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刚才还嚣张跋扈,如今居然像是会变脸一样挂上了一副楚楚可怜,冤枉委屈的模样“陛下!眈儿在朝多年办事尽心尽力对您忠心耿耿,您可莫要听信谗言冤枉了他!区区几个山野村夫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并不知这利炬山有瘟疫横行,景天宇所作所为儿臣一概不知!”
木眈跪在殿下双膝蹭着地板往前跪走两步,神情焦急迫于和景天宇撇清关系。
而刚被侍卫拖进来的景天宇早就吓破了胆子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当他听到瘟疫二字之后似乎意识到事情败露干脆直接哐当一声将脑袋狠狠地砸在地上。
“罪臣景天宇,欺瞒陛下,鱼肉百姓,甘愿受罚,此事沈王殿下并不知晓,全是罪臣一人所为。罪臣领罚,还请陛下饶了罪臣无辜的家人。”
景天宇接连三下朝着皇帝磕了三个响头,生生震耳,等他抬起头来,额头上已经是高高肿起,青紫可见,鲜血淋淋。
“陛下明鉴!眈儿乃皇子,万不可背负污名,还请陛下三思后审啊!”
那边景天宇认错认得快又干净,仿佛早就料到会有事情败露的这一天,这边贵妃哭的我见犹怜逼得木钊心中更加不悦。
不怕敌人如狼似虎,就怕队友像猪像鼠。
贵妃这边哭哭啼啼的说完话,沉寂了许久的木钊突然火冒三丈,拿起手中的杯子朝着贵妃就丢了过去,金杯直接打中了贵妃的脑袋,贵妃本就哭的声嘶力竭没了力气,这一下打的她直接趴在了地上。
出于对母亲的保护,木眈下意识的就抬起头狠狠的瞪向木钊,甚至还站起来了半只腿似乎想要冲上去对高位之上的那个人拳脚相向。
木眈丝毫不畏惧的瞪着自己这个冷酷无情的父皇,他眼里满满的怒气只因为一片爱母心切,贵妃回过神来赶忙又跪回去,一手压住木眈的腿将他拉扯着也跪回地上,但是心里却知道,今日无论如何,也保不住他的眈儿了。
“真是你母后的好皇儿,万朝第一孝子。”木钊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甚至还为木眈拍手称快。
木昧却在此刻看向了景天宇“景大人,你一小小官员怎么够顶这天大的罪过,想保你一家人平安?你心里只有你的家人,可曾想过你迫害的那些百姓也人人有家人?他们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如今你想独善其身怕是得实话实说,从实交代,否则就别怪法网无情。”
景天宇的额头还在缓缓流着鲜血,他闭目双手握紧,死咬牙关,心中抉择不已,挣扎痛苦,迈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他的心开始动摇,看眼前局面沈王已经是自身难保,又如何如之前所说保全他的家人?
“景大人,您可若不说,可就没有机会了。您若是老老实实说了,本王或许可以向父皇请恩,网开一面啊。”木昧的话语就像是恶魔的低语,在景天宇的脑海里一遍遍的回响,他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家人的面容,早知如此就不该走上这条不归之路。
皇帝听着木昧说话,没有反驳似乎默许了木昧的做法,只有这样他才能听到更多的真相。
“陛下!沈王负责朝中事务,事无巨细,手下人难免办错事蒙蔽于他,沈王有失职之罪,但却无如此歹毒之心压迫灾民!还请陛下明察!莫要让沈王蒙受这冤屈!”
贵妃声泪俱下,话语已经不如一开始那般坚定,从一味的喊冤不想沾惹一点罪名,到现在的弃车保帅,还真是一个懂得见风使舵的女子。
“景大人,你府中儿女从才七八岁的年纪,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你可切莫要连累了他们,早早地就到下面去陪您啊。”木昧依旧不放过景天宇,儿女始终是为人父母心中最柔软的一块地方,景天宇缓缓地睁开了双眼,那眼中是绝望,漆黑的叫人察觉不到一丝的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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