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看,我作为一个脆弱无助的原住民,天一热就冲去神殿祭祀求雨,昨天烹牛宰羊今天活祭长子明天二话不说把自己胳膊腿都卸了上贡。”你拿刚刚擦桌子的纸巾胡乱堵住颈动脉涌出来的血,“突然瞥见神床上坐着的,就是村东头圆滚滚毛茸茸到处蹭吃蹭喝翻垃圾捡余腥的土猫,甚至都不是巴斯苔特,就是土猫。我可是胳膊腿都没了啊?心态不崩才不正常吧。”
“哦,有意思呢。不是还挺喜欢土猫的?”炸物脆脆的,油也热乎,像鲜炸出锅,不像放了半天。家入回过神摆摆手,权当为自己走神道过歉了,“那你之前‘求雨’成功了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但凡失败过一次,现在都不至于这么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硝子知道的吧,你现在在我的梦里。”你站起身,挥挥手后室内桌椅柜台人影便向两侧迅速移动折叠,“梦是这样的。越贴近原设定便越b真,越增加脱离基础逻辑的扩展便越违和,违和到一定程度便会让人意识到自己正身处梦境。”
家入说如果是在你梦里那就有点人X,别给水深火热中的朋友安排夜班了。
抱歉的抿抿嘴,抬手时居酒屋顶灯撞上纵向无形力量,正平面化对折,像纸张般镶嵌贴合进天花板里。你说,“可那样就OOC了不是么,不然黑眼圈的逻辑链无法自洽呢。”
“优秀的梦,不会让入境者记得是从哪里开始的,就像人永远无法自主意识到从几分几秒里陷入沉睡。但如果和现实完全一致那做梦的意义又何在呢,反正只要在一定限度内,都可以顺畅自洽。而梦总是不能简单粗暴分作非‘好’即‘坏’的,所以平衡和b例,永远是困扰筑梦者的伪命题。”
见人并没跟上,你拽起家入的手往室外走。
屋外yAn光明媚,有不甚规整的石砖缓坡路和沿街门面延伸出的花摊水果店,没有投S在地上的yAn伞桌椅镂空剪影。
家入回头确认了一眼,张了张嘴又摆了摆手,最终没说话。
“如果b例完全失调——就像这样——我真的很喜欢这颗镜头,这种程度的还原是可以称之为‘致敬’的。”你说。身后的花摊水果店正接连爆炸,以一种sE块与具象混合的形式,像喷涌而出的躁点,风口浪尖上有带j的花带柄的果,内核是喷S般的sE彩。
“一直很想玩一次的。因为表现方式不一样所以对传达程度也很期待。所以千万别让我这种人拿到贝黑莱特。”你从颈侧创口把纸团抠出来,皮肤断层结缔组织脂肪层带着一点连黏感,“还有像这种。黑sE的蓝sE的血Ye,无趣,红sE的,Si板,金sE的,土气,墨绿sE的怎样?我想要流绿sE的血!请硝子把我剖开,有东西要出来了!”
现在连质问“哪冒出来的”“为什么会这样做”便更没必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家入捏着手术刀沿着中线把你切开,浓烈的深绿sE像浪cHa0像瀑布一样倾泻而出。像巨大的水族箱被击碎了大口,像天幕破了一个洞。黏腻的心肺肝脾肠生殖器咕叽咕叽的带着重量感滑出来,掉在石板路上变得像一颗颗玻璃弹珠泛着光透着亮清脆的弹起来蹦跳远,最后像氢气球一样拖着长长的血管神经晃晃悠悠飘飘摇摇往天上去。
“要出来了!”你激动的眼睛都瞪大,眼球都掉出来啪唧一下砸在地上,晶状T都像摔碎了,溅出些半透明的YeT。
随后便是更多的颜sE。像人T都在爆炸,从人T正中的巨大裂缝间冒出硕大的眼睛像在环顾周遭,随即便钻出来冲天而去的烟花,动势带出一GUGU残存的血水和r0U。
巨大的游鱼像节日的花车,被热切欢迎着,被千呼万唤着,从狭小的躯壳里挤出来。
“我超级喜欢这个的。这种程度也可以算致敬的,如果硝子现在能拿把枪做些什么潜行任务就更应景了。”你松松垮垮的一层人皮皱巴巴瘫在地上,骨骼像被彻底压碎剥离,说话时没有下颌骨支撑的两唇平面开合,带着两只空洞的眼眶跟着忽大忽小。
晚空下金灿灿的游鱼像天g0ng的灯,摇曳着尾翼顾盼生辉扶摇而上,黑漆漆的夜sE孵出它的卵,鲸鸣长啸后,庞大的游鱼们纠缠交尾飞向穹顶后的深海里。
“发展到现在这种不可收拾的局面完全是因为我一不小心就认真了。这是连梦都可以做到的小事,可如果所谓成功的创作者连这都做不到,那这个世界可就是真的不会好了。”鱼甩了甩尾巴,落下连串闪着光的粉尘和火药烟气,只眼睛转向下方说,“所以真的非常讨厌被当作傻子糊弄。”
便一并游去,留下满天满地破碎的水波。
“只有小nV生才会刚拉拉手就给未来的四个孩子起好名字不是么。”你把骨碟推过去,敲敲桌面,“一切的开始只是为了解决自己身上出的那么一点点,小状况。等我反应过来已经到这个地步时实在是太晚了。”
家入下意识紧攥着扶手转身。yAn光正好,店面高级,铁艺户外家具被晒的暖洋洋的以至于灼人。桌面上的香槟静悄悄的冒泡,推过来的盘子上是一小块华而不实的点心。
“刚才,睡着了,大概。”家入吞咽了一下,松开一只手下意识往自己身后m0。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硝子是不是想找烟?按照时间线你正处在薛定谔的戒烟状态里,或者cH0U的正凶或者戒了很久。”你说,鱼嘴一开一合腮须在空中随着动作晃,为了看的情况正侧身而坐,将一只完整的眼睛侧对着她。正用侧翼托起盘子掂了掂示意,“但因为是梦,所以都没关系。”
盘子里是排列堆叠的卷烟火机、扬げ物、蛋糕点心、热腾腾的薯条、鼓动起伏的内脏、橄榄绿sE的眼睛、咕噜咕噜翻滚涌出来淹没一切的血浆泉眼。像对焦失败的胶片像接触不良的显示屏像信号紊乱的投影像宣告失败的科学实验,大量内容重叠交错排列并行。
“为什么不接电话呢?”随着开合,你嘴角冒出来一串水泡。
如果两手都捏着椅子,谁把电话举到耳边来的呢。现在质问什么都没必要了。
家入听见听筒对面你的声音,说“我在翻山呢”。
家入听见坐在对面你的声音,说“心这种东西,不Si不灭,存在就不安全。因为总想跳出x腔找一个永恒的安息处。本以为捏在自己手里就好,现在才想明白,早不由自己了”。
“超级丢脸。”你歪着头趴在桌上,屏幕冲外向家入展示照片,“ロココ……挨千刀的ロココ!!再合适也不可以穿成这样出门吧!!没有嫌弃的意思,但是真的说什么都不想到时候走在一起啊!!”
家入猛直起身,腰背贴着靠墙软包,像惊魂未定般的猛喘几口长气。熟悉的居酒屋,光线昏暗,老位置,目之所及一切如常。
“就是那个……动画片里……的?”你眨眨眼,对对面过于激烈的反应极度不解,扭转手机自己确认一遍,“又是翅膀又是鸟嘴毛头还有P帘子甩来甩去确实很蠢,让硝子受到惊吓了真对不起……”
你想了想补充,“但是那家伙本来在这种事上就是脱线笨蛋……吧?土猫也没什么不好,绑架代替领养也没关系,反正没少吃我的了。所以思来想去还是要翻过那座山,无法继续忍受了呢。”
随着咧嘴笑的动作,墙壁柜台灯箱店长接连依次开始爆炸,以一种sE块与具象混合的形式,像喷涌而出的躁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家入猛直起身,腰背贴着靠墙软包,像惊魂未定般的猛喘几口长气。熟悉的居酒屋,光线昏暗,老位置,目之所及一切如常。m0了把脸,满手的汗,脸颊上粘着几缕头发。正抬眼看见你趴在桌上,一惊之下人都条件反S般跳起来,方桌被撞出一声响,桌上喝了一半的酒都漾出去不少。
低声和过来擦拭的店员致歉,家入小声确认两遍,确定听清对方说的是“家入小姐好像刚刚是睡了一小会,明明连平日一半的程度都没到,或许最近太辛苦了”。这才找回一点实感,视线里你还睡的正沉,侧脸贴着桌面,嘴咧着流着口水,眼帘合着时不时皱皱眉。
如果没记错的话,中午接到鬼哭狼嚎的电话,晚上约好喝点东西见面再说。
或许真是最近太累了。
稍作整理头发前襟,家入掏出手机翻联系人呼出通讯。不明原因,此刻只想立刻叫人过来,把你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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