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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又梦到了上辈子的自己,明明没有喝酒,怎么也做这个梦了呢?他想不通,但又觉得管他呢,看看吧。
走马灯似的一生,记事起就在福利院,被周围人冷眼,没有人愿意领养他,他好不容易长大,却因为福利院没有能力负担他的学费而早早独立,半工半读……后来混迹娱乐圈,走到了影帝地位,光鲜亮丽,背后却是挥之不去的暗色。
谢安歪着头想,这只是上辈子罢了,他还有……还有谁?一个名字在心里出现,对!还有谢长亭!
他看见“自己”坠海,扑通一声,没了影子。谢安面上平淡,心中亦波澜不惊,转身就去寻找他最在乎的谢长亭,他的爸爸!
这样想着,画面一转——
谢长亭正坐在床边,温温柔柔地看着他,叫他“安安……”
他突然很委屈,爸爸就要离开了,果不其然,下一秒,两人的位置对调,谢长亭形色灰败地躺在床上,他拉着爸爸的手,一直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哽咽地不停地叫着:“爸爸……”
……
“爸爸……”睡着的谢安眉头紧皱,眼角泛起泪光,梦呓出声。
一只手将他眼角的泪揩走,还没收回去,谢安就将那只手抓住,大喊一声,“爸爸——!”
猝然惊醒,恍若隔世。
付思哲被他抓着手,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等谢安冷静下来,把他扶起来靠坐在床头。
他们现在在付思哲的军舰上,正往回走,去往北冥星基地。
谢安有些落寞地把泪痕抹掉,啊真丢人,两辈子加起来都六十岁的人了,居然还会在梦里哭鼻子。
付思哲体贴地没有说话,把一旁放着的杯子递过来,谢安接过道了声谢,慢慢喝掉,水温刚刚好,喝进身体里温热了四肢。
等怅然若失的感觉缓过劲来之后,谢安问付思哲:“道尔斯呢?”
付思哲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问他“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谢安没有注意他不大对劲的神色,被他一问,倒真觉得有点饿,忙说:“想喝戚时做的汤。”戚时这个小姑娘什么都会点,乖巧懂事,做的汤也是绝绝子,谢安很喜欢的!
付思哲勾唇轻轻笑了一下,能被吃的引开注意力,看来那傻子也不是最重要的。
他捏了捏谢安的手指,起身去找戚时,快碰到门把手时,转过来对谢安道:“道尔斯没事,赫尔和克劳德也在,我去叫他们。”
“啊?哦。”
学长在就算了,当时还没出发汉斯就发全息通讯,他知道也不奇怪,怎么学弟也来了啊。谢安有些不知所措地薅了薅头发。
很快门被从外面打开,“学长!”克劳德最先冲进来快步走到床边坐下,拉着谢安的手左看右看,一脸但忧的样子。
谢安觉得有些好笑,伸手在克劳德头上撸了一把,“你学长我优秀如斯,能有什么事!”
克劳德点点头,手也没放开,谢安随他去,这孩子总是很缠人,明明是匹能在暗夜里厮杀敌人的狼,在他面前总像是只小奶狗,也不怎么说话,默默待着。
赫尔和道尔斯也进来了,一起围过来坐下。
赫尔还是温温柔柔的模样,看到谢安就笑起来,叫他一声,“安安”。谢安对他笑了一下。
而一旁的道尔斯憋了半天憋不出个屁来,居然跟着赫尔一起,结结巴巴地冒了一句,“安,安安。”
谢安顿觉毛骨悚然,连忙说:“别,道尔斯,你这样叫我,我害怕,你也别扭,还是连名带姓地喊我好了。”
道尔斯噌的一下火气上来,凭什么其他人能这样叫你我就不能这样叫你,你特么还是睡着的样子比较乖!“老子是你男人!还不能随便叫你吗!老子就叫!安安!安安!安安!”吼完,气鼓鼓地又出去了。
谢安:???明明是你先挑起这个话题来的啊?!
随后咕哝一句,“有毛病?”
他眨巴一下眼睛,莫名其妙的人咱不管也管不了,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看向赫尔,“谢谢学长来看我,我没事的。”
赫尔依旧温和地看着他,眼神不经意地扫过克劳德握着谢安的手,停顿了半秒,若无其事地对上谢安的眼睛,“道尔斯是想关心你,亲密一点地喊喊也没事吧?”
谢安有点尴尬,学长这么一说好像是自己不识抬举了,可能自己太过小题大做了?“我跟他顶嘴习惯了嘛,呵呵。”
赫尔点点头,其实他也不希望谢安跟道尔斯亲近起来,毕竟道尔斯耍诈在前,他还没跟他算这笔账呢。
“小哲说你以后可能都不太能恢复s级精神力了,那个人给你的药太过霸道,他解不开。”赫尔担心谢安接受不了,说完仔细看着他的反应。
不过谢安无所谓,“不能恢复就不能恢复吧,那个人其实并不喜欢看到我在战场上打打杀杀,不然也不会纵容我说退役就退役。现在这样就是他最想看到的,偶尔也要顺了他的意思嘛,你看他一疯起来就让我来做
', ' ')('抚慰员,要是再惹毛他一次,说不定就直接就地正法了呢。”
谢安说的轻松,但心里免不了有些失落。
赫尔也不继续说这些了,靠过来,在谢安额角落下一个吻,扫了一眼一旁的克劳德,心里轻笑了下,云淡风轻地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就出去了。
谢安有点脸热地目送学长离开。
直到被捏着的手被弄得有点痛,才忽觉还有人在!“额,学弟,有点痛……”
克劳德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太用力了,慌忙松开谢安的手,牵起来,轻轻吹了吹,“对不起学长,我弄痛你了。”
谢安看了眼被捏得有些红的手,无奈于自己现目前的“娇弱”。只好挥了挥没有被握住的另一只手,“没事没事,没关系的。”
他看着克劳德,若有所思,明明是四大战区的上将之一,身量仅此于赫尔,但怎么总是没什么存在感呢。
他把克劳德牵在手里的手抽了回来,抚上克劳德的脸,克劳德受宠若惊地睁大眼,直勾勾地看着他,用手捧着他的手,随着他的动作弯下了腰,把脸贴近他的手心,小心翼翼地蹭了蹭。
如此放低姿态,居,居然还挺萌!
要命!我居然觉得这个两米的娃很萌!
“学长……”克罗伊德轻轻叫了他一声。
“嗯?”
“我,我能亲亲你吗?”
“??你也快易感期了吗?”谢安明明记得易感期快到的是付思哲啊。
克劳德不说话了,只是盯着他看,谢安很受不了他这样的眼神,绿眼睛里全是自己。
他轻叹一声,靠过去想亲克劳德的额角,克劳德却抬头用嘴迎了上来。
蜻蜓点水般地碰了一下,克劳德又快速退回,很不好意思地腾地一下站起来,“学,学长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这么可爱的吗?耳朵都红了。
克劳德出门时和付思哲打了个照面,他对着付学长点了点头就离开了。付思哲手里端着做好的汤和饭,还有几样小菜,打量着克劳德离开的背影,耳朵是红的,他眼神不由暗了暗。
快到易感期的alpha就是一只蛰伏着的猎手,静待时机,但每一个小细节都在触及这条银蛇的逆鳞。越是临近易感期,越是容不得猎物被其他人觊觎。
等克劳德拐弯离开了付思哲的视线后,他又若无其事地端着吃食进门。
……
谢安的身体吃不消空间跳跃的波动,因此,付思哲特地安排正常行进就好,这样就使得回北冥星的时间延长了许多,差不多要十天左右。
他倒是无所谓,军舰是他的,他想怎样就怎样。不过他的易感期也快到了,到时候,谢安只能陪着他一个人,他们三个在这里总是会碍眼。
正琢磨着怎么叫那三个alpha离开时,赫尔在四人群里说话了:
【赫尔:该回归岗位的回去,按照之前定好的来,现在算是步入正轨了。】
【道尔斯:是,是。】这个人还是那么不耐烦的样子。
【克劳德:嗯。】
啧,赫尔,这个男人一直是以“正宫”的姿态讲话,虽然谢安对他确实比较信任依赖,但最终能帮到谢安的也只有我!
付思哲承认不管是不是易感期,他从以前开始就讨厌赫尔,谢安对他最不一样,他们二年级那次实战演练时,赫尔可谓是占据了最有利的优势,抢了他和谢安的独处时光,这个男人,根本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和煦。
但不得不说,赫尔的这句话讲得适时,还算是全了他的体面,但一坛十年之久的陈醋,可不是那么容易消掉的。
两天后道尔斯赫尔和克劳德一一离开军舰回各自战区基地去了,看着克劳德拉着谢安求摸摸的样子,付思哲忍了又忍,待克劳德的机甲飞出去之后,他上前一把将谢安捞起来抱在怀里往自己的休息室去。
除了被突然抱起来时有点惊到以外,谢安还挺淡定的,毕竟知道付思哲就是这几天的易感期了嘛。
他从善如流地揽上付思哲的肩颈,乖乖被抱回休息室,门关上后还贴心地帮付思哲把领口解开,公事公办,又到了他的服役时间了,他懂。
付思哲心绪纷杂,谢安不愿意,他气,谢安顺从地完成任务般地接受,他也气。
因为他不是最特殊的一个……
另外三个男人离开军舰后的十分钟内,付思哲的易感期瞬间爆发,门窗紧闭的房间里,alpha的信息素瞬间充盈,想要去勾搭Omega的腺体,可惜,谢安并没有,他感受不到alpha的复杂思绪,一般的omega所具备的“善解人意”他都没有……
付思哲有些生气地咬住谢安的嘴啃噬,谢安乖乖张嘴,让他进入,唇舌交缠间,他又是气恼又是难过又带着终于能占有谢安的雀跃,复杂极了,舌尖每一次搅动,鼓噪的欲兽就更强烈地在他体内冲撞,想要冲出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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