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物产丰沃的立场上。
辽地的产出确实惊人。
可站在天下的立场上。
太子秦标觉得辽地再累积个十年八年,也比不上。
辽地还在从无到有的过程。
而朝廷上下有些财富,却是几百上千年遗留下来的。
甚至有两千年的桥,如今依旧还在延用。
而这些。
都是正儿八经的底蕴。
也绝非是能用一些数字,所能衡量的。
那些官员所言,在秦标看来,过于目光短浅。
“洛阳新都,也该打地基了。”
辽地寒冷上冻,不利于动工。
洛阳却不存在这个问题。
依旧能干活。
新都的皇宫,并非是正南正北。
而是略微偏了偏。
这条中线向北,永远对着天上的紫微星。
紫微星,又称之为北极星,那是天上一颗永恒不动的星辰。
而皇宫大殿的宫墙角楼。
恰好是北斗七星映照在地面的样子。
单一个皇宫的说头。
就很多很多。
除此之外。
皇宫的高度不够,要填土造山,凭空将地势抬高许多。
以保证老六即便未来真造出十几层的楼。
也比不上皇宫正殿的高度。
除了这填土抬高之外。
皇宫下方的石砖,就要足足铺设横七竖八十五层。
有的地方甚至更多。
总之。
这是一个集结了全国之力,无比浩大的工程。
保守估计。
这座新都,得建个八年十年。
而这座皇宫。
应当能用到千年往上。
这座新都,也蕴含着秦标的雄心壮志,所耗费的人力物力,难以想象。
当真是举了全国之力。
如今的大庆,全国上下也只有两件大事儿。
一个北伐。
一个迁都。
全都与北方有关。
但凡明白一点的,都当清楚朝廷的意思,率先向北方布局。
特别是那些南方的世族。
他们在南方的土地多半收到了皇家内。
可要迁移到北方上,又能贴给不少。
只是这并不包含洛阳周围的土地。
洛阳周围的土地,全部归属于皇家。
没有任何一寸土地是例外。
天子所在之处,当皆为天子土!
“洛阳继续修建,明日过函谷关,往长安。”
秦标摘掉了眼镜,郑重收好后,方才望向远方。
“太子殿下,如今新都已选好,还有必要去长安看吗?”
秦标脸上露出笑容。
“当然,长安未来可以当做西都,顺便也看看老二究竟将长安弄的怎么样。”
“去完最后的长安,也就该回京都过年了。”
“去年热闹,今年这个年就冷清多了,总不能让父皇一个人在京都过年。”
秦标有些感慨。
去年的年。
兴许是父皇当皇帝后,最开心的一年。
除了没的老四。
所有嫡子都齐了。
喜庆之后,今年这个年,怕是就要冷清多了。
“若辽地的铁路当真能贯穿大庆南北,藩王入京也就方便许多,过年时在京也就容易了。”
太子如此想着。
但也清楚。
那是不可能的事儿。
铺设铁路的耗费,远比北伐与建立新都都多的多。
虽说跟秦时修郑国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