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大怒一拍桌案“大胆!毫无凭据在这散播谣言胡乱人心!你做何居心!”
李清汝俯首不再说话,皇帝却不理会贵妃,语气温柔的对李清汝说道“把你知道的都给朕说说,莫怕。”
此刻皇帝已经是心中怒火中烧,只是不便发作,贵妃再也沉不住气再次向李清汝施压“小小女子也敢在这胡言乱语,本宫今日就要治你个讹言惑众之罪!”
“贵妃好大的脾气,是要压朕一头么?”皇帝语中带笑开玩笑一般的说出这句话,但是贵妃心里知道,皇帝越是这张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就越是生气。
深知自己犯了错贵妃赶紧从座位上起来走到殿前跪了下来小声的说着“臣妾知罪。”
眼见自己母亲跪了下来,木眈身子一下变得利落了起来老老实实的跪在了贵妃身边,不敢多说话。
“且放心大胆的说,朕恕你无罪。”皇帝心中凄切,这中秋节果然还是过不得,事端只是早晚的事,可能会晚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今日大皇子送了臣女一只兔子,这兔子活泼可爱但是毛皮成浅灰色。皇家猎场臣女的弟弟和沈王爷相交甚好以往常来玩耍狩猎,带回家的野兔毛色都是发褐色,偶有猎鹿回来,那鹿皮也是成深棕色,且四肢短粗更为健壮,和今日沈王殿下所猎之物,似乎并非同种。”
李清汝说完后边再次叩首俯身不敢抬头,皇帝不发只言片语,但是却能感受到他已经是雷霆震怒,只不过在隐忍。
已经有人为自己铺桥建路,木昧从座位上缓缓走出跪在了殿前“启禀父皇这前山后山若有瘟疫必然是相连,若如李姑娘所言,后山一片死寂,前山却生灵活泼,实在是蹊跷不已,这山上出现了不属于山里的生物,那是否是有人刻意为之?”
虽然木昧话没有说的露骨但是其中稍加分析就能猜到他是有所指,这鹿是木眈猎得的,提前叫人安排也不是不可能,而且这皇家猎场所在的利炬山地方官又是木眈的手下,想在这里做手脚简直轻而易举。
可是现在说的这些都是一些推测和风言风语,没有却实的证据很难给一个王爷定罪。
这时殿外突然进来一个行色匆忙的侍卫,侍卫上前来直接跪在地上“启禀皇上,柔荑公主突然病重昏迷不醒,太医定诊似是瘟疫!”
这山中居然真有瘟疫横行?木钊终于坐不住了一挥手将手里的酒杯直接丢向了跪在殿前的木眈身上。
“沈王今日猎得的鹿并非利炬山本山之鹿,所以大家分食也都没有身体不适之感,但是柔荑公主不仅碰过那鹿,更碰过那熊,早些柔荑公主杀鹿后并无不妥甚至还在后山教女眷骑马,而现柔荑公主处理完熊皮后却突染瘟疫,可见这熊必然是生于这利炬山,这利炬山必然有瘟疫横行,沈王猎得此物也是机缘巧合,可见沈王只是贪功,但是作假之罪也是确之凿凿。”
木昧认真的总结着今天木眈的得失,言语之间有落井下石之意,但是也似乎有为他说清之意思,实在叫人捉摸不透。
“父皇,儿臣听说这利炬山的村民世代狩猎,烧烤手艺了得,因此儿臣狩猎之前曾叫贴身侍卫请这利炬山下的村民前来大帐后厨为父皇做膳,想是那村民现在还没走,不如请他们来问问,看看这利炬山上到底有没有瘟疫,是有人隐瞒圣上,还是有人想乌云蔽日,一问便知。”木瞻缓缓的说着,却还老老实实的坐在座位上,并没有跪倒殿下去。
这表现的他对木眈所做之事毫无心虚,找当地猎户来做厨子只是自己安排的一点小心思,并没有想要布局陷害谁。
皇帝面色发黑,气愤之下更多的是不敢相信,或许他心中早就猜到了答案,但是没有实打实的证据证人他就不愿意让自己的皇子背负污名,于是他隐忍着点点头,常宫人会意立刻捏着嗓子高喊“宣!利炬山猎户觐见!”
门外的侍卫听到店内的传话立刻去出发去带人,兵家相撞的声音还有那沉重的脚步声听的叫人心里压抑。
“父皇,柔荑公主与我自小一起长大,柔荑病重瞻儿心中很是挂念,请父皇允许儿臣前去探望。”木瞻神情担忧,可以看得出来是发自内心的焦急,如今雁塞的公主在万朝感染瘟疫,这瘟疫治得好也就叫人虚弱上一阵子,治不好可能会出人命。
皇帝神情凝重起来,若不快些医治好柔荑,到时候危及到两国关系就得不偿失了“詹王你速速带随行的所有太医前去给公主探诊,不论用什么药材用什么法子,要速速治好柔荑公主。”
木瞻领旨不多说话转身就快步离去,心中慌乱不已,本来只想让柔荑微微留意一下猎物谁知道这小丫头倒好,直接上手亲自去扒皮,真不知道是该夸她还是该骂她,如今倒好把自己身子搞垮了。
出了大殿木瞻看到侍卫压着三两个穿着朴素的猎户进了大殿,好事将成,但是他不想为了一个区区木眈失去贺兰柔荑这个小妮子。
宫里的太医都是一群规规矩矩的家伙,治疗个头疼脑热还好,让他们治瘟疫还不如让赤脚大夫来看病,于是木瞻直接朝着大巫师帐篷的方向跑去,师傅行走江湖多年什么病症没治过,有他在柔荑就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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