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先生……松开我……”少年吃力地喘着粗气,纤长的十指在男子背上刻出血痕,清瘦娇小的身躯被一双老藤枯木般的手臂紧紧箍在怀中不得解脱,只能任由自己在男子的臂弯中升起、落下,撞击着男子滚烫坚挺的欲根,循环往复。
“慢……一点……”男子深深一吻堵住了少年的抱怨,干渴的嘴唇猛烈索取着更多,无论琼浆鸩毒。唇舌交缠、皮肉相贴,久久不愿松开的怀抱中藏着无数个日夜的离别之憾。
那日他卸冠散发,身着孝服,出现在新帝登基大典上,朗声念诵「讨窃国檄文」,正是他留在人世间最后的意气风发。可对阿羽而言,他留下的只是一道隔绝在轿帘之后的决绝身影,是一去不回、无缘道别的遗憾。是失去父亲的切肤之痛。
是啊,他只有十一岁啊,计苍生无奈又痛心。经过囚室之内上千个日夜的反省,他才终于明白,无论那些迂腐愚忠的臣子如何标榜忠君大义,让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忍受分离之苦终究太过残忍,是他太过残忍。计苍生在狱中题壁:「希直应悔累十族,汝贤何颜见小女。」
计苍生不忍去想,阿羽是如何接受了自己遭受酷刑杖毙的消息,又是如何度过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那时候的阿羽,究竟是听从了他的吩咐留在家中,还是不听劝阻偷偷溜进宫去观礼呢?无缘道别固然是遗憾,可计苍生更怕的是让阿羽亲眼目睹他遭到杖毙的惨烈景象。
“阿羽……等我回来,定为你择日行孔穿之礼,以全父子之情。”计苍生缓缓放下轿帘,哭成泪人的男孩拼了命地扑到轿厢上,任谁也拉不住他。男孩哭求着不许他离开,像是准得可怕的直觉早已向他透露阴阳两隔的结局。他宁可这就是二人的最后一面,宁愿不要重逢。重逢就像揭开遗憾的疮疤,让过去的苦痛再添新红。
此刻的交合究竟是出于愧疚的弥补亦或是思念之苦的宣泄,计苍生也分不清楚。欲火焚身之际,他已经无力再做思考,唯有遵从本能,像一头野兽般凶猛又鲁莽地示爱。热胀的肉棒反反复复地抽插进出,以少年湿热松软的穴道为乐器,奏出一曲淫靡流水,以二人身躯为画卷,绘成一幅地狱活春宫。
一曲终末琴弦断,银浆迸发裂画帛,少年瘫软了身子倒在男子怀中,指尖蘸着精液,在男子的掌心歪歪扭扭地写下问句:“先生,快活否?”
男子轻笑:“和阿羽在一起,自然快活。但愿一瞬百年,永驻此刻。”
“阿羽,愿与先生,永以为好。”
少年继续写道,“先生告诉阿羽,名册何在。”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想得到名册,就要看阿羽下面这张巧嘴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此言既出,计苍生顿觉身下石砖微动,他知道必定是有人在一旁沉不住气挪动了脚步。
计苍生像是松了一口气,又露出狡黠一笑,揽住少年的身子,掰开青紫肿胀的臀瓣,对着淫穴挺身洞穿,欲根长驱直入,猛烈地抽插肏弄,毫无怜香惜玉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