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等了好一会,姚望舒逐渐适应後御清轻声劝诱,「都起身了,站一下试试。」
连坐起来都疼成这样,站起来岂不是要她的命?姚望舒此时已忍不住哭音,「不、不要……」
御清听出她疼得快受不了了,伸手准备画下施转移疼痛的术。姚望舒察觉到御清的动作,及时腾出一只手来阻止。
她连连摇头,本想说什麽,又怕一开口就会忍不住哀嚎,只能咬牙撑着。
不要帮她,不要替她承受痛苦,这些都是她自己的问题,不能让别人承受……也不要再给她希望了。姚望舒突然没那麽痛,取而代之的是不安与恐慌。她不顾上半身倒下可能会带来的冲击,突然放开了御清。
肩膀向後倾倒,尽管身下只是床榻与被襦,对於重伤初癒的身T而言,仍会是严重的冲击。
但她没有倒下去,御清探出身子,一手撑着床榻,一手掌托住她的背,就在刺着灭Hui符的肩胛骨之间,温暖的掌心不让她掉下去。
她好害怕。
御清感觉得到姚望舒正浑身轻颤,身形刚稳定下来,眼神便躲到一旁,像在忍痛,或着不敢看她。
怕甚麽?御清没什麽好气,她又不是魔族。
姚望舒总是平和地接受一切——抱璞的关心、守静的治疗,以及她的滔滔不绝,但仍会闪避肢T接触和眼神对视,彷佛她只是在忍受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一定吃过很多苦才会这般谨慎胆怯,御清并不感到怜悯,也未因此而不悦。只是若姚望舒不信任她,又要怎麽好起来?
御清将姚望舒缓缓放下,待人在榻上躺好後才起身。
「别那麽怕,我又不会害你。」御清咧了咧嘴,「这还不是为了让你好快一点嘛,就算疼也别怨恨我。」
姚望舒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疼痛转而变成灼热的尴尬,熨烫x口。
御清看起来倒豪不在意,「你不是玉虚宗的弟子,为甚麽要救他们?」
待疼痛消退後,姚望舒又变得内敛温和,将不信任的眼神藏起来,缓缓接话,「人X本善,换做别人定也会这麽做。」
「为了救人变成这样,你後悔吗?」
她不後悔,当然不。然而这麽回答得话似乎又显得不合理,於是姚望舒只是沉默微笑。
「听说湛渊周围有位能者舍身为人,救了不少方士的命,被称为湛渊命圣。」御清坐在榻缘,晃了晃双脚,「你是想学他吗?命圣想必是位不得了的能人,但应该没有我厉害。於我而言,救你只是顺手而已。」
御清回头看着姚望舒,脸上露出开朗的笑,「天地长存,人事须臾,你觉得很重要的事,对我来说也只是片刻。不过跟你说这些,你还不懂吧?小孩子吃吃睡睡便好,以後的事,以後再说吧。」
姚望舒脸上一热,半晌後小声反驳,「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你今年贵庚啊?」
姚望舒想了想,无奈道,「十六。」
「我都已经见过三十五个春天了,对我来说你就是小孩。」御清r0u了r0u姚望舒的头,好像真把人当成孩童似的。
姚望舒仔细端详,见御清皮肤白净,眉目清新,双眼水润而黑白分明,怎麽看也不该超过二十,竟然已经三十五了?
御清眼角弯弯,「守静善下他们叫我师姐,可不是没有道理。抱璞师姐已过耳顺,而师父她老人家约有百来岁了。要是跟着她修,大概也能活到那岁数吧。你想当神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