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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长泽沉沉的睡过去,温阎枕在枕上凝眸注视郁长泽,心里感到几分新奇。
以往两人同床共枕,总是他先体力告罄睡过去,第二天醒来,郁长泽早醒了。
他醒着看郁长泽在身边睡着,自从相识以来次数屈指可数。
温阎从来都知道郁长泽生得极为俊秀,甚至可以用盛气凌人来形容,乍见之时总会让人仿佛被冒犯似的一惊,错开视线又忍不住被拉回来,细看之下,在心里暗暗惊叹。
温阎是早就已经看惯了,惯了却不代表会腻,看多一眼喜欢就越添一分,经年累月点点滴滴积淀在心,早就爱得不知道怎么办好。
当然,这一点绝不会让郁长泽知道。
这货平时就成天任性妄为恃宠而骄,真让他知道自己有多喜欢他,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指不定又作什么妖。
曲起右臂压在枕上枕着头,温阎深处左手,指尖顺着郁长泽额前往下描画过眉眼,顺着鼻梁而下,指腹按在那双唇上停留片刻,忍不住又凑上去吻了吻。
那人是睡得不沉,察觉到动静手臂移动,搂着他的腰,往腰后背后抚了抚。
温阎睡不着,干躺着无聊,等郁长泽呼吸平稳下来,轻轻起身想下床,才在床沿坐起来忽然又被这人从后面抱住,不由分说的给拖回去,摁在了被窝里。
热烘烘的脑袋搁在颈窝,咻咻的鼻息喷得耳根一片潮热,拿这睡迷糊了的人毫无办法,又不想吵醒了他,温阎气得小声直骂:“你几岁,睡觉还离不开人吗?!”
声音弱得一只蚊子都惊不动,温阎骂完自己也笑了,想起两人间好歹还占着个结义兄弟的名分,拍拍郁长泽的头抚弄他的脑后,轻声骂道:“臭小子!”
既然走不掉,温阎只好又躺回去,正无聊的择着郁长泽肩上长发想着要不也睡个回笼觉,忽然,就听见房门吱嘎一声轻响,被人从外面推开来。
一阵轻盈的脚步进了屋,没有进内室,停在了外间帘幕前。
伺候温阎的童子道:“公子,外面车马已经备好,公子什么时候动身?”
平时在温家待得闷,难得出来逛逛,温阎早就定好了在盟城的行程,没想到才来就杀出郁长泽这么个意外。
用力揉揉肩旁的脑袋暗骂一句“臭小子”,掩了他的耳朵,温阎扭头向外道:“上午不出门了。”
温阎做事向来随心所欲,朝令夕改也不奇怪,童子并不多问,乖巧的答应一声。
正要退下,又被温阎叫住了:“你等等,去替我拿些东西来。”
温阎说了几样,童子一一记下,离开房间去准备。
没过多久,童子去而复返,将温阎吩咐的东西都装在一个捧盒内端上来,绕过屏风走到床前,发现大白天的主子床前放下了床帐,不由露出些许疑惑的神色。
东西送到床前,没等童子去揭开帘幕,温阎先一步道:“东西放下,你出去吧。”
童子只得答应,把捧盒压住床帐放在床沿,躬身快步退出去。
等到关门声传来,脚步声消失在门外,温阎才掀开床帐把捧盒拿进去。
八角形雕刻八仙的精致木盒,解开盒盖一看,里面胭脂水粉螺黛齐全,竟是整整齐齐一套女子描眉画目,梳妆用的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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