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达蒙,如果你想照顾丹尼尔,你就要好好照顾他,抚养一个人长大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丹尼尔没有父母,你就是他的父亲,此后他不仅是你的外甥,还将是你为人父母的责任。”】
丹尼尔在九岁那年经历过一次绑架。
芝加哥的黑帮大致分成两种:一种是由一次世界大战后意大利移民组建的传统黑帮;另一种是由因种族隔离主义,由美国南部逃离到芝加哥的黑人组建的现代黑帮。
阿什顿家族属于第一种,他们依靠血缘关系组成,以及各种联姻去发展势力范围,形成一个大家族。
而芝加哥南部的公屋则是现代帮派的聚集地,他们就是为了钱、毒品、刺激,他们只用5到6个人就可以控制一栋大楼,其中几层楼放可卡因,几层楼放海洛因,几层楼放军火。居民也不会报警,因为这些居民不会每天见到警察,但是每天都会见到这些黑帮分子。
丹尼尔都不记得在冰冷的地板上待了多久,那伙人看不惯他这个小孩哭都不哭一下的模样已经三天没给他吃过饭,他都要以为自己会死在这了,直到外面枪淋弹雨的声音传来,爆炸声此起彼伏,然后大门被踹开,达蒙逆着光三下五除二干掉了门口的守卫,达蒙冲过来将丹尼尔紧紧抱住,又是一声枪响炸在耳边,子弹刹那间鲜血喷溅,达蒙深色的外衣颜色被染地更加深沉,丹尼尔的眼睛被达蒙肩膀上的鲜血染红。
他听见达蒙的声音。
“以后,谁敢伤害你,我都会去找他们,然后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达蒙什么枪都能玩得很好,所有搏斗技能也都不在话下,除了保护他自己,达蒙尽管出身天主教徒,本身其实并无宗教信仰,也从没期待过也许会过上那种在妻子朋友的簇拥下迎接死亡的生活,他把他的一切都献给阿什顿家,献给父亲,献给外甥。
后来,丹尼尔都不记得帮达蒙处理过多少次伤口。这是一个习惯,哪怕是在自己忙着计划离家的那些日子,他也会这样做。
达蒙依旧总是在受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早晚会死在这些上面。”十六岁的丹尼尔身高已经和达蒙快持平,他从容地把医疗箱关上,回头对沙发上的达蒙说道。
“我不会死这么早,我还得照顾你呢,我得保护你,丹尼尔。”达蒙哑着浑厚低沉的声音,灰绿色的双眼几乎有些难辨,“而且我不会死在连一个火辣美女也没有的地方。”
“那你就向上帝多祈祷吧,让他别让你在走神的时候被一颗子弹爆了头。”
达蒙扯了个不冷不热的笑,“丹尼,天堂早就歇业了,祷告有个鸟用。阿门,阿他妈的门。”
“行了行了,天堂歇业,那你能闭嘴吗?”
“闭不了,我饿了。”
“我看过了,冰箱里只有沙拉,你等会自己去拿。”
达蒙一点都不买帐:“要知道耶稣基督都不吃那些玩意儿,那就只是一堆草!”
“那是健康食品,比你每天吃的有营养多了。”
“你可真是名副其实的阿什顿家的古怪小孩。”达蒙用手刮了一下丹尼尔的鼻子,“你以后肯定会成为古怪先生的。”
最后,达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包扎地一丝不苟像有强迫症一样的绷带,脸上不禁挂上坏坏的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丹尼尔,你还能再娘点吗?要不再系个蝴蝶结呢?”
当他在沙发上压住达蒙,掐住达蒙的下颌时达蒙眼尾泛着湿潮的红,当他把手伸向身下的皮肤,达蒙喉咙里就会发出喘息,紧接着达蒙发着抖也要揪住他的衣角,落在唇上的炽热呼吸越来越近,他们距离近的也有够荒谬的。纤长有力的手指触到身上的伤疤,男人的身体剧烈地的颤抖了一下,他们有相同的急促嘶哑的声音,与阴影沆瀣一气,达蒙灰绿色的眼睛深处藏着一片黑暗的阴影,在他抚摸粗糙皮肤的一瞬间,尽管这副身体还是能因为极高匹配度的生理因素而性起,可灵魂却到了别处。
好在他有着极强的自控能力。可理智明明还告诉他,再不济也该使用抑制剂。
在达蒙后颈咬下去的一瞬间,丹尼尔脑海里涌出一些凌乱的画面,被迫在被欲望击穿的边缘徘徊的滋味让他掐着达蒙下颌的手纹丝不动,而放在达蒙脊背上那轻柔接近于安抚的抚摸则让达蒙胸中涌起一股奇怪的疼痛。
丹尼尔松开了手直起了身子,背对着达蒙垂着眼整理开始袖口,背后的衣物被冷汗浸湿了贴在身上。他必须要这么做。
而达蒙气血倒转,脑海不断有耳语在挑拨他的心智,他有点控制不住情绪捂住眼睛喘息,那不是为了欲望,而是一种恐惧的本能,无数次安慰自己丹尼尔就在这里,却又同时为忽然离开的属于丹尼尔体温而感到莫名的失落。
气氛因为时间的推移从格外诡异变得安静,连意外发生之前的争吵都被搁置起来,达蒙浑身无力,支起身子,低头瞧了一眼自己裤裆竖起的兄弟,平复好了心情,为了让他的丹尼尔不要往心里去,也为了这个气氛不要再压抑下去,达蒙边穿衣服边装作若无其事地说:“Awkward。”真尴尬
“所以,这个能持续多久?”达蒙的手不断摸索着后颈,咬真狠。
一个临时标记在如此高的匹配度面前显然不够看,但也足够冷却大脑了。
“大概一个月吧。”丹尼尔皱着眉,总算是说话了:“之前,哈佛的那个晚上,我喝醉了,你来了,我是不是……”也咬过你?丹尼尔没说出来,微侧的脸孔看不到神情,“算了。你不想谈谈吗,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不想,丹尼尔,你能不能让我静一下?我他妈跟坐了一天的过山车刚刚下来一样。不是,omega都是这样的感觉吗?”达蒙回味了一下刚才的晕眩,看上去很不正经:“我对我以前的姑娘们感到抱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没看出他有多抱歉。
丹尼尔在听到达蒙的话后转过身看着达蒙,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达蒙,你只是被临时标记了一下,你不是被……OK?”
“说着玩的。谢谢你,丹尼尔,你可真会安慰人。”达蒙说着便站了起来,“我该走了,丹尼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