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我讨厌他
虽然我知道不是他的错,不是他自愿来到这里,降生来到这个家,和我这种人相处,来遭受我性格上的折磨,或许就是因为我太过于糟糕了
这不是他的错。
这也不是我的错。
逃避又觉得可耻,畏畏缩缩的像个鹌鹑一样蹲在他身后更让我觉得难堪,我难道不是该讨厌他吗?又为什么要像个被保护者一样期待的他向我微笑着伸过来的那只手。
我用力握住那只手。
很暖,暖的我身子好像都热乎乎的。
暖的我想流下泪,可是,不能。
我努力憋着泪,它在我的眼框中打着转。
他问我,真的有这么冷吗,伸出另外那只手试图抚上我的脸颊,抹去那欲滴不滴的泪水。
我侧脸躲过那只手,笑着说,对啊,真的很冷,冷的我整个人都冻僵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但那是只是我的错觉,我的身体并没有因为他的一点热的传递带来整个热的循环。
我永远记得,明明我们有着同一个母亲,同一个父亲,我们按理来说是世界上关系最顶顶热切的存在。
第一次见他是母亲发来的那张照片,我扒着奶奶手机看,这手机还是妈妈不用了才给奶奶用的,小小的按键手机,小小的屏幕中有个小小的他。
像个丑无毛猴子,青青紫紫的一小团,好丑哦,我心里想着,扫了一眼就自顾自的走开了,奶奶把我拉回来,搂着我,对我说,这是弟弟哦。
你们是最亲的人哦,你要护着他,别让他受欺负。
最亲的人?只看了一眼就是最亲的人,那门口守门的小黄呢,我看着它从它的母亲中带着血水的屁眼里出来,几个月就哼哼唧唧的在我身边,用它柔软的身子蹲守在我身边,按道理来说它对我来说是最亲近的,虽然它不是人,但是不是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很讨厌,护着他这句话,我只想好好的保护我自己就好了,就很好了,为什么要给我担上这种莫名其妙的责任,就像让我对一只蚂蚁好一样。
蚂蚁分不清什么是善意,更何况是来自人类对它的善意。
这一切是我对他,我的弟弟一开始来自记忆最深处的记忆。
我的弟弟叫莫闽清,我叫莫雨,很女性化的名字,在村子里总被人嘲笑,更何况吃不饱瘦瘦小小的就更容易被人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