冠我一个大帽子,我已脱离依家,不再是依家客卿!今日来,只是为大凉城百姓求个公道,求条生路!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们南苑家囚禁神医,让百姓之水毒无法得到救治!如此大罪,我阿芸替天行道,又怎么了!”
南苑石燃冷冷的看着她,冷声道:“丁神医是自愿加入我们南苑家,成为我们南苑家的座上客卿,并非囚禁!你再血口喷人,别怪我不客气了。”
南苑石燃话音刚落,披头散发的阿芸便已经朝他淬了一口唾沫。
“我呸!囚禁便是囚禁!神医仁慈之名昨日便传遍大凉!如此菩萨心肠之人,如何会对大凉百姓置之不理!不是你们南苑家从中作梗,难道是神医……”
呲!!!
人头,飞了出去。
血溅十步,惊得周围众人纷纷瞪大眼睛,尖叫出声。
“啊啊啊啊!”
“杀人了!又杀人了!壁连剑大人被他们杀了!”
“不!!阿芸大人!!!”
阿芸,无名无姓,不知来历,跟随依家,已有八年,乃依家核心客卿。
今日此举,是她个人所为,还是依家背后指示,众人心知肚明,只是明面上,她已撇清了关系,南苑要追究,要少了个口舌之由。
南苑石燃这时候将视线看向另外两个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家伙。
那两人这时候似乎也感觉出了不妙,连忙就要凝聚自身最后的力气,准备拍额自杀!
但刚有所动作,便被南苑石燃瞬间近身,用手刀,将两人同时打晕在地。
“全部拖回去关进牢房!”
冷着脸,下达完命令,南苑石燃才大步走向府内——他还要回去和上面的禀告情况呢。
只能说……一切,顺利。
……
依家。
啪!!!
依家家主将手头的茶杯猛然甩砸在地,手都气到发抖的地步。
他怒指赶来汇报消息的手下。
“那女人当真这么干了?”
“大人,阿芸大人的尸体都被南苑家挂到我们家大门口了。”
“混账!混账!!我就知道那女人突然辞去客卿之职,必有所谋!没想到是被南苑家给收买了!现在争端挑起,南苑家哪里有收手的可能!所图甚大,南苑家所图甚大啊!”
依家当然有所动作,但全都是私下的小动作,哪里有可能把事情抬到明面上去解决,这不是落人口实,这不是给别人攻打自己这边的机会?
他们家祖都还在疗伤呢,家族内现在正是最虚弱的时候,根本禁不起折腾啊!
“养了这么久,是养了一条狼啊!”
那手下连忙道:“大人,还有个勉强算是好的消息是,另外两家,似乎是真的派了人,怂恿百姓去南苑家闹事了。南苑家若针对我们出手,咱们或许可以与他们联手一番……”
依家家主脸色一沉。
真的假的,谁又知道?
他们依家的情况,他们自家情况,是被那女人设计陷害了,但另外两家派客卿过去,是按得什么心思,又或者是不是他们的心思,那可就是未知之数了。
但无论如何,南苑家现在都有了口舌之由,哪怕真挑起争斗,他们也算名正言顺!
“一招接一招,一步接一步,我们依家现在是,步步落后啊!”
动作,太慢了。
或者说,嗅觉太不敏锐了。
当时得知神医情况时,他们就该拿出最大的诚意去的,只是反应慢了一点,便让局势落得如此局面,这可如何是好?
依家家主正满脸愁容呢,外面忽然有人来报。
“老爷!小姐嚷着要来见你,马上就到了!”
依家家主,老来得女,前面生的都是儿子,所以对这女儿是极为宠爱,也导致女儿性格上略有着骄横。
平日也就算了,今日烦心事如此之多,他也便有些烦躁,不想见女儿来闹事。
多半,又是提她那结义哥哥南苑恩的儿女情长之事。
不过没等依家家主让人把女儿打发走,依海裳便已经踏入屋中。
“爹!”
依海裳来势汹汹,满脸怒容,本来想让她下去的依家家主,顿时心软了。
挥挥手,让其他人退下,他问道。
“女儿,又有何事惹你不高兴了?”
“是那神医!我要爹爹杀了那丁神医!”
依海裳言简意赅!
依家家主听完,神色就不由一顿,只觉女儿又在发疯。
但稍微一细想,竟……忽然觉得,此法,似乎也不是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