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陆霖知道自己该罚,他无可辩解、也不会辩解,生来就是这样的,很多事说不清楚,挨一顿打、忍一忍就过去了。
他攥紧拳头。
“陆霖,过来。”赵靖澜的声音从高处传来。
陆霖跪着膝行两步,到了赵靖澜身边,却被一把搂进怀里。
“不是让你好好休息,无缘无故跑去内戒院做什么?”赵靖澜问道。
主人的责问一如既往透着温柔,让陆霖不自觉地懊悔起来,怪自己为什么这么不懂规矩、还闯了祸,他不敢答话,把脸埋进赵靖澜的膝盖上,一只手抚摸上了他的后背,又轻又柔,似乎有这一瞬间,哪怕之后要在刀尖上滚过,也不怕了。
唔……
“你刚刚说什么?若是传出去,对本王并不是什么好事?”赵靖澜一边安抚陆霖一边问下首的孙典。
孙典有点猜不透他的举动了,语气恭敬了几分:“正是,陆公子出身市井,又不懂规矩,若是犯了错还不严加训诫,恐怕恃宠而骄、难以管束。”
“你去拿刑具。”
孙典理应如此地翘起嘴角,使了个眼色,随从递上刑具,是一柄黑檀木的戒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陆霖看到那柄刑具,想起刚刚在内戒院里露穴受罚地情形,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赵靖澜接过戒尺,比在陆霖身上。
高大的书案阻隔了众人的视线,孙典看不到里头跪着的陆霖,猜到了王爷没有公开处刑的意思,他眉头一皱:“主子这样罚,还是纵容陆公子了。”
赵靖澜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中透着冷漠的杀气:“是吗?”
这话冷如寒铁,让孙典蓦地寒毛直竖,他不敢再说,低下了头。
“啪——”
赵靖澜举起戒尺、抽在陆霖身上,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跪直,裤子脱了。”
陆霖察觉到他的怒意顿时有些惶恐,他手忙脚乱地将裤子脱了,撩起衣摆,摆出受罚的姿势,在书案后撅起屁股来。
下午受罚的血迹沾到裤子上,这一脱又扯到了伤口,血痂几乎从屁股上被撕扯下来,屁股已经被打烂,肿胀不堪、血肉模糊,难以想象陆霖是怎么坚持一路走过来的。
赵靖澜怒意更甚,“啪”地一声打在大腿根上。
陆霖咬住牙,他忍疼有个技巧,便是用指甲掐自己的指尖,似乎这样可以麻痹身体、让自己好受一些。大腿上瞬间被抽出一道红色的棱子,响亮清脆地拍打震得所有人心头一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报数,五十下。”
“……是、一、谢、谢主人责罚。”
“啪、啪、”
孙典低着头,再次翘起了嘴角,这声音听得让人愉悦。他当然知道陆霖伤得有多重,这力道打下去,这小子算是废了,他暗自洋洋得意,今日能逼得主子废了自己的一个私奴,从今往后,还有谁敢再冒犯他。
房中寂寂、一时间只剩下戒尺拍打的清脆响声和陆霖夹杂着痛苦的报数声。
他的报数越来越急促,身后的戒尺也越来越重,腿根几乎变形一样,让他有种骨头要被打碎的撕扯感。
好、痛!
“四十七、呼——”
陆霖的屁股连着大腿已是鲜红一片,最后五下,赵靖澜越来越狠,重重地打在大腿上,陆霖“啊”地一声痛呼,戒尺被打断成两截弹飞出来,伴随着黑檀木落地的啪嗒声,屋子里的人终于意识到不对了。
气氛再次凝结,黑檀木最是结实耐用,能被打成两段,可想而知赵靖澜用了多大的力道。
孙典率先跪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陆霖疼得发抖,几乎跪不住身子。赵靖澜站起来,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的眼睛、钳住他的下巴。
“和你说过什么?不许你出声,你没忍住。”
“唔……”陆霖的下巴被箍得生疼,让他根本说不出话来。
“啪——”
一个耳光甩在陆霖的小脸上,将他打得歪过头去,陆霖的眼泪再也绷不住落了下来。
“怜生,掌嘴,本王不叫停,不许停下来。”
陆霖觉得自己太没用了,今日一错再错、主人再也不会喜欢他了,他眼泪直落,疼痛浸入四肢百骸,让他分不清是身上疼还是心里疼。
怜生满眼歉意地站到他面前,他没有躲,闭上了眼睛。
主人一定很生气,都是我不好……
啪啪声再度响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赵靖澜坐了下来:“孙总管,不过来验验刑吗?”
孙典见赵靖澜处置私奴这样手狠,不敢再多言:“主子亲自罚的,奴才又怎么敢僭越。”
“你也知道你僭越了。”赵靖澜身体放松下来,微微一笑。
房间里却没有人敢放松,打在陆霖脸上的巴掌,无疑是打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奴才不敢,奴才是顾及祖宗家法和王府颜面,请主子明鉴。”孙典磕了个响头。
“本王要多谢你,若非有你这样的奴才在本王身边提点,本王这靖王府还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赵靖澜缓缓道。
孙典不敢接话,低着头不敢动。
“你这么守规矩,就该知道以下犯上是什么罪名,今日将你杖杀了,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这话一出,孙典立刻吓得脸色发白:“主子、奴才冤枉,奴才绝没有以下犯上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