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为——”女人开口了,眨着蓝色的眼睛挪动下半身开始推达蒙。
但接着达蒙做了一件事让她轻轻倒吸了一口气,双腿分开,头向后仰。达蒙把头埋了下去,丹尼尔听见他沙哑的声音在说话。
“来吧,贝蒂。让我们给他表演一下。这将是他一生中最激动的时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女人喘着气说,点点头,达蒙隔着她衬衣的薄布料用鼻子蹭她的胸部。
然后他们像竞争一样跟女人做爱,每天都如此,回家后两个人身上都充满了别人的味道,有时他们会聊两句,有的时候不会,但他们还是有好好相处,大多数时候。丹尼尔在信息素稳定之前总要释放掉一些精力好让脑子清楚一些,这问题无解,因为很明显,他分化成了alpha里顶尖的那一拨,因此信息素比其他Alpha更难以稳定,他甚至处于最躁动的十六岁青春期,而他舅舅总要把生活的种种细节拖进一场漫长到无边无际的战斗里。或许这是达蒙所习惯的唯一的生活方式。但却不是丹尼尔的。所以他们依然会吵架,可他们连到底在吵些什么都不知道,有的只是吵到最后红着眼眶冷着脸的达蒙愤然离去的身影。
“拜托,丹尼尔,说得好像整天乱搞的人里面没有你一样。我他妈需要性,我有生理需求!”达蒙费力地把脸转过来。很显然,这是一张总是露给外人看的脸孔,这是一张战士的脸孔,眼睛下带着黑青,眉骨上方有一道凝结不久的血痕。他看起来格外冷漠,充满防备。
丹尼尔这个年龄已经长到一米八六,和达蒙持平,酒馆昏暗的光线让人分辨不出他还是个未成年,这个年代的社会对同性恋依然没有什么宽容,已经有一个酒鬼开始起哄开玩笑,用充满调侃和贬低的意味冲丹尼尔喊了一声;“噢,快亲他吧!”
愤怒直冲脑门的达蒙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拔枪了,一枪崩掉了那个乱嚷嚷的人屁股底下的凳子腿,再向那人怒吼了一句:“操你的!”
最后他们爆发于丹尼尔第一次将外面的女孩带回家搞的时间点,他和女孩在他曾经和达蒙生活的任何地方做爱,直到达蒙回来看见这一幕。
两个有血缘关系的alpha让整个空间都充满了压迫与抗拒,性别昭示了他们对对方生理上本能的厌恶和排斥,可情感上的剧烈反应和信息素往往相悖而行。
最后他们爆发的结果是:谁都不许把人领回家。
芝加哥永不停歇的犯罪率穿行于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到垃圾堆放的后巷,夜晚绚烂的霓虹也无法掩盖浮华下的黑暗,贪腐滋生、黑帮横行,永远雾气笼罩,阴郁冰冷。
阿什顿家族是个暴力集团,达蒙是里面的佼佼者。达蒙和达蒙那些糟糕的生活习惯就像一根钉子,这根钉子上被刻满了枪支滥用,拒绝蔬菜,酒精与性爱,停不下的梦魇。这根钉子长年累月横在他的生活里,后来想起这一切都让刚成为alpha的丹尼尔想抽烟,想无所顾忌和别人性爱,早上来一发,然后吃早餐,骑单车回家,再和随便什么人来一发,再随便吃点什么,看会书再来一发,去酒吧随便找人来一发,直到睡过去。
他每天要面对的可不只是这些糟糕事情,芝加哥每天都有很多人死于非命,丹尼尔是现实主义者,他们这些整天盯着股市数字的怪胎都是现实主义者,而达蒙是享乐主义者,丹尼尔爱博弈,达蒙爱搏命,他也看透了达蒙早晚会是持枪械斗和街头暴力的尸体其中之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旁敲侧击了一年,在怀俄明州的公路沿途锯齿状山脉、松树林、石峰和高山湖泊间,有关于如果他们离开芝加哥。有关于他和达蒙一起。而达蒙的答案总是在宿醉里:“不,丹尼尔。”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于是十七岁的某一天他开始对自己说。这种想法在他心中愈发强烈,彻底蜕变于最激烈的争执中,在阿什顿家族还在刚柔并济地敲诈勒索、行贿收买警察和执法官员时,他开始着手准备自己能够准备的全部事宜,在申请书上撒最令人动容的谎。
作为学生代表,他在毕业典礼上接受了他的老师真诚的祝福:“孩子,你一定会在哈佛度过一段非常美好的时光。”米勒女士是位非常值得尊敬的女士,她资助并协办了芝加哥第一所感化院,一生都致力于孩子们在一定范围内犯错应该接受改过,而非监狱,也曾经在达蒙最困惑的五年级对他说:永远不要听从任何人对你人生的安排。
丹尼尔甚至在临走的前一天把达蒙叫住,充满恶意地亲吻了他的舅舅。那个吻是湿热的且深入的,舌头舔舐过口腔吮吸呼吸与空气、津液,火热的鼻息,他看到达蒙完全迷茫的灰绿色眼睛,突如其来的,他微笑起来,由于过分刻意看起来有几分讥诮,就像要毁了所有东西才好。他没有给达蒙说话的机会:“达蒙,我要去哈佛念大学,我要去波士顿,我要离开芝加哥,以及离开你。”
他把炒股视作博弈,人性博弈、信息博弈、情绪博弈、心理博弈。股市是一个完全不公平的赌场,而达蒙是个更加强烈的话题,在他身上划开了一道焦黑的裂痕,被他深深地埋进心里最坚固的那一部分。它会逝去,会消失,他对自己说。但他现在也急需要打火机,需要抽一根烟。回忆和电话让他们都看不见对方的真实和脆弱。
而后来就是啪的一声,留给他的只有无数条被保留的语音信箱,他站在达蒙死亡的事实里看着前方:比当初的任何一个设想都更符合这一情况,未来并没有出乎意料,除了他颅骨里插着一根钉子,喉咙中塞着一些谎言,手心上写满了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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