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望舒愣愣地看着水面模糊的倒影,隔了许久才问,「你怎麽……」
「很久以前,你救过我一次。」重虚走到离她有段距离的地方,背靠着树g坐下,「那次你在我面前去世。我一直在想,想你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甘愿以身渡人。没想到,又让我遇见你了。」
「你……不怕麽?」
「确实神奇。」重虚m0了m0长满胡渣的下巴,随即对她咧嘴笑,「但我可是大昭通缉要犯,天不怕,地不怕。」
姚望舒默默地喝下清水,清凉滋润了疼痛的喉咙。
「话说上次你救了我,我应该要回报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姚望舒连连否决,她的命和别人的命价值不同,Si亡对她而言,不过是睡了个长觉罢了,不需要重虚的回报。然而在他的坚持下,姚望舒最後还是学会了灭Hui符。
被重虚发现是个意外,自那之後姚望舒行事更加小心,常以布蒙面、使用假名。她在湛渊附近游荡,将受伤的方士从鬼门关拉回来。再危险的地方她都不怕,反正Si不了。
偶尔她会遇到重虚,聊一些魔族最近的动向。相聚不过几天,又会因为各种理由而分散。
就算重虚是这世上唯一知道她秘密,而丝毫不介意的人,她也不敢让对方了解太多,恐惧C控着她不离重虚太近。只要不了解、没有希望,便不会感到失望痛苦。
重虚约莫也是这般想的——一个违背常理、一个违背律法,他们都不了解对方,却知道彼此不愿人知的秘密。
经过数年时光,湛渊周围的冲突与苦难将重虚磨得沧桑,而姚望舒依旧有着刚过二八的身躯。
「小命圣,帮完你这次,我想跨过湛渊。大概……回不来了。」
姚望舒茫然,「为何要跨过湛渊?」
重虚凝视着她,眼中的Y郁也随着时间沉淀而变得浓郁,「小命圣,若有个地方也许能解开你身上的谜,你会不会去?若那个地方在湛渊之後,需要和魔族打交道,你会不会去?」
重虚没等她回答,因为他们都清楚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小命圣,我虽然没有你这样的本事。可我心里始终有个结,若是不解我Si不瞑目。」
「那是什麽?」
「是……情吧,约莫是。大道无情,方能运行日月,修道之人鄙夷俗情。」重虚垂眸,「我想知道,我的情究竟有没有错付。」
「可是,跨过湛渊的话,你会Si的……」
「如今至少还有人担心我,是不是?」重虚忽然咧开嘴角,「我自有方法躲过湛渊里的东西,总得试试看。」
若湛渊对面真有地方能解开她身上的谜,她大概也会像重虚这样执着、不顾一切吧。於是她没有再出言劝阻,反而祝他平安度过湛渊。
重虚以姚望舒带来的秘术将灭Hui符刺入她背上,连接肝脉——从此以後,她再也不会被困在棺材里。
那是什麽时候的事了?姚望舒努力思索,重虚帮她刺上灭Hui符後便去了湛渊,再也没有音讯。似乎……也过了一甲子。
万万没想到,如今她依旧被困住了。背上的钉子隐隐作痛,教她求生也不得、求Si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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