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傍晚时分,天sE将暗未暗。
平州的一处偏僻小巷里,一个身着书生长袍的男子四处张望了一阵,确定附近没有人看见,才鬼鬼祟祟、轻手轻脚地m0到了一间小院外面。
他抬起手,小声地“笃、笃、笃”敲了三声。
屋里传来一道细弱的男子声音,“谁啊?”
“我,不是说好了今晚上讨论怎么行动吗?”
门内的男子松了口气,接着是门栓被拨开的声音,随即木门在轻轻的“嘎吱”声中打开了一条缝,正好容门外的书生窜了进去。
“白兄,你怎么才来啊。”李秀才抹了抹脑门上的汗水,看起来神sE紧张非常。
白秀才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瞪他,“行事小心些总没坏处,这个点人b较少。倒是你,怎么慌张成这样!”
“毕、毕竟,咱们是读书人,没……”
李秀才结结巴巴,显然对即将要做的事非常不确信。与他相反,白秀才悠然自得地在院中寻了把摇椅,躺了下来。
“‘清静教’的人不是说了嘛,我们都是为民除害的善人,只是对黑衣人以牙还牙罢了。你怕什么,若是出了事,就说是清静教指示我们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白秀才斯文地整理了一下衣襟,眉眼间有得意有厌恨,“哼,你看那张秀才,仗着岳丈家有些薄财就成天装模作样,我看他不安好心,定是黑衣人的同党!”
“白兄说的是、是,指不定他就是愱恨我们这些有学之士,才、才总对我们呼来喝去的!”
二人说着说着心中的胆气也壮了起来,都不禁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有一回他们在外饮酒,可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被黑衣人摘了Hui根。读书之人,都是家中的希望,是yAn刚男儿中的yAn刚男儿,书生寸笔治天下,他们b那些鲁莽的武夫不知高贵了多少倍。可如今却成了个半残的阉人。
那黑衣人可恨至极,可张秀才几人却是更可恨!
白秀才和李秀才神情愤恨,他们才学胆识谈吐都不俗,唯一有缺的就是家世不足。可那张秀才,凭着是平州城外富商王员外的nV婿,总是出手阔绰地请书院中的其他人饮酒作诗,时日长了,书院里的学子便都以他为首。
不过是个沾满铜臭的俗人,用小恩小惠笼络了其他人才侥幸得了些虚名,白秀才和李秀才自忖,若是自己也有这么可靠的岳家,定然也不会b张秀才差。
如今他们二人做不成yAn刚男儿,定是张秀才害的,张秀才一定是黑衣人!他们今夜就要替天行道。
清静教主张平等与,平等是指每个人在身T上都是平等的,同是母亲赋予的血r0U之躯,都是R0UT凡胎,怎么可以有不平等?是指人间之事自有其章法,清静真君只负责引导,绝不会g涉或是代为出手,若是有人识别出了混迹在凡人之中的黑衣人,可以自行前去了断。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绝不是出于私心私怨,这一切,都是出于积德行善!
“我们清静教的教义里只有平等,没有私yu。来,这是我们清静教的教服,你们都拿去,行事的时候一定要穿上。我们要让天下人知道,我们清静教绝不像黑衣人一样躲躲藏藏,我们清静教敢作敢当!若是被人发现,你们只管说是清静教和清静真君的指引便是,不必藏头露尾。”
白秀才和李秀才回忆着那晚在李家坡村口的大树下,那两个自称是清静教传教者的nV人说的话,心中早已打好了算盘,倘若他们真被人抓住,就把这一切推到清静教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大不了承认是他们受歪门邪教蛊惑而行。
平州各处的Y暗角落之中,在清静教的指引之下,众多心思各异的人怀揣着不同的目的收下了教服,成为清静教的教徒。
姚烛站在城中最高的问书塔塔顶,打着呵欠看了眼逐渐被金sE夕yAn笼盖的城市,静静等待着夜晚的盛会。
高处的风有些大,但是对修炼之人来说却不算什么。赵芊芊坐在她身边,有些不解地问姚烛道:
“姚姐姐,你为什么要让谢言和姫屿她们去四处传播‘清静教’?”还有那个莫须有的清静真君。
“把水搅浑啊。”
现在的邛郡,黑衣人和壮羊堂还是太过容易让人联想,太过让人容易怀疑是否二者之间有关联。姚烛还有很多事情计划要做,她希望的是水越浑越好。
有谁能想到,在背地里行善积德的黑衣人和为了男人的yAn刚而奋斗的壮羊堂东家,和清静教的幕后之人竟然是一个人呢?
“而且虽然大家的夜间加班队伍越来越壮大,但还是力量有限。我们要把行善积德这个理念根植到每个人的潜意识中去,让更多的人意识到,我们处理问题的办法不只是吵架和打架。”
两人正说着,结束了一天疲惫工作的谢言和姫屿也哼哧哼哧爬到了塔顶。
谢言喘着粗气,抱着塔刹不肯撒手,“老、老大,我有事有跟你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