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月朗星稀,天气愈发寒冷。
吉米跺了跺脚,尚未完全入冬,他已经裹得严实。院里很冷清,只有一个消瘦了许多的身影,独自眺望夜空。吉米慢慢走到他的身后,一开口已见白霜。
“我说大哥,你一个人在这儿干嘛呢,回屋里喝口热酒吧。”
杜兰收回了目光,盯着瑟瑟发抖的吉米,缓缓摇了摇头。
“这次你玩得过了,强行使用禁忌力量,伤了根基,恐怕这辈子再难有寸进。”说到这里,杜兰已经收回了目光,轻声说道:“何至于此。”
刚刚那一眼,吉米感觉浑身上下瞬间收紧,仿佛不存在任何一点秘密,瞬间被看了个通透。虽然这些年没有见过老团长,可他给自己的感觉依然高深莫测,只是爆熊的脾气却是改了不少。要是搁在以前,少不得一顿胖揍,哪里会像现在这样轻声细语。他撇了撇嘴,对于杜兰的话不以为然。
“我说老大,我这日子过得苦啊,你说你一走就是这么多年,也不回来看看,这里就我一个人人撑着,日子是一年不如一年。如今被人打上门了,你说我要是不开大,海牙的招牌都让人踢了,你说我能怎么办。”
配合着蜷缩着发抖的身子,吉米一顿诉苦,听起来情真意切。可惜的是对面的爆熊看起来没有任何反应,完全无动于衷。
“底牌都拿出来了,早一天也不至于出现这样的局面,你到底在想什么!”
杜兰说这话时已经带了些怒火,他不问世事多年,这些年不过是醉生闷死。但无论世事变迁,背靠大树的海牙,无论如何也不至于沦落至此。更何况,这棵树粗壮得有些不像话,即使只是不经意间掀起的一角,都足够大陆震荡一时。所以无论吉米的牌面再差,只要有这张王牌打底,在他看来无论如何也走不到背水一战的绝境。
这一次,吉米收了嬉笑,面色微沉。
“彼得森为了一张船票,屠了一族。”
杜兰微微一怔,转过身,拍了拍吉米的肩膀,他知道吉米对于这种事情的痛恨,自然也就可以理解这一切。
“再说,我就是挂职的一个代理团长,扩张的事儿不归我管,我只负责守着海牙这块牌子。”吉米嘟囔了一句,这夜深人静的他肯定杜兰一定听到了,但依然无法从他脸上看出任何别的神采,只能悄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