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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有这么个事儿,在一个老旧小区里,有栋老楼。这楼啊,透着股说不出的阴森劲儿。
有个叫红白杨的姑娘,就住在这楼的 502 室。那天,她像往常一样,走进浴室,拧开地漏盖。嘿,您猜怎么着?那暗红色的铁锈,就跟凝固的血痂似的,簌簌往下掉。她正盯着排水口那堆黑色长发发呆呢,突然,下水管道里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这哭声在安静的浴室里,听得人头皮发麻。再看那水渍,沿着瓷砖缝慢悠悠地蔓延,在墙角居然洇出个人形的轮廓来。
这动静闹得可不小,红白杨赶紧联系物业。物业有个叫张伟的,这人平时就大大咧咧的,叼着个烟蒂就来踹门了。他穿着皮靴,“哐当”一声把门踹开,大步流星地走进去,皮靴刚碾过地漏边缘,嘿,一缕湿发就缠上了他的脚踝。他还以为是啥破头发丝呢,也没当回事儿。
可到了晚上,监控里出现了诡异的一幕。只见张伟在空无一人的设备间里,像疯了似的,双手疯狂地抓挠自己的喉咙,那指甲缝里啊,都嵌满了带着毛囊的灰白发丝,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
这事儿还没完呢,地漏又出问题了。这次找来了维修工老陈,老陈这人老实巴交的,接到活儿就赶紧过来。他跪在那泛着恶臭的地漏前,打开手电筒一照,好家伙,管道内壁全是密密麻麻的抓痕,就跟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拼命挣扎似的。正看着呢,从管道深处传来一阵黏腻的拍打声。老陈下意识地往水面一瞧,水面的倒影突然扭曲,变成了一张肿胀的人脸。这可把老陈吓得够呛,他“嗷”一嗓子,惊恐地往后退。结果这一退更不得了,每块地砖的缝隙都开始往外渗腥黄的液体,眨眼间就漫过了他的口鼻。
这边老陈出事的时候,红白杨正在家用钢丝球刷着地漏边缘的霉斑呢。突然,电话响了,是警方打来的。原来老陈竟然溺亡在完全干燥的管道井里,法医从他肺部还提取出了混合着毛发和腐肉的下水道沉积物,这事儿可就越来越邪乎了。
这时候,邻居吴太太出现了。有一天,吴太太神秘兮兮地挡住电梯门,对红白杨说:“姑娘啊,你知道不,这栋楼以前可是个产科医院。”她一边说着,脖颈后的红色胎记还随着说话的频率一蹦一蹦的,“1987 年啊,有个产妇抱着孩子跳了污水井,据说那婴儿的头骨还卡在地漏滤网上呢……”
当天晚上,红白杨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阵持续的水滴声给惊醒了。她迷迷糊糊地走进浴室,这一看,差点没把她吓晕过去。只见吴太太正倒吊在自家浴室的天花板上,那女人脖颈的“胎记”,仔细一看,竟然是五根深陷皮肉的青紫指痕,断裂的喉管就垂落在疯狂旋转的地漏上方,鲜血“咕噜咕噜”地往外冒,直接被地漏吸进了深渊。
这一连串的事儿可把警方惊动了,有个叫陆明远的刑警负责调查。他在档案室里翻找线索,推开那布满霉斑的档案柜,一张泛黄的报纸头条刺痛了他的眼睛,上面写着:《违规排污致新生儿集体感染,涉事院长自杀谢罪》。再一看照片里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嘿,这眉眼跟红白杨寄养家庭的老教授惊人地相似。
陆明远接着查,在解剖室的冷光灯下,他看到老教授的尸体表面覆盖着一层类似下水道菌丝的黑色脉络。正看得入神呢,那些活性菌丝“嗖”地一下钻进了他的防护服,在他皮肤上竟然拼凑出了“1987.3.21”的凸起疤痕。最后监控拍到的画面是,陆明远走进淋浴间,把警用匕首“噗”地一下插进了地漏排水孔。
这边陆明远出了事,红白杨也没闲着。她老是做噩梦,终于在一次梦里,看清了那个场景:一个戴着呼吸机的女婴被塞进了排污口,泛紫的脐带缠在生锈的滤网上。原来啊,三十年前的深夜,她的养父就站在污水井边,白大褂上还沾着产妇指甲抓挠的血痕。
这事儿发展到这儿,可算是到了高潮。整栋楼的下水管突然开始逆流,褐色的液体从每个地漏里“咕噜咕噜”地喷涌而出。红白杨就眼睁睁地看着水洼里浮出无数青灰色的小手,其中有一只小手还攥着个刻有“杨雪莉”的产房手环,这正是她被收养前生母的名字。
最后,消防队都来了,拿着消防斧劈开地下室的水泥墙。这墙一劈开,一股腐臭的羊水气息扑面而来。往里面一瞧,镶在墙体内的巨大排污管中,三十具婴儿骸骨组成了一个诡异的环形,中央蜷缩着一具穿病号服的白骨,那指骨还死死地扣着早已锈穿的滤网。
红白杨跪在那喷涌的污水里,恍惚间,好像听见了生母跨越时空的悲鸣:“他们说你先天不足活不过满月,可我明明听见你在排污管里哭了三天……”就在这时,当地漏吞噬最后一线天光的时候,整栋楼的下水管道同时传出了清亮的婴儿笑声,这笑声在这阴森的氛围里,别提多吓人了。
这事儿啊,就这么结束了,可留给人们的,是无尽的恐惧和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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