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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道尔斯带着一只作战队,追着一群逃窜的虫族去了贪狼以东的陨石群,那片区域东战区派巡逻队巡视过许多次,并没有发现过有虫族出没,现在虫族却往那边逃,很难不让人怀疑虫族是不是有什么大动作。
道尔斯追过去后每隔三个小时会跟基地联系一次确保安全。
可就在一天前,无论汉斯怎么呼叫,道尔斯都没有回应。跟着道尔斯一起去的有几十名战士,战士们都回来了,但道尔斯却没有。
根据战士们机甲上的录像,陨石群前不久出现了很强的磁场,磁场变化的瞬间,道尔斯被什么东西带走了。
磁场会干扰机甲的操作,普通的不用精神连接的机甲根本不行,只有具备精神力连接的机甲才能通过,而拥有此类机甲的,除了几大战区的上将们,就只有谢安。
有战士说,当时有一种类似于信息素威压的东西,压得他们无法动弹。
好么,磁场干扰,所有普通机甲被排除,信息素威压,其他战区的几个上将也莫得搞,这不点名要他谢安去赴约嘛,就差拿着大喇叭喊“来呀来呀谢安来玩呀!”了。
谢安瞬间联想到十年前那次与星盗的战斗,当时也是如此,掳走人质,信息素威压,其他人无法动弹,只有没有腺体的谢安啥也没感觉,直接冲了过去。
但也就是那次,叔叔死掉了,为了保护谢安。
谢安火气噌的一下上来,尼玛的,星盗故技重施啊这是,虫族有几个脑子搞得出来这么大排场的陷阱啊,看来星盗和虫族结盟了!这俩老小子这么多年就憋了这么个损招真是不晓得该怎么评价才好。
谢安对付思哲道:“传消息给帝国,星盗和虫族结盟了。“
顿了顿接着道,“然后,我必须得去一趟。”
“不许去!这明显是针对你的陷阱!”付思哲逼近他,寒冰似的眼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冷着脸对谢安说,“一次还不够,你还要去第二次?你真当自己是救世主了?”
谢安歪着头看他,“小付,你知道我的,我不可能让道尔斯死在星盗手里,况且,我还要报仇,我叔叔的仇,这都送上门来了,我没道理不去。”
谢安自认为以付思哲常年冷脸的模样,至多只是问一句罢了,毕竟跟他没什么关系。
但付思哲猛地却抓着他的肩膀,一向冷漠的脸变得慌张,“你就不怕出事?你现在只有b级精神力你知不知道!”
这,是还当他是朋友?谢安莫名的觉得心中有暖流涌过。付小哲,哥哥没有看错你这个兄弟!
谢安拍拍付思哲的肩膀,然后把手搭在上面“小付,以前的我没有救回叔叔,现在我有机会救回道尔斯,我必须去。”
叔叔的死是谢安心中的结,他无比后悔当时犹豫的那一瞬,最后只能背着道尔斯回来。
付思哲不是不懂他的意思,要知道当时知道谢安独自一人追进星盗战舰时,远在北冥星的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想着万一,要是万一呢……
幸好,他平安无事,他活着回来了……
付思哲知道自己劝不动他,“……我跟你一起去。”
谢安搭着付思哲的肩膀的手往中间去,抓住他的衣领,让他弯腰靠近自己,“别闹,只有我能去,我也可以,b级精神力是连接不了星光,但我不是有你吗,你动动脑,就能帮我暂时恢复精神力级别。”
付思哲的脑子好可不仅仅是在编程,当时在中央军校,他可是双修了医药课来着,还是满分选手,不说完全解除药性,暂时的突破一下下还是可以的,谢安相信他。
付思哲拿他没办法,他退了一步,“我会跟你一起去,你必须时刻跟我保持联系,一旦有什么意外,我直接从外面轰了它。”
交易交易,有来有往才能继续下去。
谢安点点头,“成交。”
军舰掉头往东战区行驶,四天的路程,道尔斯被作为了人质,性命无忧,但总归是会吃点苦头了。
付思哲的军舰上有他专门的实验室,旁人不得入内,里面的瓶瓶罐罐可都是好东西。
他用了两天的时间调制出了药剂,把谢安叫了过去。
一进门就自动落锁,付思哲把谢安抵在墙面,手撑在墙面,把谢安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无框眼镜反着光,看不清神色,他问谢安“是不是因为被掳走的人是道尔斯,你才要这么拼命地想去救他?”
谢安无奈的叹了口气,付思哲怎么又钻牛角尖了。
他抬眼看着付思哲,温和地跟他讲道理,“不管是不是他,是你,或者赫尔,其他人被抓,我都会去,星盗这是在针对我,道尔斯是被我拖累了。“
付思哲的神色缓了缓,意料之中的回答,但也使他心里舒了一口气,道尔斯不是最特殊的。
他收回撑在墙面的手,扶了下眼镜,“药剂只有四天的效用,应该足够你去当‘救世主’,注入体内可能会有些难受,你……“
“没事,什么难受不难受的,我什么事情没经历过呢,
', ' ')('你直接来吧。”
谢安打断他的唠叨,催促他搞快点。这个人叨叨还不忘损上一句,怪不得以前没什么朋友!
付思哲抓着谢安的手臂,把他带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慢条斯理地挽起谢安一只袖子,修长的手指强迫症似的把袖子卷了两圈折好,然后将针剂取过来,调试好了之后,推进了谢安的手臂中。
药剂一进到身体中就有一种灼烧感从那里沿着血管向全身蔓延,谢安一开始觉得还行,不是很难受,结果随着时间的流逝,游走的血脉中的灼烧感编的剧烈起来。
他皱着眉头紧闭着双眼,死死咬住下唇,闷哼一声,手抓着扶手,眩晕随着灼烧袭来,这是身体的保护机制在起效,但又晕不过去。
要不是知道付思哲不会伤害他,谢安都怀疑是不是当年的事情不解气,故意用的强效药来报仇。
痛得想叫。谢安把一只手握成拳塞在嘴里咬住,呜呜的声音泄出来,似哭非哭,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痛得哭了出来。
正在这时,付思哲把他抱进了怀里,“安安……”手臂收紧,他痛他也跟着痛了起来似的,心里堵堵的,泛着酸般,他恨不得带他受过。
他把谢安咬着的手拿了出来,换上自己的。混沌的谢安直接张嘴用力咬住,深得渗血。看着被谢安咬出血的手,又摸了摸谢安自己的被咬出血印的手,付思哲胸中居然涌出了满足,终于有了一个只属于我们的记号了。
抑制精神力的药物何其霸道,在谢安体内形成了牢不可破的防御,不让精神力出来,也不让其他的东西进去。
付思哲想了好多办法才将短暂突破防御的药剂搞出来,只不过要有效果就得下猛料,谢安想要暂时恢复,只能受苦。
当初的不欢而散,他是不高兴了,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让谢安难受,谢安心里没有他,也没有其他人,那大家都是公平的,但如果谢安心里偏向了哪一个,而那个人还不是自己的话,可能他就会疯……
只是……付思哲看着在他怀里痛得快失去知觉的谢安,当初你拿我当朋友,就真的没想过,我想睡你吗?
你想去救人,我就帮你,只是这一次,你的身边必须有我。
“付…思哲……”谢安疼得意识模糊,从喉咙里叫喊出来,但因为实在没什么力气,这喊叫也只是轻唤。
付思哲听到他的声音,把他往怀里紧了紧。
“我在,安安,我在……很快就不痛了,乖……”他轻柔地哄着谢安,像诓睡似的轻轻拍着他的肩膀。
谢安就这样在付思哲怀里缓缓地睡了过去。
等付思哲从他休息室的床上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熬了两天调试药剂,他抱着谢安睡得昏沉,可是现在,谢安不在。
他的副官戚时打开了休息室的门,一板一眼地跟他汇报,谢安在清晨时分就驾着星光先走了,恢复了s级精神力的谢安没有人拦得住他。
戚时是一个女生,自然比男性细腻,很快察觉出付思哲因为谢安的不辞而别而不高兴,她拉了拉袖口,又理了理手里的资料,“谢安大人走之前,特地让我不要叫你,说让你好好休息,等你休息够了,再去接他,届时他应该已经结束战斗等着你了。”
为了安抚这个好像有些受伤的alpha,戚时还在“特地”二字上加了重音。
果然,付思哲很是受用,甚至勾着嘴角盯着左手虎口被咬齿印看,还点点头“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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