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风的师妹,任千秋。”
任千秋,我看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湖水,将这名字在心里又滚了一遍。好名字。就算名字只是代号,那也是个好代号。
衬得上绯鹤的人,怕是非她莫属了。
我心里是这样想的,便也是这样问的。从对方惊讶地瞪大的双眼中可以看出,我猜的没错。
“你、你认识我?”
我摇头,“原本不认识,但此时认识了。”
她愣了愣,没再问出“那你怎么知道我名字”这种蠢问题,想必也是想到自己的衣袍暴露了身份。
“那、你是第一次来吗?也是为了交流大会吗?这几天我都在帮宋师兄接待宾客,怎地没有看见你?却绕到这里来了?这里偏僻,就是本院弟子、也没几个找得到的。”
年轻人的好奇心果然是不能点燃的东西,原本还犹犹豫豫不知如何开口的人哗啦啦倒出这许多问题。
“我又非主事的人,不过来凑个人头,热闹就交给其他人吧,”我说,“我还是喜欢清净一些。”
她表示同意,“是啊,接待宾客累死人了,虚情假意地彼此奉承,真不知师兄每天怎么熬过来的…”
我笑了。竟然真有人会当着宾客把“虚情假意彼此奉承”说出来吗?
“怎、怎么?”她可能也自觉失言,但又梗着一口气问,“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很对。”
我很少遇到这样诚恳的人。师父什么都说得很少,真诚与否都无从论起;二师叔嘛,就是演技高超擅长虚情假意的典型;三师叔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实话倘若会冒犯人,那也是不会说出口的;师妹对外可以虚与委蛇地客套做戏,对我则是言喜不言忧,虽然未必不是出于本心,但终究还是失了真诚。
因此我蛮喜欢这样诚恳的人。我这么告诉她了。
哪想到她听了却红了脸,支支吾吾起来,“我、我也不是…就是、我…”
她正寻着词句,我忽然听见不远处有人叫我,“小——”
话音才冒头就戛然而止,瞬息间人已到近前。
“大、大师姐…”
顾忌着有旁人在场,师妹有些磕磕绊绊地改口叫我。
我站起身,“怎么寻到这里来了?”
“明天便是大会,今晚无事,想带你去城里逛逛。院里寻不着你,猜想你在湖边,就寻来了。可一顿好找…”
“你、你是…”打断师妹的不是我,却是任千秋。声音惊讶,“云海的、柳道友?”
“正是,见过任道友。”师妹并不敷衍地向任千秋行了一礼。按理说师妹年纪辈分都不低于任千秋,此处亦非正式场合,委实无需如此多礼,但正如我先前所说,师妹毕竟是掌门高徒,做戏什么的实属习惯。
任千秋却没有回礼。她甚至没看师妹,只是瞪着我,眼一眨也不眨——也不知是这一天里第几次瞪着我了。
“你、你便是、云海的大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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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才能搞上啊还搞不搞得上啊(′??Д??`)