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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语冰比刚离开香港时胖了些,宋柏铠觉得自己抱着的从一阵风就能吹走的纸片儿变成蜂蜜水浸发的浆果,饱满多汁,哭哭啼啼的。
“你姘头都丢下你跑路,你还挂念他?”见林语冰双目无神,眼角含泪,宋柏铠心中醋意翻涌。
林语冰哪里知道程呈与宋家的交易,更不明白宋柏铠为何口口声声说学长是他的男朋友。眼看宋柏铠要欺身而下,林语冰迟笨地往床尾缩,却被一把拉住脚踝拽回。
“哥哥……”
林语冰不争气,还似从前那般,对宋柏铠畏惧又依赖。每次下定决心逃离,只要宋柏铠恩威并施地哄骗,他就跟条落水小狗一般傻乎乎地重新投怀送抱。
宋柏铠多年没听谁这般叫自己,林语冰微哑的嗓音配上红扑扑的脸颊,和他的身子一样,纯稚而诱人。
林语冰短暂反抗后的配合让宋柏铠感到久违的愉悦,宋柏铠奖赏性地拍拍林语冰圆润的臀部,叫他把腰压低,屁股撅高。
程呈家的单人床还没有宋柏铠卧室里的飘窗大,两个成年男人勉强挤在上面,胸膛贴胸膛,下体互相摩擦,不出五分钟就热出满身汗。
“BB,乖点,我不想弄伤你。”宋柏铠把林语冰的裤子褪到膝窝,又去卷他轻薄的T恤前襟。
一声“BB”喊得林语冰神魂颠倒,后穴也跟着痒起来。巴甫洛夫摇铃铛,小狗会条件反射流口水;宋柏铠只要摸两下,林语冰就自然而然地溃不成军,变得执拗念旧,骚又纯情。
四年里林语冰没找过其他男人,再饥渴难耐也只是夜半时分叫着宋柏铠的名字自慰到高潮。可他心知肚明,宋柏铠不会像自己这般守身如玉。哥哥身边惯不缺投怀送抱的人,男男女女,莺莺燕燕,林语冰算其中最默默无闻的一只。
想到这,林语冰委屈更甚,抽抽嗒嗒地啜泣起来。宋柏铠当林语冰太兴奋,三两下抹净他眼角的红,两根手指并拢探入后穴扩张。
“啊……啊!疼,疼的……”林语冰死死揽住宋柏铠的脖颈,下意识想要逃离。
宋柏铠按住林语冰不停扭动的柔软腰肢,将左腿扛在肩头,卖力指奸的同时偶尔吮几下他莹白圆鼓的脚趾。
“呃啊……要射,忍不住的……”
林语冰阴茎勃起,几乎翘到要和小腹无缝贴合的角度。他的两颗阴囊生得整齐干净,对称美观,没有多余碍眼的体毛。宋柏铠扩张得差不多,开始玩弄林语冰的乳头和囊袋。
“BB,叫这么大声,你男朋友会唔会呷醋?”宋柏铠咬住林语冰右边乳头,连舔带吮,搞得水光淋漓。
宋柏铠口是心非,此刻吃醋的人分明是他自己才对。
林语冰冤枉,还不知该从何解释,于是又呜呜地哭起来。
宋柏铠假意唬他:“再哭,再哭就把你卖红灯区抵你姘头的债。”
闻言,林语冰憋憋屈屈地住嘴,脸颊鼓成小包子,可怜巴巴地对宋柏铠眨眼。宋柏铠也盯着林语冰看,眼底厉色渐融,生出些许缱绻的柔情。
“怕我真的卖掉你?”宋柏铠捏林语冰的脸蛋,指尖却被不正常的热度灼烧,“你好热?脸烫得很。”
林语冰坐地铁来的路上出了汗,又在站台里吹足空调,好不容易赶到程呈家,还被宋柏铠和两个打手轮番欺负。加上临近期末,学业繁重,如今再发汗,在做爱的时候发起烧来。
宋柏铠皱眉,探林语冰额头的温度,果然比自己热些。起身捡回仍在茶几上的外套盖在林语冰身上,宋柏铠出门叫阿钟买支体温计回来。
“记得要水银制的,电子不准,白费功夫。”他嘱咐道。
阿钟阿杰一直在门外等候,唐楼隔音差,两人将林语冰的娇喘呻吟听得一清二楚,如今连直视宋柏铠的胆子都没。
“铠少,唔好担心,我速去速回。”
阿钟腿脚快,不出十分钟就买回体温计。林语冰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宋柏铠打发他俩先回,仔细拆开包装,用酒精棉把银色头部消毒,掰开林语冰的臀瓣,把温度计插进后穴。
林语冰察觉到异物感,难耐地呻吟,被宋柏铠一巴掌打在股缝里,“测温也发骚。这么色的BB不拿来还债好可惜。”
口腔测温,腋下测温,有几个人会舍近求远用后穴测?宋柏铠分明在玩弄他。
抹过酒精的体温计表面凉飕飕,林语冰全凭穴肉的热度将其暖化,穴壁两三分钟后才停止无规律的痉挛。
宋柏铠坐在床边,眼红心热地看林语冰陷入干性高潮。
“唔东西可射?”他体贴地帮林语冰撸动阴茎,还照顾到下方两颗沉甸甸的囊袋。
林语冰头脑昏沉,只觉得小腹一紧、一麻,后穴反复收缩,而后变得湿淋淋,竟把细长的温度计直接冲了出来。
宋柏铠挑眉,看着床单上满是水光的一根玻璃柱,出言侵犯:“自己捡来看,告诉我多少度。”
林语冰抬头望他,乖乖照做。
38.5摄氏度。按照后穴测温减0.5的规矩,
', ' ')('实际体温也有38。
“私家诊所去不去?我载你。”宋柏铠征求林语冰的意见。
发烧时肯定不能继续做爱,宋柏铠再混蛋,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林语冰摇头,小声嘀咕:“想回家,吃楼下的生滚牛肉粥。”
宋柏铠失笑,他没想到四年过去,林语冰最爱的还是一碗牛肉粥。
载林语冰回家,宋柏铠没去小店买粥,直接叫家里的厨子来烹。可惜林语冰住的屋子里灶台还没正常人家的半个洗手台大,体态丰满的大厨挤在逼仄的空间里忙来忙去,样子滑稽万分。
“你系唔系喺梦游?”宋柏铠环视四周,眉头紧锁,“呢破屋乞丐都嫌。”
他故意粤语夹着普通话说,以在土生土长的港岛厨子和半路来港的林语冰之间寻找到巧妙的平衡点。
当初林语冰赶着申请季的末班车拿到大学offer,来港来得匆忙。开学初时勉强租到位于德辅道西的顶层,价格虽好,却狭小闷热,步行半小时才能走到日常上课的教学楼。
“收拾东西,半个钟后我call人帮你抬,今晚酒店住。”宋柏铠说着,拿出手机联络阿钟。
林语冰诧异道:“干,干嘛?”
宋家势力虽大,但好像还没权直接遣送他回内地吧。
宋柏铠耐着性子解释:“搬家,换好住所。”
林语冰住得的确不舒服。他从前也是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可惜现今落魄,连读书钱都是从母亲的遗产里凑的,早没资格挑三拣四。
他想反驳宋柏铠,被抬手打断:“唔好啰嗦,吃完休息,一小时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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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房屋以尺为单位,十尺大概相当于一平米。宋柏铠替林语冰选的房毗邻大学地铁B2出口,有露台有会所的酒店式公寓,堪堪二十五平,月租一万七港币。
宋柏铠依旧是从前的铺张作风。
第二天上学时,明明叫林语冰步行穿地铁站搭扶梯上学就好,他非要开着跑车载人从山道绕,一路尾尘奔扬,就差送到教室门口。
林语冰无心搞特殊,更不愿被同学在背后指指点点。可宋柏铠偏说他在发烧,病人需要好好修养,不能太过劳累。
林语冰拿人手短,只能放宽心搭了宋柏铠三天的顺风车。
好不容易等到周末不用上课,林语冰整理好画材打算去参加社团活动,刚下电梯就在一楼大堂撞见来办理入住的宋柏铠。
“早晨,语冰BB。”宋柏铠扬眉,朝林语冰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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